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在古代做美肤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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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把刀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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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汝行从入京以来不过仨月,明里暗里从杀身之祸到背锅之压已经抗了不少。

眼看着这些人不仅毫不收敛还蹬鼻子上脸。

更奇怪的是这些人都跟武召王有些关系,可武召王却仿佛瞎了一般。

既然无人做主,那不如自己下场,先撕她一个天昏地暗再说。

林颂合并不知道贵客隆内发生的事,此时看到林汝行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心里十分忐忑,三十六拜都拜完了,就剩最后一哆嗦了,怎么选在此时生事?

她知道祝耽向来待林汝行宽厚,此时频频向他使眼色,祝耽宛若无视,还择了张椅子坐下,自己倒了一杯酒端在手里。

她又朝陈士杰看了眼,陈士杰倒是领会了她的意思,只是他也无奈:“听说秦清池是殿下最宠爱的侍女,已经跟了殿下近十年,虽说郡主与殿下关系也不错,可毕竟只是朋友嘛,平日里若是和睦相处自然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可如果郡主想要秦清池的命,就她跟殿下这点交情,绝对不够看。”

林颂合听完这番话心里更加郁闷。

祝耽手里摩挲着手里的酒杯,朝陈士杰勾了勾手。

“陈大人到本王这里坐。”

陈士杰颠颠儿走过去。

“方才本王听到你跟三小姐说什么宠爱、交情的……不如再给本王详述一遍。”

陈士杰皮笑肉不笑:“我说了那么多,你就听见这几个字了?”

祝耽突然威胁:“到底说了什么?”

“我说你跟郡主的交情匪浅,而秦清池只是你的侍女,虽然侍奉你多年,但若是冒犯了郡主,无论平日多宠爱,你也不会偏袒她而漠视郡主。”

陈士杰说完又媚笑道:“我刚才说得都对吧?”

祝耽也笑得一脸无邪:“都对。”

“那你还不把刀放下!”

祝耽悄悄收回抵在他腰间的匕首,看他的眼神里颇有些警告意味。

陈士杰每次作妖都是有意为之,别人看来他是想尽法子要给自己使绊子。

唯独这次,好像是真的不站在他这边。

那就是连陈士杰都看不下去郡主一直受欺负了,也罢,让她自己出面解决吧。

反正自己之前替她解决的她也不满意。

他趁无人注意,在陈士杰身边小声说道:“有人要是想把事情闹大彻底解决呢,就把皇上跟皇后娘娘也叫来见证,想必圣驾还未走远。”

陈士杰转了转眼珠,挽着袖子便飞跑出去了。

皇上皇后都是乘的轿辇,为不颠簸走得本来就慢,陈士杰没跑几步就追上了。

皇上一听郡主抓到了贵客隆的嫌犯,面上闪过一丝狐疑。

陈士杰看得清清楚楚,小四是皇上亲自救的,她若是知道谁干的,还能被人设计差点烧死吗?搁谁谁不怀疑呢?

“皇上,和平郡主虽然性子不拘了些,但她向来屈己待人,若是没有证据,想必不会随意攀诬。”

皇上您可别不去呐,您不去坐镇的话祝耽又会找借口包庇她那个凶巴巴的侍女了。

“罢了,再回吉逢殿。”

……

听闻帝后去而复返,殿内的众人愈加兴奋。

只有秦清池神色有些慌张,她一直瞧着祝耽。

“现在害怕太迟了,本王今日带你来,是想让你当面给郡主认错,照本王对郡主的了解,她定不会将事做绝,可惜你太让本王失望了,非但不肯伏罪,还对郡主恶语相加,郡主就算是佛祖附体都不会再饶你了。”

秦清池冷笑一声:“殿下打的恐怕不只是这个主意吧?”

你对郡主了解,我也对你了解啊。

借此事除掉我,再借我的口除掉王毓秀,一石二鸟,是祝耽最擅长的。

祝耽没有好气:“你以为我愿意?”

史进劝说道:“既然殿下也不愿意,咱就换一家吧,这一屋子遗孀怎么好欺负呢?就算殿下能狠下心来,可仅凭这些女眷,又能成什么事儿?”

这话说完,他注意到厅下八名家丁不由自主地捏紧了手里的棒子。

祝耽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我不知道你今天是中了什么邪,最好马上给我闭嘴。”

说完就要回厅里,哪有作为客人在主人家说墙根的。

史进一着急音量就高了些:殿下,使不得,人家可是良家子啊!

厅下的家丁又紧张地向他逼近了两步。

祝耽嗤他一声:让你多读点书你不听,关良家子不良家子什么事儿?七科谪你都没弄清楚!

史进还是极力阻挠:那也不能说干就干啊……

几个家丁听闻,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此时不战更待何时?于是纷纷亮出了手里的大棒子,立马就要跟他二位拼命。

史进连忙摆手加解释:误会了,误会了,不是你们想的那个意思哈,千万不要动手呀~

随即在祝耽背后大叫:“殿下,今天你不让我带武器,现在怎么办?”

祝耽转身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好了,他们没有武功。”

“你怎么知道?他们看我虎视眈眈很久了哇!”

“就凭你这么嘴欠,他们还在听你讲道理。”

祝耽回到厅内,谢了林汝行的茶,把这次的来意跟她做了个交代。

其实祝耽说得也算明白:朝廷缺银,尤其是前线紧张不得耽搁,京城内无论是王孙公侯、世家大族都是仰仗黎民富庶才能设以为业,国难当头自然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所以不日朝廷会号令以上人等捐输救国,这次筹饷就是由兵部出执督办,户部负责组织统筹的。

林汝行知道捐饷这种事历朝历代都有过,贾人也时常用这种方式报效家国,于是说道:“齐宣侯府愿将居家所托之余进献朝廷,就是……”

后边的她没说,总不能直接问:殿下您还负责上门催捐吗?

祝耽看出了她的困惑,认真说道:“借贵宝地一用。”

林汝行出了一口气,只要不是给她要太多银子就好。

“嗯?”意思是兵部和户部连装钱的地方都没有吗?

祝耽起身向她走进两步,颇有点神秘地说道:“自然不如朝廷命官出入坊间易得民心啊。”

林汝行突然觉得似有珠玉在前,感觉双眼像是被什么闪了,这人真是的,说话就说话,走过来做什么?

“祝殿下真是太客气了,齐宣侯府这座京邸本就是殿下费心安排的,殿下想用随时可以。”

祝耽莞尔一笑,带来一片和暖绯色:“如此,本官告辞。”

林汝行脱口而出:“哎,殿下这就要走吗?不多坐一会儿了?”

您这茶也没喝,点心也没用,岂不是枉费了林夙荷在厨房忙活到半夜的好意了吗?

您一说要走,林夙荷都坐立难安了不是?

祝耽有点意外:“怎么?郡主还有事?”

“啊……没事没事,这锭贽金,也请殿下收回吧。”说罢,林汝行双手递上他们当执贽给齐宣侯度的那锭金子。

金子谁不爱呢?可是收了他这锭黄金,日后拿什么当回贽?不如一推六二五省心呐。

祝耽眼神落在林汝行手里那锭金子上,看到边廓上两颗清晰的牙印,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地浅笑。

“史进,收下吧。”

史进仰天扶额,不好意思看林汝行,只是麻木地伸出手来接着,心里不停地挤兑:看来皇上的穷病真的传染给了殿下,不然送出去的贽礼哪有收回来的道理?真太丢人了!

齐宣侯府全家都到门口送祝耽离开,林汝行非常想打听一下仙人手的情况,但是碍于二夫人和林夙荷都在旁边,不好开口。

祝耽仿佛看出了林汝行的顾虑,他主动说道:“对了,下官还有件事想请教宣明郡主,可否借一步说话?”

林汝行信以为真,赶紧走到他身边问:“不知殿下想问什么事?”

祝耽小声道:“不是你有事吗?到底要问什么?”

“呃,我其实……”

“只能问一件。”

林汝行想了想:“仙人手全家已经在刑部了吗?他们会不会被杀头?”

“已经在了,砍头怎么也要到秋后了,郡主急什么?”

林汝行气得要命,偏偏周围有人看着,也不好发作,眼睁睁看着祝耽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登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马车里,史进见祝耽心情还不错,壮着胆子问道:“殿下,我看这齐宣侯府也就是个空架子,您真打算搜刮她们的银子哇?”

祝耽没有搭理他。

“殿下,你说宣明郡主会不会已经拿到了我们要找的东西?不然她为何一直打探仙人手的死活呢?她初次来京,根本不可能跟仙人手有交情啊。”

这次祝耽直接用表情告诉他:这个问题太蠢了,本官不想回答。

史进了解祝耽的脾气,但凡他不想答的问题,问一万遍也是没用的。

闲着没事他就开始研究那块金锭子,竟然也发现了那两颗清晰的牙印,这是咬的多用力啊。

“哈哈,哈哈哈……”一联想到娇滴滴的小姐咬下这金锭子时的样子,史进就觉得特别好笑。

祝耽终于被他吵得睁开了眼,看见史进一脸痴汉地冲着一块金子傻笑,懒懒说道:“不是她。”

史进应声答曰:“殿下又怎知不是了?那小姐一啼一笑都观之可爱,像是她。”

祝耽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我是说,东西不是宣明郡主拿走的。”

史进突然觉得脸上升起一股热浪,热得他的脸都红了。他用两只大手捂着脸,使劲点头道:“属下知道了,知道了。”

过了片刻:“殿下,您是第一次回答第一次不想回答的问题。”

祝耽不耐烦地说道:“你真是太聒噪了,等这事完了,我再把你送到陛下那去吧。”

史进表情大骇:“别呀,殿下,您就不想让陛下多活两年吗?”

得了同款穷病的还有不远处的皇宫里的皇帝,橘红说坊间都在传言皇帝因为边境骚乱的事,心力憔悴,少食少眠,已经病了好几天了。

难怪这几天祝耽敢在京城翻天呢,别说杀个庶民,就算那天真把她当仇报了,估计皇上也无暇理会。

她迷迷糊糊想着,再睁开眼时是被廊前的鸟雀声吵醒的,鸟雀欢跃,必定是个大晴天,她心情也好了很多。

她笑着跟橘红打招呼:“早啊。”确实够早,天也刚放亮不久。

橘红拉着张脸:“郡主,你到底把祝殿下怎么了?”

林汝行露出一脸的莫名其妙:“我敢把他怎么?”

橘红指指院门:“又来了,让郡主出去见他。”

林汝行逶迤着步子挪到门口,果然见豪华马车停在外头。

祝耽递给她一本册子,简短说道:“敕书,收好,跟我去面圣谢恩。”

林汝行翻开看了几眼:“不是已经随旨下过一个诏书了吗?怎么还有一封?”

“诏书是诏书,敕书是敕书,不一样的,快点吧,迟了就赶不上了。”史进在旁不耐烦地说道。

林汝行听史进这个语气,又联想到昨晚橘红说的皇上生病的事,不由问道:“陛下他……怎么了?”

“你想什么呢?陛下好着呢,接了敕书就要谢恩。”

“这种事不该是大鸿胪来吗?怎么也要劳祝殿下大驾?”

史进倒是实诚:“大鸿胪被我家殿下撵到大狱了,来不了。”

林汝行很是不解:一个大鸿胪也碍着你敛财了?

饭都没吃一口,又被他俩绑走了。

其实时辰还早,也不知道他们急的什么。

路上有稀稀拉拉的马车同行,外头也听见史进正在跟祝耽谈话:殿下,今天陛下没说要早朝啊,我看这些马车都是官家的,他们一大早去宫里做什么?

祝耽讥笑一声:他们知道今天陛下召见宣明郡主。

史进没听明白:“又没召见他们。”

林汝行在自己的马车里探出头,朝史进勾了勾手指,史进颠颠儿跑过去。

她笑说:“他们见陛下康健,一大早就赶着去面圣。”

史进还是不明白:“所以呢?”

“所以你还不让车夫将车赶快些,不然等着他们先见到陛下告你我的刁状吗?”祝耽气得冲他大喊一声。

史进终于恍然大悟,亲自驾车赶路。

街上顿时热闹起来,各个官家的车夫纷纷炫技,你超我赶,你追我撵,林汝行这时才念起没吃早膳的好处来。

天不遂人愿,祝耽的马车拐弯时差点撞到一个挑灰的老妪,为躲她马受了惊,一直朝北跑了大概有半里路,而皇宫要往南去。

行路不怕慢就怕站,这一来一回,想要追上那些官家马车,已经没有可能了。

他们刚过了二道宫门,就有人上前禀告说:“殿下,今晨不知为何来了许多大臣要见陛下,陛下临时决定上朝了。”

祝耽听罢一路眉头紧锁,吓得史进也不敢再说一句话。

大殿门口,祝耽嘱咐林汝行:“来不及安排郡主了,进了殿门你不要走动,站在最里边,陛下暂时看不见你,待宣你时你再出来。”

林汝行点头无有不应。

话说她还是第一次亲见陛下临朝,感觉颇为新鲜。

躲在人后仔细一听,上朝流程刚好进行到弹劾户部武召王。

皇帝的声音虽然有些虚弱,但勉强能听得清:“门下中常侍?你有何奏?”

“启奏陛下,前日臣有疾在身,赐告在家休养。祝武召王以体察为名,派人送到臣府上一幅丹青……臣观之、观之……”说到这里,中常侍已经激动地嘴唇发抖、眼泛泪光——呜呜呜,真是太屈辱了。

皇帝在龙椅上探了探身子,嘴里说道:“你生病在家,祝卿送你一幅画表示关切,这也是一片好心,常侍因何弹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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