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也：“你闹什么，你怀孕不吃饭想干什么，还是我碍着你了？”

“如果非要说碍着的话，你们俩都碍到我了，你们俩自己吃吧，我没兴致。”姜歧也不想浪费时间了，站起身就要走。

周斯也却拽住她的手，再一次把她摁在座位上，并且低声提醒她：“行了，闹够了没，说话用不着阴阳怪气，把饭吃了吃饱了饭你才有力气继续阴阳怪气。”

“阴阳怪气的可不是我，大家都彼此彼此。”尤其是林如意，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她知道林如意讨厌自己，那既然这样，不如直接敞开了把话说清楚，别装了，这样装是真没意思，她也懒得跟林如意装下去，更没兴致跟林如意抢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她早就放弃了，不要了。

“吃个饭，还要我抱你下来，你还要怎么着？真以为怀孕了就能胡作非为了？”

“到底是谁胡作非为？周斯也，为什么你说话如此好笑，我要你抱我了？别装了好吧，不是谁都稀罕被你抱，我又不是林如意。”

“你们俩不要吵架了。”林如意在旁边看着，忍不住出来劝道。

周斯也忍了忍，对林如意说：“不关你的事，如意，你先回房间。”

“斯也，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才跟姜歧闹的，你也是因为我，姜歧才会怀孕，你一直都知道我想要孩子，但是斯也，我后悔了，我其实不应该这么冲动，你跟姜歧也不会闹成这样。”

林如意当着他们两个人的面就哭了起来，毫无征兆的，眼泪也是说来就来，“姜歧，我跟你说一句抱歉，是我不好，你也别生气了，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是斯也也是为了你现在，现在你怀孕了，总不能打掉是吧，你别跟斯也吵架了，你要是心里不舒坦，你骂我就行，你怎么骂我都行，我不会还嘴，我可以发誓。”

“只要能让你高兴，我怎么都可以。”

这番话，着实让姜歧笑了出来，到底是她太年轻了，这个林如意比她想象中的还要会演，怎么就这么好笑呢，这个林如意，真把所有人当成了傻子是吧，不对，周斯也就是这个傻子，姜歧懒得应付了，说：“行了，别装了，我懒得跟你说这么多废话，林如意，你的本事还是差了点。”

姜歧没有被她激怒，也没有生气，而是很平静看着林如意，接着说：“你别装什么白莲花了，我对你的周斯也不感兴趣，你也犯不着在我面前舞，你要是有本事，赶紧带着你的周斯也离开我的视线。”

“姜歧，你注意你的说辞。”周斯也沉声提醒了一句。

“我没说错，既然大家都在的话，那就把话挑明了说，我可没心情再和你们玩了，林如意，你听好了，这种男人，我无福消受，你自己留着，但肚子里的孩子，我是不会给你们的，这是我的，我的孩子，跟你们都没关系。”姜歧表情冰冷，说着这些话，她盯着这两个人看，“还有你，周斯也，别装了，我看到你这幅样子都觉得恶心，我没时间再跟你们闹着玩了。”

林如意眼泪说来就来，梨花带雨，楚楚可怜，“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有的，姜歧，我没有装，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为什么你会觉得我装？”

周斯也拧着眉，拽住了姜歧的手腕，就拉着她往楼上走，姜歧说了句：“不用你拽，我自己会走。”

说着狠狠甩开了周斯也的手，她挺直了脊背就往楼上走，背影高傲得不行，说什么都不会低头。

林如意早就哭得不行了，她说：“斯也，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跟她好好相处，我看她那么瘦，需要补一补，我才做了这么多饭菜给姜歧的，我没有想要什么，我也没有装什么，我只是……”

周斯也目光冷冽，但看到林如意，又缓和了些，他还是走到了林如意身边，拍了拍她肩膀，说：“好了，别哭了，不是你的错，我知道。”

“不，是我的错，真的是我的错，我要是别那么冲动，也不会搞成现在这样，斯也，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我该死！”说着，林如意扇了自己一巴掌，要扇第二个巴掌的时候，手腕被周斯也握住了。

“斯也，你别管我了，你快去哄哄姜歧，她怀着孕，孕妇身体最重要，她还没吃饭，要不叫个外卖吧，还是阿姨重新做饭给她吃，她别饿到肚子了，孩子最重要。”

周斯也愈发心软起来，把她抱入怀里轻声安抚着：“好了，别管她，对于我来说，你才是最重要的。”

他眼睛都不眨一下说这些话，这让林如意原本低沉绝望的心情好受了那么一些，就算是他骗人的，她也甘心被他骗，就算只能维持表面恩爱，她也要维持下去。

她不能离开周斯也，她也不能失去他，周斯也是她活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希望了。

“斯也，你这样说，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很高兴，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对吗？”

周斯也面无表情应了一声：“恩。”

“这样就好，我放心了，谢谢你。”

姜歧回到房间，就去浴室吐了，吐出来的都是水，她嘴里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她又刷了牙，没有了味道，这才作罢。

她已经很累了，大概是身体消耗太快了，她又没有吃东西，体力自然跟不上。

还是阿姨端了一碗面条进来，给她吃，还特地说不是林如意做的，也不是周斯也吩咐的，是她知道她没吃饭，特地做的。

姜歧没说话，但鼻子有一瞬间发酸。

阿姨虽然是周斯也安排来看着她的，但都是女人，也是过来人，说：“你怀孕了，不要对自己那么差，不为自己考虑，也为肚子里的孩子考虑。毕竟是你的孩子，在你的肚子里，他跟你是一体的，你不好受，他自然也不好受。”

这番话，姜歧也是明白的，她吸了吸鼻子，移开了视线，眼眶湿润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