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身后拐角处的黑影里,慕容易与一个战将走了出来,正是暗雪军中入京赴宴的其中一位将军。
“将军,我们的原计划不成了。”
慕容易望着三人离去的背影,点了点头。
原本,他们打算等到明晨主上与燕灼华庙见时,守卫重华宫的近卫王军大多都会与燕灼华一同出发去太庙,而燕悦华一向醒得晚,就会是他们安排潜入的时机。
但如今燕悦华跟着乌暖暖去了大长公主府,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慕容易沉吟片刻,眸光利如刀锋。
“我们从军的人,习惯随机应变。大长公主府……或许,我们有机会一箭双雕。”
寝殿中,程景宗指背骨节匀称如玉,不断轻抚着灼华两颊鹅蛋清般的凝脂。
燕灼华拿开他的手,有些狡狤地问:“你喜欢?”
她的唇上绛色花乱,百般的吮/吸让唇瓣滢柔饱满,伏在他的胸/口,被他亲得眸光迷离空濛。
程景宗瞳眸中的漩涡渐渐如旋渊幽深
“爱不释手。”
几根纤纤细指却霎然横亘在他唇畔,也抵御了他想要近一步探索赏/玩的企图。
一根一根,她掰开了他的手:“大婚的服饰要留着供起来的,我不会允许你把我弄得凌乱无序。”
醉、魂、酥、骨的龙涎冷香从他清冷的指间滑走,程景宗有些不甘。
就在他要去擒她前,燕灼华很有先见之明地快速抓起一面石榴圆镜,怼在了他面前。
镜中的男人唇不自然的殷红,甚至有艳色、膏体在唇瓣之外。
燕灼华满意地在他脸上捕捉到了“这是什么怪物?”的神色,扶上他的肩,踢上了舄:“我去传人来。”
程景宗扫了一眼那有些轻/佻的手指,肩胛一紧,眸光闪现出竞争的恣睢。
等到她迈出一步去了,长臂一探,将人拦腰捞住,簌簌热气呼在她耳畔。
“现在习惯了挑衅我?”
燕灼华一挑眉,不置可否,但显然没什么顺承之意。
他站起身,弯下腰,对着梳妆台上
的明镜,取下她一边凤钗步摇。
一绺墨发随之垂下,被他执在掌心。
明镜中,男人挺拔健硕的身躯几乎将她全笼罩了起来。
他剑眉竖立,眸色嚣张孛戾:“外面的人可都对我们现在在做什么有所构思,才一袋烟的时间,你现在就去叫人来梳洗更衣。卿卿,你把我的面子往哪儿放?”
燕灼华从镜中直视他的双眸,似乎不屑:“那谁来侍奉朕更衣?”
程景宗卸下了她的金丝璎珞项圈、霞帔、外裳、腰封......
只余下里/衣时,他望着明镜中面色霞胭却咬着唇保持着镇定的人。
如风过沙,他哑着嗓子——
“臣来侍奉,陛下准吗?”琇書網
得了便宜还卖乖。燕灼华心中暗啐了他一句。
背过手去,燕灼华解/开他的腰封、禁步、琼琚,转过身:“那我服侍夫君?”
程景宗唇角上翘,张开双臂,放开她。
燕灼华却一笑躲开了:“我去叫碗长寿面来,新婚的传统风俗不能落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