薇风过君旁

薇风过君旁

第5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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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礼相还,便也回了自己帐中,入方才那般,继续在自己的毯上躺着。

果真是我想多了!

继续百无聊赖地盯着帐顶发呆。

帐外又有脚步声,但不过只是路过的脚步声……

人来人往,来的不是他,去的亦不是他。

反正我是不指望了,正好早晨极早便玉茗喊醒,如今正好补觉。

辗转反侧,无法入睡之际,突然感觉有脚步声停在了我的帐外。脚步还挺急。

莫不是丞相又紧急派兵卒来,宣布什么消息?

却听帐外那人道:“阿薇,你如何?”

是哪吒。

心中瞬间便乐开了花,但是嘴上,我仍旧道:“阿薇已死,莫来叨扰!”

接着,眼前瞬间一亮,帐帘被揭开,露出了哪吒一脸担忧的脸。

他心中始终是有我的嘛,但我怕被他看到我不经意间显露出的喜悦,便以背对他。

他来到了我的身边,问:“阿薇,你如今究竟如何了?”

“我到底如何,你不都瞧见了么?再说了,连我最关切的问题,你都不曾答我,我才不需要你这番关心!”

“你当真想知道,那我便说了,你莫要取笑我便是!”

他如此说了,我更好奇究竟是何,他会怕我取笑他。我转过身,看着他,道:“我又怎会取笑你!”

他便道:“我见你与杨戬大哥相交甚密,在彼时心中不舒坦罢了。”脸上带着几分红晕,或许是难为情?

我委屈巴巴地道:“那为何我让你说,我即便说了若你不说此事,我都不再理你,你都不说?宁愿不同我说话,都要如此,你是否一点都不在意我?”

哪吒道:“我绝非如此。可是,我亦不想你觉得我是极小气之人。所以,这是个很难的问题!”

我反问:“那你如今不怕我觉得你小气了?”

“身体和观念哪个更重要?”

我“哼”了一声,道:“那你日后,若有心事,我问你你不可不说。这几日,我已然在脑海中策划了无数次与你绝交的场景了!”

他终于恢复了以往的笑容,道:“定然!”又问我:“你如何?只听他们说你是身体不适,但是具体境况他们并不知晓。”

“我不过多多休息就好了,并无什么大碍!不过是之前被气到了而已!哼!”

哪吒抓住我的手,道:“日后定不会如此了!”

我指着他道:“说道便要做到!不然,到时候莫要怪我翻脸不认人。”

哪吒道:“定然!若是不信,那便拉勾!”

说罢,他主动将自己的小拇指伸过来,勾住了我的小拇指,道:“如此可还好?”

“自然!”

我心中暗中乐,如今能证明他对我有心便足矣了!

不多时,便听到外面似有人在骂人,语气凶狠。

我和哪吒两人对视一眼,皆不约而同地走出了帐去。

哪吒道:“声音自大帐处传来。”

我点了点头道,“确是如此。只是何人会在大帐中如此行径?”

“过去便知道了!”

我点了点头,跟上了哪吒的脚步!

一路奔跑着,等到了大帐外,却听得帐中又有人骂道:“老匹夫,吾父被杀,国母遭害,都是你这班贼子拨弄国政,欺君罔上,造此祸端!如今,我不杀你这老贼,吾父何日得泄此沉冤于地下!”

哪吒道:“是姜文焕将军的声音。”

姜文焕,便是那昨日才来集结之人。听他这番话,似乎还是要杀人。但是,从他的话中,这要杀之人,应该是宫中之人而已。那这要被杀之人,究竟是谁呢?

从帐中又传来了声音,道:“东伯姜君侯斩了这利口匹夫,可真是大快人心啊!”

是夸耀姜文焕此举的。

姜文焕在大帐中杀了一个人,却还得了帐中有人的称赞,他究竟是杀了何人?

却又听帐中又传来了丞相的声音,道:“殷破败是天子大臣,他以礼来讲好,我们怎可擅自将他杀了?俗话说‘两国相争,不斩来使’,如今我们斩了他,倒成了我们的不是了!”

又听得姜文焕的声音,道:“这匹夫敢于众诸侯面前鼓唇摇舌,说短论长,情殊可恨。若不杀之,心下郁闷!”

帐中便寂寂无声,过了不多久,见有四个兵卒将一具尸首抬出,想必便是那被杀之人的。

我又好奇心胜,便问:“此人,要如何处置?”

其中一个兵卒道:“亏得大元帅心善,将此人以礼厚葬!此人入帐以来,便自大地很,甚至连礼都不行,还口出恶言!”

他身边的同伙,悄声道:“我们快些完成大元帅的叮嘱去吧!”

方才那兵卒便对我行了一礼,随同伴一起离开了。

其实在我看来,姜文焕的做法并未有不妥之处。虽说有‘两国相争,不斩来使’的说法,但如今,此行毕竟是以臣伐君,开始便是我们的不是,又何须在此事上才想到我们的不是?况且,这又算得上是什么两国?

最终,这位被斩杀的殷破败的尸首被推出了营,安葬到了一座土山上。

到了午时,丞相邀我们一起,到大帐中去,安排攻城之事,突然,便有兵卒来报,说是辕门外有一个人求战。说那人凶神恶煞地,说自己是殷破败的儿子,殷成秀!

“儿子来替父亲报仇了!刚好!”姜文焕起身,道,“大元帅,便让我去会会此人吧!”

丞相点了点头。

姜文焕神采奕奕地出去,过了不到半个时辰,又神采奕奕地带着胜利的消息回了来。

正如姜文焕所说的,他父亲的去世是因着殷破败的缘故,那如今殷破败和他的儿子皆死在了姜文焕的手中,也算是造化了!

却听玉茗道:“这叫一命抵一命。”

我不解,道:“姜文焕只去了一个父亲,殷破败和他的儿子皆死了,如何叫一命抵一命呢?还差一命呢!”

玉茗又说:“你可还记得,方才姜文焕说国母?”

回想了一下,方才他确实有说。

玉茗道:“你可知那国母姓氏?”

我摇摇头。

玉茗道:“她姓姜,是姜文焕的姐姐。”

原是如此,若是这样看来,确实是一命抵一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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