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想要逼死儿子吗?”
岳进早就料到了林震南会有这样的举动,一把便抓到了放在枕边的尖刀。
这尖刀是昨天他拿来自宫的,架在脖子上,也正合适。
“平之,你敢?”
林震南暴怒道。
“我连自宫之事都能做,有何不敢?”
岳进拿着刀是寸步不让。
“老爷,求你把东西放下!平之,你也是!
一家人有什么话不好商量呢?这是何苦呢?”
王氏看着剑拔弩张的父子二人,哭得是泣不成声。
“没得商量!我己自宫。父亲不想让我练这辟邪剑谱,便是逼我去死!”
岳进平静的说道。
“你好自为之吧!”
林震南当真是被气炸了肺,但却又无计可施。
只能把手里的袈裟甩到了岳进的身上,是拂袖而去。
“母亲大人,请恕孩儿不孝了!”
收起了尖刀,捡起了袈裟,岳进痛苦的爬了起来,跪在床上,向着王氏连磕了三个响头。
“平之,苦了你呀!”
王氏是悲痛万分,掩泪而走。
“林震南,现在刀还未架到脖子上。等到余沧海真的来袭时,你应当也会做和我一样的选择吧!”
看着王氏出门,岳进惨笑出声。
先不说三个月的时间太短了。
他怕自己根本就无法完成任务。
便说就算是自己没有杀掉余沧海的龟儿子,他派了青城四秀来福州。
应当也会很快向林家下手。
他一是怕时间不够,才想拖着林震南也下水,和自己一起修炼辟邪剑谱。
到时候双剑合壁,完成任务应当是不难,这也是他昨天给自己做完手术没有收拾,而不怕让林震南夫妇发现的原因。
另一个原因,便是怕林震南武功太弱,万一被余沧海等人抓到,那任务可就彻底的失败了。
左右任务上只说是要保护家人,没说免遭伤害。
哪怕是受到了伤害,可能会损失任务的完成度,岳进也打算这么做。最起码要比任务失败要好上太多了吧!
大厅之内,摆着几排木架。
木架的上面整齐的摆放着一排排的蜡烛。
岳进平静的站在场中。
一个呼吸后,身体闪动。
伴着烛影交错,他的动作当真是如风如鬼。
只一步,便到了右侧的木架之前,手里的细剑凌空一斩。
便将右侧木架上的烛火全部斩断。
脚尖再点,又到了左侧的木架前,挥剑再斩。
如此在场中腾挪。
不过,几息时间,燃起的二百根白烛全部被他斩断,大厅之内重新恢复了黑暗。
“这便是辟邪剑法吗?当真如此神妙?”
林震南也在大厅之中,眼见着岳进演武,是不断的咋舌。
“小心!”
一声低吼,林震南伸手抓起了一只旱烟袋,凌空跃到了岳进的面前。
抬手便是一招流星飞堕刺向了岳进的左胸。
这是他和林平之玩久的过招,这招当用辟邪剑法的第四十六招花开见佛化解。
可是,他才一动,岳进便也动了。
身体一闪,便在他的眼前划过一道残影。
接着,林震南便感觉脖子上一凉。
竟然是岳进把细剑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这……这……”
林震南无比沮丧且震惊,看着面前神彩飞扬的岳进,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与林平之日常拆招,每次在他放水的情况下,也都是他胜利。
但现在呢?
林平之才只修炼了辟邪剑谱不过五天,自己甚至连他的影子都摸不着了。
这也就怪不得先祖林远图会仗着辟邪剑谱,纵横江湖,并且创下福威镖局的基业了。
只是,这武功虽好。
但是代价却也太大了。
“不好了,总镖头!”
就在林震南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的时候,厅外却是人声喧哗。
接着,又有三个趟子手奔了进来。为首一人名唤陈二,气极败坏的大声的叫了起来,“白……白二死了!”
“什么?是谁杀的?”
林震南惊怒道。
“不知道呀!刚才小李上茅厕,见到白二躺在茅厕旁的菜园里,身上没一点伤痕,全身却已冰冷,可不知是怎么死的。怕是生了甚么急病。”陈二解释道。
“余沧海!”
岳进只一听便明白了,眼睛眯了起来。
因为他没有去岳灵珊和劳德诺所开的酒寮的原因,余沧海也并没有直接对福威镖局发起进攻。
而是给了他难得的五天修行时间。
仗着十倍增幅的加成,他才能练到现在的这个程度。
但是,他虽然打败了林震南,却不代表他能打得过余沧海。
因为在林震南实在是太弱了,也就能和于人豪打个平手。
他可不敢现在就出手,去直面余沧海。
打不过事小,可万一惹得余沧海发了狠,他可真得不敢保证能完成任务。
“父亲,你去看看吧!孩儿去修炼武功了!”
向着林震南说了一句,岳进转身便又进入到了自己的房间。
才只修炼了不到半个小时,林震南和王氏则面色凝重的敲响了房门,并且走了进来。
“平之,是余沧海出手了,是吗?”
先把门掩上,林震南无比阴郁的问道。
“应当是!白二中的正是碎心掌。这才只是开始,这几天还会陆继死人的!”
岳进回答道。
“刚才郑镖头已经死了!余沧海真是好狠的心呀!”
林震南愤怒道。
“平之,你能挡住余沧海吗?”
王氏则担忧的看向了岳进。
“暂时应当挡不住吧!最少也得再给我十天时间!”
岳进摇了摇头。
“那怎么办?这么下去,镖局的人都会死光的!”
林震南担忧道。
“那便死呗!只要我们一家人不死就好!余沧海想要制造恐怖,才会不断的杀人。
想要在最后,再杀掉我们一家人。
可是他却不知道,我已修炼了辟邪剑谱!他杀人的时间,就是我变强的时间。
他拖的时间越长,我就会越强。
等再过几天,可就不一定谁是猎人,谁是猎物了!”
岳进冷笑道。
“平之,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那些镖头和下人可都有家人呀!”
林震南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呆呆的看着岳进。
“那又如何?难道让我现在就出去送死吗?最多将来杀了余沧海给他们报仇就是了!”
“当然了,如果父亲你实在受不了的话。
也可以现在就出去,在门外大喊,说你的儿子已经开始修炼辟邪剑谱了。
估计那样会让余沧海连夜发动进攻,而不会再玩猫戏老鼠的把戏了!”
岳进讽刺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