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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没事找事(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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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

朴天一赶紧摆手,不好意思地说:“怎么说着说着,我变成了主角?这都怨你,冰冰。”

此话一出口,朴天一就觉出了不妥,“冰冰”这个称呼,显得有些暧昧。

王冰冰却表现得很自然地说:“你就是主角,是我们心中的主角。”

说完,便用仍然带泪的眼睛瞅着朴天一。

朴天一感到王冰冰的目光里闪动着令人局促的火光,就下意识地躲避开,忙张罗开饭。

“姐夫。”王冰冰突然叫了一声。

“啊?”朴天一被动地应了一声,两眼迟疑地望向王冰冰。

正文:

由于自己不能尽做妻子的责任和义务,肖波先是提出与朴天一离婚。朴天一在震惊之余断然回绝,表示坚决不会离开肖波。

大受感动的肖波便又退了一步,主动表态,允许朴天一找女朋友。

这就好比是面对一个小偷。本来小偷正一门心思地要偷你,而他的伎俩却为你所窥透,于是对小偷说,你来偷我吧,我允许你偷。

因为朴天一早已经有了舒畅,所有经肖波这样一说,就好象肖波已经知道了他的隐情而故意捅破了这层遮掩的窗户纸一样,让朴天一无所适从。

尽管肖波把话说明白了,心里轻松了不少,但糟糕的身体还是难以抵御伤病的侵袭,承受力仍然很脆弱。

不久,肖波的病情又出现了反复。饮食起居的规律紊乱,尤其是精神状态不佳,情绪起伏太大,本来就糟糕的身体越发赢弱,不堪一击。这更使朴天一心乱如麻,痛心疾首。

朴天一决定,把肖波送往市医院进行治疗,并陪同前往。

在市里治疗期间,朴天一只好市里县里两头跑,煞是辛苦,但朴天一无怨无悔,他要用自己的真心与行动,来弥补对肖波感情上的亏欠。

女人是极度敏感的动物。她们虽然不属于动物界里凶悍的一族,但却是感知力最强的一群。

肖波病重,也使舒畅感到了不安。

舒畅从朴天一愁苦的表情以及紧缩的双眉中,看出了朴天一对肖波的愧疚;从朴天一对自己热情的降温,判断出他已心生悔意。

舒畅不觉暗自神伤,她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心情也变得焦灼起来。

舒畅决定找朴天一谈一谈。

因为事先知道朴天一要回县里参加常委会,所以舒畅就主动约会了朴天一晚上一起见面吃饭。朴天一迟疑了一下后同意了。

夜,是发生所有故事的最好舞台。因为夜的深沉与肃穆,可以过滤去一切喧嚣与杂音,可以保证主人公一心一意投入到剧情中去,演绎好自己所扮演的角色。

四目相对而无言,这是朴天一与舒畅相处以来从未有过的场面。两个人互相谁也找不到开口的切入点,而过去那些的激情,迭起的放Lang,似乎已是昨日黄花而**不再,取而代之的则是理性、理智与沉默。

这个场面让舒畅很伤心,她不能理解朴天一对自己的这种形同路人的态度,舒畅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感情,她不想让朴天一看出自己的委屈和软弱。

“既然已经接受,那么就要承担。”舒畅多次这样告诫自己。

朴天一的辛苦与疲惫全写在了他的脸上,眼神也始终迷离。

“嫂子的病怎么样了?”舒畅先开了口。

“还好吧,一会儿重,一会儿轻。”朴天一的语气显得有些无奈。

“你……你也辛苦了。”舒畅关切地说。

朴天一摇摇头,苦笑了一下,道:“我没事儿,就是两头跑呗。你怎么样?”

朴天一此话一出,舒畅的眼泪就不由自主地掉了下来。

“我……我挺好的。”

朴天一抬起头,见舒畅两眼直直地正望着他。此刻,朴天一眼前的舒畅已是双泪长流,脸色与气色仿佛憔悴了不少。

朴天一心情复杂地又垂下头,沉重地说:“都是我不好,都怨我。”

“怨你什么?怨你强行占有了我?怨你破坏军婚?”舒畅语气虽然平缓,但句句铿锵。

“我……”朴天一不知如何回答。

“你看到肖波病重,你愧疚了,你后悔了。可你别忘了,我才是你的受害人。”舒畅仍然平缓地说着,“可是我并没有埋怨你什么吧?我只是不明白你对我怎么会这样?你不该对我这样。”

朴天一愣愣地,像接受审判一般,心里虚幻得很。

“你因为我们之间的关系,觉得给肖波带来了伤害,对不起肖波,这我能理解,我只是不能理解……”

舒畅哽咽了,说不出话来。

朴天一羞愧难当。他拉过舒畅的手,轻轻地抚摸着,把舒畅搂在怀中。

“我从来没有希求过什么,不图你的权,也不图你的钱,我只求你能对我好。”

舒畅的每一句话都像砸夯一样,砸在朴天一的心头。

正如舒畅所说,自从在舒畅结婚的第三天斗胆占有了舒畅之后,朴天一并没有带给舒畅任何地位上经济上的利益,从而使两个人的关系仅仅局限于情感与**之中,以至于有时使朴天一产生了不真实的幻觉。

舒畅从朴天一的怀中脱离开,仍然平静地说:“我们分手吧,我不愿意看到你背负这么重的精神负担,也不愿意让你对肖波产生负罪感。你不用考虑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你没有。我虽然背叛了我的丈夫,但你也背叛了你的妻子,我们俩都是你情我愿,谁也不欠谁。就这样吧。”

舒畅的这番话,彻底让朴天一惊呆了。

那一晚,两个人彻夜未眠,谈一会儿,说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拥抱,分离;相吻,缠绕……,朴天一和舒畅自始至终纠葛在分分离离的感情漩涡之中。

和,来之不易;分,又谈何容易?

面对肖波的坦诚,面对舒畅的大度,朴天一感到无地自容。

狭隘、自私和不负责任,使朴天一既觉得愧对这两个女人,又羞惭于作为一个男人。

“我要去部队探亲了。”舒畅说。

“什么时候去?”朴天一问。

“过几天,”舒畅回答,“我还要准备准备。”

朴天一没有再说什么。

“我很快就会回来的。”舒畅望着朴天一的眼睛。

朴天一把舒畅揽在怀中,两个人又相吻在一起。

一夜未眠的朴天一和舒畅,在天亮后才相拥着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朴天一被电话唤醒。

电话是常务县长李森打来的。

李森对朴天一说,市文化局的领导要来县里检查参加全省农村文艺调演的节目,县里的几位领导都没有时间陪同,让朴天一代表县里出出面,接待一下。

作为政府交办的一项工作,朴天一无论如何也没有理由去推托,所以就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望着双眼猩红,脸色疲惫的朴天一,舒畅关切地问他是不是在休息休息,吃点东西。

朴天一爱恋地抚摸着舒畅的脸颊,微笑着摇摇头,轻轻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舒畅急忙道:“你怎么又说起这个事儿?我们不是说好谁也不许再提这个问题吗?”

“是,我们谁也不准再说分开的事儿了。”朴天一肯定地说。

舒畅搂着朴天一的脖子说:“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对我好。”

朴天一使劲地点点头。

就在朴天一准备起身的时候,又接到肖波姑姑打来的电话,说肖波的情况未见好转,她现在一个人服侍有些扛不住了。

朴天一连忙好言相劝,承诺一定想办法减轻她的负担。

市文化局来了一个专家组,审查的节目是县文化站站长王冰冰跳的民政舞蹈。

对于王冰冰,朴天一只是一般认识,没有什么个人间的交往。

王冰冰对朴天一却感觉不同。

在饭桌上,王冰冰大胆地说:“朴县长,现在是工作之余,我就不叫你县长了,叫姐夫行吗?”

朴天一疑惑地问:“这有什么来历吗?”

王冰冰说:“我和你家肖姐是好姐妹,所以你就是姐夫了。”

一提起肖波,朴天一的心情不觉又沉重起来。

“肖姐真是可怜。”王冰冰说着,眼圈就红了,一串泪珠就流了下来。

在座的人员不知内情,纷纷投来疑问的目光。

王冰冰就把肖波遭遇车祸的事情简要地说了一下。最后,王冰冰指着朴天一对大家说:“即使是这样,朴县长仍然不离不弃,千方百计地为肖姐求医问药,一心扑在肖姐的身上。这不是一般人都能做到的。”

在座的人就自发地鼓起掌来。

朴天一赶紧摆手,不好意思地说:“怎么说着说着,我变成了主角?这都怨你,冰冰。”

此话一出口,朴天一就觉出了不妥,“冰冰”这个称呼,显得有些暧昧。

王冰冰却表现得很自然地说:“你就是主角,是我们心中的主角。”

说完,便用仍然带泪的眼睛瞅着朴天一。

朴天一感到王冰冰的目光里闪动着令人局促的火光,就下意识地躲避开,忙张罗开饭。

“姐夫。”王冰冰突然叫了一声。

“啊?”朴天一被动地应了一声,两眼迟疑地望向王冰冰。(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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