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煞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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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捉弄,给三皇子的回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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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你来得正好,王爷呢?”

如云打发了两家丁后,正走到偏厅,迎面就看到如随正风风火火的往这头赶,耳边的嫣红已然褪去,往前走了两步问道,“事情办好了?”

“嗯,如影现在进宫了,东宫史阑,东宫左颜接到消息想来这刻已经在皇上寝室候着了。”如随提了提手中的剑回答道。

如云点头,“如果没意外的话,明晨一早便会传出皇后殡天的消息,届时无论是皇上,还是太子等人都无暇顾及其他,现在王爷要做的便是暗中盯梢着其他三国的使者。”说着脚下一转,急匆匆的往王爷最偏僻的地反走去。

如随随即跟上,“我已经打听到了,这南诏国真正的使者前几日便到了,现在真在怡红楼里。”

“怡红楼?”如云脚步未变,听到这三个字还是诧异了下,“皇上给王爷的信息,这南诏国前来的使者还在半路上,没想到他们倒是长了个心眼。”

如随符合着,说道正事,两人神情都无比严肃,“可不是吗?这南诏国的使者明着是冲着太子殿下的大婚来的,可他们来这么暗度陈仓的一招,打的是什么主意,显而易见。”

“正确,这就是王爷所担忧的,明面上,这东宫皇朝合着其他三国相安无事了这么多年,可近几年来,每国都有着蠢蠢欲动的趋势,在这个节骨眼上,王爷但凡也不能袖手旁观。”

如随赞同,“这个先不说,云,王爷呢?这太子的人和三皇子的人都带回了几个,现在正关在地牢里,有几个黑狼的兄弟正在招呼他们。”

“王爷?”如云的脚步总算是顿了顿,眼里闪过狡黠,“随,王爷估计还在西苑,一时半会怕是忘了时间,你…”

“这怎么能忘了呢?这可是大事,王爷也真是的,这火都快要烧到眉毛了,还在西苑,不行,我得去通知他。”没等人将话说完如随就忙跳起来,没留给如云反应的时间,转身,再次火急火燎的往西苑的方向走去。

噗。

如云在原地偷笑了一会,在脑补了一会当如随听到某些奇怪的声音后的可爱反应,心情大好的往地牢里走去。

如果不是急着去‘审审’那关键性人物,他还真想偷偷跟着去啾啾呢。

地牢,设在二王府后院一最死角,入口是在最不显眼的一睹围墙上,因为是初夜,月亮还没有升起,有些暗,如云走过后院,朝空中摆了个手势,耳边猎国两声轻微的声响,瞬间又恢复死寂,如云面无表情的在面前的围墙三分之一处的一个小凹凸上左三下右三下的敲了敲。

咯吱咯吱。

轻微的声响过后,面前的围墙成齿形的往两边移开,等足够容纳一个人进去后,停住,里面橘黄色的亮光也随着围墙的移动宣泄在外,将如云的影子拖得老长老长。

如云在进去前再次将头举过右肩膀,摆了摆手势,又是一阵熟悉的轻微声响,空气中两股轻微的气息浮动,快速的在如云身后不远处凝固,如云这才放心的走进密道。

“见过云主子。”

如云朝恭敬的站在一旁的两黑衣人点了点头,身后的围墙也在他进去的顷刻再次快速的合了起来,完全看不出任何异样。“人呢?”

“在三号牢房。”左手边的黑衣人回答道。

“带路。”

“是。”

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后,走过两道拐弯,两黑衣人领着如云停在了一道写着三字符号的铁门前。

“开门。”

“是。”

房门打开,如云率先弯腰走了进去,身后两黑衣人也跟上,进了牢房后,还有一小段的暗巷,两排点着数十栈油灯,将这牢房照的灯火通明,暗巷过后又是一道铁门,黑衣人自发的将大门打开,里面传出一阵阵痛苦的呻吟声和链条摩擦地面的声音,如云挑眉。

这地牢里每间牢房都有它所对应的用刑道具,每间道具都是不带重复的。

牢房门打开,里面的顿时停住手中的动作,看到如云进来,三个黑衣人这才将手中的道具放下,往如云走去做了个辑道。

“见过云主子。”

如云点了点头,视线越过他们三个往他们身后不远处被五花大绑在柱子上血肉模糊的三个人,问道,“这几个是谁的人?”

加上之前跟着如云进来的两个黑衣人在内,五个黑衣人一同跟在如云的身后,其中站在最左边的那个黑衣人面无表情的回道,“东宫史阑的。”

被绑在柱子上的三个人此时已经遭过一轮的刑罚,早已奄奄一息身子松软勉强的站着,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看着几欲让人不忍,浑身血迹斑斑,袒胸露背,只穿着一条里裤,头无力的垂在一侧,七孔有五孔是在留着鲜血的。

冷冽的目光在这三人身上扫了一遍,如云勾了个冷笑,“我说怎么全都焉不拉几的一副死样子,原来是太子殿下的三条狗啊。”

脚步在离那三人五步远外停住,屁股一坐,身后其中一黑衣人拿过一旁的椅子眼明手快的塞到他的屁股下,再次看向那三个人。

自如云进来牢房,那三人的眼睛就没睁开过,依然维持着之前的动作。就连之前那细微痛苦的呻吟也消失得干干净净。

如云也不着急,在椅子上坐的舒舒服服的,坐久了还不忘将右脚往左脚搭去,扣着,俨然是一副大爷摸样。那五个黑衣人双手垂直,昂首挺胸,面无表情的在如云身后站立,一字排开。

“嗤,还真是硬骨头,东宫史阑不错啊,能将你们三个训练成这样,都死到临头了牙关还能咬得这么紧。”如云也不多话,他来这的目的想必面前的三个人在清楚不过,这么一轮非人的折磨下来,还能不死,还真是仅有的少数,只是这坐久了身子也是会麻木的,而且这牢房里的温度还不是一般的高,就墙角处那一丢炉火就让人有些受不了,如云摸了摸自己的耳坠,朝后方的黑衣人使了个眼色,后者点头,往那炉火走去。

“既然你们这么喜欢‘睡’,那么就让他们几个好好睡个够吧。”

说着如云站起身,看着那个黑衣人从炉火里夹起了个烧得红烫红烫的碳,往中间的那个柱子走去,脚步蹬蹬蹬的在这牢房里响着回音,堪比死神来临所带来的恐惧。

就在那黑人粗鲁的钳住绑在柱子上的那人的下颚,将对方的头转为正面,右手举过夹子,将红碳往对方胸口处移了三分,正要扳开他扔在留着暗红的血液的嘴唇时,如云却突然出声了。

“等等。”

那黑衣人停下动作,回头不解的看向云主子。

或许是这牢房里的温度太过高温,以致如云的脸上显着一股烦躁,那三人依然没有睁开双眼,整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这更是对如云的刺激,声音更是冷了三分,朝身后的其中两个黑衣人挥手道,“你,将左边的那个人,不用留情,在他身上捅个七十二刀,不能致命,每刀下去要给他吊着一口气,直到七十二刀过后,在找人给他医治,等他伤口愈合后,如果他还是贱骨头,那便在给他七十二刀,如此循环。”

这话说得那叫一个恶狠狠啊,那左边被绑着的男人总算是睁开了双眼,瞳孔暴睁,面色狰狞的死死盯着如云,那白森森的牙齿就如饿狼的狼牙般,有股要将如云直接撕碎的错觉。

如云冷哼,他身后的黑衣人倒是兴奋了,僵硬的脸庞扯了扯,也算是给了如云第二号表情,转身往刑具桌上走去,挑了一柄长刀,尖细锋利,最适合用作这种事。

被绑在的男人依然死死的盯着如云,被帮着的手脚开始由慢到快的剧烈挣扎着,身上原有的伤口因挣扎过度,鲜血正激流速涌的往外冒…

这也同时激动了手拿夹子的那个黑衣人,脸上也带兴奋的期待自己手上这个人能睁开双眼,用着那暴戾的眼神盯着自己,那叫一个气血沸腾啊?他们几个在这拷打了半天,这三个骨头倒是硬得狠,除了低声的呻吟外,在没有第二个表情和呻吟。乍然看到这仇视狠厉的眼神,叫人怎么能不兴奋?

如云移开视线,落到右边那个柱子上,这两人倒是淡定多了,同伴的生死在他们眼里也就是一屁事。

“你,挑了他的手脚筋,在给他上点盐水和辣椒水,还不说的话,在跟他玩玩‘文字’游戏,看他们骨子里倒是有几分硬度,记住,别将人给我整死透了,这三个人可是东宫史阑的暗影,得‘差别’对待。”

“是。”

身后的黑衣人也上前了,如云想着这刑罚估计要好一会才能完,想要让这三个人松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想了想还是朝身后的其他两个黑衣人说道。

“走吧,去‘看看’三皇子家养的几条吠犬。”

“啊…”

被绑着的三个人都发出不同程度的惨叫,跟在如云身后的两个黑衣人眼里火苗乱窜,看着自己的同伴那折磨人的手段,那叫一个手下不留情,常年冷冰冰的心尖也突突的跟着一跳一跳的,眼带着兴奋。

“其他三个在四号牢房,其中有两个已经招供了,还有一个差不多死透了。”

走在前方的如云听到身后传来的惨叫,摇了摇头,带着惋惜,“可惜了。”

只是这声可惜了,不知道是对三皇子的可惜,还是对自己身后这正在遭受非人折磨的可惜了。

那两黑衣人眼带笑意,出了牢房后还不忘将牢门给带上,“云主子,王爷交代,将这六人的首级割下,作为赔礼送还给他们的主子。”

如云点头,“这东宫史阑身后定然比东宫左颜要多些机密,里面那三人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将他们给弄死的,或许以后有更大的用处也不定,今日这东宫史阑胆敢公然对王爷下毒,就是这笔账,我们也得跟他慢慢算。”

“云主子说得极是。”这个地下牢房每个牢房间都隔着一个弯道,中间是观察室,大小适中,正好能盖住每间牢房相互传出的声音。

如云慢悠悠的来到四号牢房,让人打开牢房正要弯腰往里钻,身后就传来一声低吼,嘴角直接往上翘起,也不着急着进去,身子倚在一旁的石壁上,等着某个正在发怒的人。

“云?你在哪?你给我出来。”

脚步紧凑外加急切,蹬蹬蹬的下梯子声响过后,拐过一道弯,如随手握着剑愤怒奔来,远远看到如云的身影后,更是怒不可遏。

“如云,终于让我给逮到你了。”

如云好笑的看着他那上蹿下跳的摸样,后者几个飞奔就到了他跟前,二话不说,拽过他的前襟,就开始飚着怒气,整个脸颊红红的,就是不知道这红晕是因为刚刚的急奔所照成的还是因为听到某些奇怪的声音胡思乱想的。

“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啊。你明明知道王爷、王爷在西苑是因为、因为…才忘了这件事的,你还让我去找王爷,如云,你太可恶了。”

“见过随主子。”一旁的两个黑衣人恭敬的唤到,心中却同时响起了个声音,这随主子还是老样子,任何时候都是没大没小的。

如随哪有心情理会这两黑衣人,就连摆手都忘了,专心致志的对付着眼前这个人。

如云没好气的将他的双手从自己前襟上拍下,“你可别冤枉好人?我何时让你去找王爷了?啊?”

如随以其说愤怒还不如说是尴尬,更多是是羞愤,本来嘛,他这火急火燎的跑到西苑,本是为了紧急事件,可王爷倒好,他居然…居然跟王妃混在床上不说,还、还不知道节制。那声音、声音就是只站在西苑院子大门外,让人听着也是面红耳赤的。

王爷这享受着不知收敛也摆了,怎奈何他们这些做属下的…

“就算是你没有让我去找王爷,那你、你明明知道王爷跟王妃、在在…你怎么也不拦着我呢?”

这话说得那叫一个没底气啊,想到某些不该有的画面,整张脸瞬间爆红得如煮熟了小虾米。

如云无辜的耸了耸肩,“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啊,拦着你干嘛?艾,话又说回来,你这不是去请王爷下来地牢了吗?你这走了一趟,不仅没将王爷给带回来,还在这跟我这大吼大叫的,你这脸色红得更个像是个苹果似的,这怎么一回事?啊?”

面色一本正经,无辜中还带着关心的意味,可这内心却笑得快要得内伤了,整个胸腔直接笑道扭曲。

瞧,这孩子多纯洁啊。

“我、这。我。”如随被他看得顿感手无足措,脸上更红了三分,整个鲜红欲滴,欲言又止。

咳咳。

如云费力的干咳一声,抿了抿唇线,“说吧,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东宫史阑或者东宫左颜的人又杀来了?”

如随疯狂的摇着头,揪着如云的双眼那叫一个认真的啊,嘴巴张了张,“是,是王爷。”

“王爷?”如云重复一声,随即一把抓过如随的双臂,紧张道,“王爷?王爷怎么了?是不是出事了?”

“不、不是,王爷。”如随郁闷了,声音也由刚刚的羞愤变成闷闷不乐,“王爷没事。”

呼,如云假装松了一口气,谴责道,“既然不是王爷出事了,那你这一副紧张个劲是为那般?”

身后两个黑衣人面无表情的直接移开视线,这随主子太逗人了,云主子还是这么喜欢捉弄随主子。

如随委屈,还没消散的红晕显得更加红艳,“没、没事,是我太紧张了。”

他完全没发现自己这是来找如云算账的,到头来自己却成了憋屈的那个。

如云神色恢复自然,朝如随身前倾了倾,说道,“既然没事就好,现在还是先进去看看三皇子的人要紧,至于王爷的话…”眼里笑意更加浓烈了些,心中那股恶作剧又恢复了些,将唇抵在如随的耳畔,放低了两个音量,接着说道,“今夜可是王爷的洞房花烛夜,王爷在跟王妃行雨露之事,这情绪高亢了些,也是在所难免,人之常情的嘛,看把咋们的如随脸红的,都赶上猴屁股了,原来咋们的如随也长大了啊,哈哈。”

利索的回身,打开房门,弯下腰直接钻了进去,那两黑衣人在进去前看了眼早就僵在一旁的随主子,眼里闪过同情。

如随瞪大双眼,目光本能的随着如云的后背,满眼的错愕。

他不是说不知道吗?

那么,刚刚在他耳边说那些话的人是谁?

啊啊啊啊。

云,你又耍我。

彻底被惹成一只小雄狮的如随,愤怒的追上前方的如云,他怎么就这么笨呢,又被捉弄了一回。这次还是捉弄到了王爷的面前…

另一头,西苑新房大床上,凤珏早成了被蹂躏完的小懒猫,浑身散发着一股随时炸毛的信息,双眼半眯着,全身上下早没有一块地方能使得上力来,床上的被子早已被踢到了床下,此时地上躺着的还多了两个锦色盒子,盒子口子大开,斜斜的侧躺着,身侧是个满是抓痕的光裸后背,小腹以下四脚相互交缠着,红红紫紫的满是痕迹。

东宫皓月手里捧着个小册子,眼里的情欲还未消散,看着小册子上那些大胆的姿势,和让人脸红心跳的言语,及其困难的咽了口口水,小腹动了动,两条腿又开始不规矩起来。

早没有反抗力气的某女,豁然睁开双眼,浑浊的泛白瞬间变得清明,同时也动了动早就酸涩的两条腿,感到某处明显的便会,这刻,她真的惊恐了,嗓子早就黯哑都不像话,艰难的翻了个身,也不顾刚刚还未平复下来的气息,想要往床角爬去,后怕的启声。

“东、东宫皓月,你你够了,这都第三回了,可,可别在来了。”她受不起这折腾啊。

东宫皓月嗯嗯两声,全然没将她的话放心上,眼睛更是没离开那个小册子,只是对于自己身子的反应像是很满意,感到她的移动,两腿很自然也跟着缠了上去,很容易的找到跟它打过三次招呼的地方,熟悉的感觉再次来临。

“娘子,你还记不记得你曾说过的话?”

“唔…”凤珏哀痛低咒,这男人就不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喘息一声,“你、你别别在来了,出、出去。啊。”

东宫皓月将手中的小册子往床上一丢,直接附上凤珏的耳畔,声音沙哑低沉,却又徒增了一股性感,“娘子,不记得了吗?”

记得什么?

凤珏的思维早跟不上这人的了,现在估计他就是叫她一声妈,她也能毫不犹豫的答应他。

东宫皓月低声笑了,留恋般的摸了摸她的脸颊,红肿的唇抵在她的额头,开始一路往下,鼻子,脸颊,最后才不舍的来到了红唇,嘟囔着,“娘子,你果真不记得,你在接到圣旨时所说的话?”

记得你妹,混蛋王八蛋,啊…抗拒着将头转向另一旁,可却被固定在脸颊两侧的大手给扳了回来,唇再次失陷。

“…傻归傻,陪女儿睡觉总会吧?”呵呵。

凤珏瞳孔一缩,整个身子轻颤得越来越快。

他知道?

他居然知道?

这刻她压根就想到,当初自己说这句话的时候,整个凤府是有多少人在场,至此后,又是有多少个午后茶余,将她这句话作为第一笑柄,取笑着。

“那么,本王的王妃,你可告诉本王,本王可会陪女人睡觉?”

“本王为了像王妃证明本王定不让王妃失望,特地让人收齐了惜月公子所画的前六册春宫图册,就为了能在洞房花夜和王妃将上面每册所绘画的姿势事无巨细的来一遍,将王妃的这个念头给彻底打消了。王妃可满意?”

不要啊,

救命啊。

凤珏这会这彻底被他给吓着了,这六册都来一遍?等真结束后,她还有那个命活吗?啊?

似乎是看懂了凤珏眼底的迫切和惊慌,东宫皓月揉了揉她的发梢,傻笑着安慰,“放心吧,王妃,本王早让人买了世上良药来给王妃用,此药有清凉去淤,解除疲劳,消除痛楚等特殊功能,所以,王妃无须对性命担忧。”

唔,不是凤珏不想回答,也不是她想要让他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实在是这货丫根本就没给她回答的机会,至此后的长达两天一夜里,她除了嗯嗯啊啊喋喋骂骂,外加吃喝拉撒外,就没在离开过这间房,这张床。

以致在她第三天早上,彻底晕死过去的那刻,心中憋住了劲,咬牙切齿。

擦。

是哪个混蛋王八蛋,说这王爷是个傻子的?要被她找出来,在来个十次八次的鞭尸不可。

你妹的,你才是傻子,你全家都是傻子。

接近子夜,消失了快一天的如风总算是回来了,身上透着一股风尘的气息,急匆匆的往走进二王府,整个二王府的下人除了守在大门口处的四个护院,全都聚集在前厅,如随,如云两人坐在高堂右侧前后两个位置,其他家丁护院站在前厅大门口进来一米左右,一排排的站好,似乎等着训话。

如风前脚踏进前厅,后脚就将眉头皱了起来。往如云身前走了几步,开口问道。

“怎么全都在这里?”

如云看到如风这才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脸色也不好看,站在如风的一侧,面看向那些家丁和护院,说道,“皇上送的‘玉如意’失窃了。”

本来他和如随两人在地牢应付着三皇子的暗卫,等从他们口中挖出的东西都差不多后,正准备将那三人的头颅割下作为大礼给三皇子送去,这时却有人来报,书房有人窜入,他这一惊,便匆匆赶去,轻点了些礼物,这才发现这‘玉如意’居然不翼而飞了。

如风眉头紧皱,他刚刚外回来,对王爷吩咐调查的几人有了些眉头,正要回来禀报,本对于这些失窃没什么兴趣,只是听着这失窃的东西名为‘玉如意’,这又是另当别论了。

“谁开始发现的,什么时候的事?”

这么一问,在那群下人中就有两个穿着家丁摸样的人往前走了一步,垂着头回答道,“是我们两个小的。”

如风看了眼如云,“你们是如何发现的,将这过程细细说来。”

“是。”

那两人抖着身子慢慢的开始讲着这失窃的过程,事情其实很简单,这王爷的书房平日里,若是没有管家的吩咐,其他人也不敢进书房。

就连进去书房外的那个小石拱门也有两个家丁轮流看守着,更何况是今天这样的日子,王爷所有的贺礼都送到了书房,而且所送的贺礼不说件件都是价值连城的,就是皇上太子几人送的那几样,也是世间仅有意义重大的,所以管家除了在小石拱门处安排了两人外,还特意在书房门外安排了两个家丁看守着。

而这两个家丁便是守在书房门外的那两个。

两人守着一天都是风平浪静的,就是快到子夜的那刻,小石拱门外传来一阵轻声的聊天声,是来和他们交班的另外两个家丁,他们这正高兴终于挨到换班的时候了,两人也就放松了下来,等着另外两人上来,可他们这口气才松下还没来得及提上来呢。就听到书房里传来一阵清脆的响声,顿时没把他们两个吓得青白了脸。

忙推开书房门就看到一条黑色身影从屋顶上消失无踪,对方身手极好,速度过快,他们两个也只是看到一个影子,在追歹人无望后,在回头看了眼书房,顿时整个人都傻了,整个书房被翻得一团乱,所有贺礼都翻到在地上,他们两个被这么一吓,这才起身朝门口大喊,有贼。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如云等人显然之前已经了解过一回了,这书房也留着几个黑狼里的兄弟在看守着。至于这群家丁和护院让他们集在这里,是打算让他们想想,在巡视的时候有没有看到其他异样不对劲的地方。

只是,很失望的,他们都没发现有任何异样的人或事。

“王府其他暗影呢?”

如云无奈的耸肩,“有两簇去追人到现在还未回归,其他两簇的还得帮衬着那离开的两人,我想,那贼人也是掐准了他们两个去别处的时辰,悄无声息的进去的。”

“这事还是极快禀告给王爷要紧,这‘玉如意’有多重要,你我都清楚。”如风发表自己的观点,正好他也有事回禀王爷。

如云没意见,其实在第一时间发现他就想报告给王爷了,只是,回头看了看如随,后者直接给他甩了个后脑勺,如云嘴角抽了抽,回过头来。

如风没注意到如云和如随异样的脸色,这沉思了片刻便问道,“王爷呢?现在在何处?”

如云双眼一亮,“在西苑。”

如风点了点头,直接出门往西苑的方向走去,等他离开后,如随这才从凳子上起来,走到如云的身侧脸色古怪。

“云,我从来不知道,原来你这么坏。”

如云很无辜的看着他,“我怎么坏了?又没让你去找王爷。”

如随被他噎得不行,也不在自讨没趣,再次走到凳子上坐下,眼里却有种不一样的颜色。

嗨。

希望待会如风还能正常回来,当然啦,如果能将王爷从新房里拉出来,那也再好不过了。

只是他怎么好像听如云说,这王爷王妃的晚膳都是在新房里用的?

至于那几个送饭的家丁,回来后是红屁股脸蛋,还是惨白脸蛋,更或是青白红相间的颜色,他就不再一一谈论了,总之,都没比他好到哪去。

其他家丁和护院面面相觑,都猜不着他们这好好的不是在谈论被盗的‘玉如意’吗?怎么他们的表情这么奇怪?

如风回来的,而且那速度堪比飓风,嗖的一声毫无预兆的就再次出现在如云的面前。

既然问不出东西来,那些护院和家丁自然也被打发走了,现在就剩下如云和如随两人趁着月色,喝着小茶,看着那叫一个闲情逸致的啊。

看到如风回来如云很沉稳,而知情的如随却还是悄悄红了耳根,如云看到了,在心底直骂他这没出息的,有你这么纯情的吗?这都过去几个时辰了你不就听了一回王爷和王妃床笫声音吗?又不是看到他们在床上,至于到现在还耳根红吗?

“如风?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如云放下手中的茶杯,往他身后看了看,没看到王爷的身影故作惊讶的问道,“咦,王爷呢?”

如风面无表情的宛了他一眼,在他身旁的那个椅子上坐下,揉了揉发疼的额角,“既然你都知道,又何必在问。”

如云憋足了笑,这才不正经起来,“你也真是的,这王爷的洞房花烛夜啊,都说春宵苦短,你要这么就将王爷的好事给打断了,王爷出来要不亲自剥了你一层皮,这事放哪我都不信。”

噗。

如随直接将一口茶扑了出去,坐在他对面的如云正中红心,除了少部分茶液掉到了桌上外,全数喷到了如云那幸灾乐祸的脸上。

嗤。

这才轮到如风轻笑了。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如随反应过来后,看着如云半僵硬咬牙切齿的嘴角,哭丧着脸忍着大笑的冲动,身子往如云的方向倾了倾,拿起自己的袖子眼看就要往他的脸上抹去,嘴里还不忘叨念着,“云,我真不是故意的,我这就帮你擦干净,嗤。”

如云面无表情的拍掉他的衣袖,僵着脸自己往脸上抹了一把,这才将脸上的液体给抹了个干净,“脏死了,如随你个缺根筋的,有你这么喝茶的吗?啊?你喷谁不好,居然往我脸上喷,我看你就是找打。”

如随抿着嘴角,那叫一个委屈的啊,“云,我不是故意的。”

“停,你要是故意的,我非将你丢进妓院三天三夜不可。”如云恶狠狠的端起桌上的茶杯,咕咚渴了一口,平复自己的不爽的心情。

果然,看别人的笑话终有一天自己也是个笑话。

如随抖了抖身子,这下倒是很乖的缩在一旁,不在反驳了,一旁的如风却笑得毫无形象,正好将刚刚的郁闷一扫而空。

如云听着这笑声那叫一个刺耳的啊,转头盯着如风那张能迷倒一片少女的俊脸,阴测测的说道,“风,很好笑?”

如风点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嗯,好笑。”这是有多少年了,还没人敢在如云的面前这么放肆,谁都知道他最讨厌别人的口水了,这是他致命的武器啊。

如随今天没被如云丢出去,只是小小的威胁,那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如云怒极反笑,握了握手腕,“没关系,你继续笑,你不知道,我觊觎你这一口白牙有多久了,今日正好…”很无耻的挥了挥手腕,再度握成了两个坚硬的石头,里面的威胁意味不言而喻。

如风轻笑着,对他的威胁不置可否,只是笑够了这才将话题转移到了正事上,“王爷、呃,估计一时半会也没顾得上这事,现在如影、丰元年那边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皱了皱眉,如云,如随两人也坐正了身子,静静的听着。

“晌午,王爷让我去查了几个人,这一查还真叫我吃惊,对方居然是‘冰绝宫’的四大护法,可他们是什么时候盯上二王府,这还无从而知。”

如云眯了眯双眼,回道,“今天‘冰绝宫’宫主已经差人送了贺礼来,且这份‘贺礼’王爷已经收下了。”

如风一惊,挺了挺身子,“王爷收下了?”

如云点头,就连一旁的如随也疑惑的看向如风,这既然是‘冰绝宫’宫主送来的,那么王爷也没有不接的道理不是?

如风这下真的紧张了,“今天皇上皇后遇刺,就是冰绝宫宫主捣的鬼,如今王爷收了他的贺礼,这。”

如云也瞬间惊醒,将这其中的厉害关系暗自理清了一遍,这冰绝宫突然出现本来就存在着重大疑点,这又和皇上那头搞上了‘关系’。这就意味着这事和王爷脱不了干系。

如云转头看向如风,紧张的问道,“那冰绝宫宫主也在东宫皇朝,查出他在何处了吗?”

如风面色愁容的摇头,“他们的人太过狡猾,我这跟了一路才知道他们是冰绝宫的人,期间正好碰到他们在扶柳路设下埋伏,后来遇到如影,本想上前提醒他,可那四个人跑得太快,我这追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也就跟如影错过了。”

“照你这么说,那冰绝宫会插手此事,他们的目标是皇室?”

如风点头,“现在看来应该没错。”

“但这也没道理啊,王爷只是个‘傻子’,选择东宫史阑和东宫左颜,这对他不是更有利?”

“这我也想不通,但,不管他有何目的,现在王爷都是危险的。”如风看向大门外,影影绰绰间,树木在月灯下,影子渐渐拉长,寒风吹来,猎猎作响。

如云点头,如随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就听懂了个‘冰绝宫’宫主,什么皇上,太子,王爷啊,他这还被他们给绕在其中。

“你们担忧什么?这冰绝宫宫主在怎么厉害,还能比得过王爷厉害?”

一句话迎来了如云如风两个大白眼,也不知道这缺心眼的是怎么说出这句话来的。

“云主子,随主子,风主子。这送给三皇子的贺礼已经准备好了。”

门口走来四个黑衣人,跟在后面的三个黑衣人每人手中都捧着一个大约长为三厘米的大红色锦盒,徐徐的走来。

如云一愣,等这四个黑衣人停在他们三人一米开外后,这才反应过来这所谓的‘贺礼’是什么,刚刚沉闷的心情顿时也好了些。

随意的扫了眼那三个锦盒,半眯着的双目里折射出狠戾,勾了个冷讽的弧度。

“随,这件事交个你了,可要记得好好欣赏三皇子的脸色,这可是机会难得哦。”

如随脸色兴奋一口应承,只有如风眼带疑惑的看向那三个锦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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