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是王羲之

我爹是王羲之

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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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勾人

倏地, 传来了涓涓水流声。

众人下意识的看向四周。

黑布被拉起,夜明珠的光照亮舞台。

众人发现舞台变了!竟然变成了一个水池!

夜风徐来, 白布轻舞, 有一人白衣翩翩,长发用白『色』发带束起来。他坐在“荷叶”上,众人看不清他的容貌。

众人屏住呼吸,心里暗暗猜测这是何人。

绵绵陶埙声,徐徐响起。

白布后面的人, 缓缓起身。

就在众人以为他要转过身时, 忽地,那人广袖一挥, 白布上顿时多了一道黑『色』的墨迹!

明月皎然, 夏风清爽, 白布摇曳,陶埙幽幽,水声涓涓。

那人又挥了挥广袖, 动作快速敏捷, 而又优雅翩翩。白布上顿时多了好几笔墨迹, 一笔笔墨迹组成了一个字!

众人愕然,睁大眼睛盯着水中央。

现在,哪怕水中央的人不『露』面,众人也猜到了台上表演之人的身份!

除了王羲之, 还有何人有这种功力!一边在荷叶上跳舞, 一边挥袖甩墨, 以布为纸,写出这么漂亮的字!

王羲之脚踩在“荷叶”上,在水中央姿态优雅的挥舞衣袖,甩墨在白布上书写。

“飘若游云,矫若惊龙!”有人惊叹道。

有人痴『迷』的说道:“其人可是笔仙下凡?”

“如此美人,应是书仙下凡!”有人激动的回应身旁的人。

“不错!书仙是也!”

坐在最后面的王徽之,发出啧啧的声音,低声言道:“未曾想,阿耶一把年纪了。跳起舞来,还这么灵活矫捷。”

最关键的是,王羲之一边在水上跳舞,竟然还能把字写得这么漂亮!

王献之笑着回应道:“老当益壮,阿耶『骚』气不减当年。”

王徽之挑眉看向王献之:“官奴所言,是何意?”

不知为何,每次听到王献之提到“『骚』”这个字,王徽之总觉得另有含义。

王献之微笑着回应王徽之:“自然是字面上的意思。”

“夏时饶温和,避暑就清凉。比坐高阁下,延宾作名倡。弦歌随风厉,吐羽含征商。嘉肴重叠来,珍果在一傍……”

有人念出了王羲之写的字。

“真是应景!不知如此大作,是否会拍卖?”有人起了心思。

王徽之朝王献之挑了挑眉头,『露』出意味深长的神『色』。

黑布缓缓落下,罩住了夜明珠。

众人听到了哗哗流动的划水声。轻快的笛声响起,节奏欢快。

黑布被拉了起来,夜明珠光芒照亮四方。

众人发现,水池里多了很多荷花荷叶!有一人头戴斗笠,撑着竹竿,背对着众人,缓缓划着竹排。

众人目光好奇的看着那人,心里暗暗猜测这回上场表演的人是谁。

那人撑着竹竿,慢慢划竹排。

一道清润的嗓音,跟随着笛声,轻哼起来。

有人认出了这个声音。

“是谢三郎!”

“谢安石出来了!”

“为何谢三郎做这副打扮?真是一点都不美!”

“是也是也!还戴着竹笠,让人看不清美容!”

现场的气氛活跃起来,众人纷纷伸长脖子,望向水池。

撑着竹竿的人,倏然抬起头来,望向众人。

众人这才发现,此人并非是谢安!

“好像是丹阳尹!”

“刘真长?”

众人愕然,接着,大家的面『色』变得古怪起来。

刘惔长得又不美,他来凑什么热闹?

“谢三郎何在?明明听到了他的歌声!”

“我也听到了!方才就是谢三郎在哼曲!”

见不到谢安,众人开始不耐烦了。

就在众人急躁之时,竹排划过荷花丛。众人看到一人衣衫半褪,姿态慵懒的躺在竹排上!

其人肌肤白皙如凝脂,腹部隐约『露』出了线条,诱『惑』『性』感。

一片荷叶罩住了他的脸,众人看不到他的容颜。

但是大家知道,这一定就是谢安!

轻哼声,就是这人发出来的!

“是谢三郎!一定是谢三郎!”

“是也!定是谢三郎!他为何要穿衣!”有人忍不住发出尖叫的声音。

尖叫的声音,遮住了谢安的哼曲声。

其他人顿时不满了,大家目光不悦的瞪向那个发出尖叫声的人。

司马道生出来维持场面,沉声言道:“安静!好好看表演!”

众人憋着不说话,大家目光炽热的望着谢安。

白皙修长的手,慢悠悠的拿起了罩在脸上的荷叶。

众人看到了谢安的容貌,纷纷吸气。

谢安的眉心处,描画了一朵红艳的桃花。这朵小桃花,让他美得惊心动魄。水波潋滟的桃花眼,盈盈含笑的望着众人。美目流转之间,顾盼生辉,勾魂摄魄。只此一眼,便让人觉得浑身发软,仿佛灵魂被对方勾走了!

这样的谢安,妩媚撩人,似仙如妖。一个眼神,便能撩人心弦。

王徽之啧啧的评论道:“应当让谢叔父脱光了再出场。”

王献之摇头,笑着说道:“成何体统?”

王徽之轻哼道:“谢叔父这妖精,如此勾人。不知道在场有多少人,想扒了他的衣裳。”

王献之若有所思的望着谢安。

谢安哼了一曲,让众人欣赏了他的美『色』之后,就下场了。

轮到王蒙上场的时候,舞台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王蒙在树下跳舞,跳到一半的时候,天上飘下了花瓣!

空气当中飘着淡淡的花香,众人纷纷惊叹。

王徽之『摸』着下巴,低声言道:“官奴,我有一个建议。下回让会稽四美一边跳舞,一边脱衣裳,一定有很多人愿意花高价钱欣赏!”

王献之斜眼看向王徽之:少年,你很有想法嘛!竟然想到了脱衣舞!

许询上场的时候,场景更换,舞台白茫茫一片。

许询撑着油纸簦,在“雪地”上缓缓行走。走着走着,他停下了脚步。

琴声缓缓,许询徐徐开口朗诵起自己的作品。

明月当空,许询身穿黑衫,立在白茫茫之中。声音郎朗,眉目之间『露』出几分愁『色』,他声带感情的朗诵了一篇文章。

王『操』之忽然跑到了观众席里,他来到王献之与王徽之的身旁,激动的说道:“大郎与四郎要上场了!”

王『操』之先前一直待在后台陪王玄之与王肃之,等这两人即将上场的时候,他才回到观众席。

王肃之容貌不差,甚至比王玄之长得更出众一些。他自身气质文雅贵气,一上场,立马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王玄之与王肃之兄弟二人合作表演魔术,让众人看得目不转睛。

看到王玄之当场消失,众人发出惊叹声。纷纷出声询问王玄之去了哪里。

忽然换了乐曲,曲调活泼。

王玄之拿着木喇叭,姿态优雅的走在席间,开始唱歌。一边唱歌,一边走向舞台。

王肃之不知何时离开了现场,把舞台让给王玄之。

王玄之唱到一半的时候,传来了谢安的歌声。

众人立马寻声望去,看到谢安躺在了王蒙的怀里。

王蒙接着谢安的歌声,往下唱下去。

许询不知何时来到了台上,他倏然一笑,缓缓开口唱歌。

“轰——砰——”

夜『色』中忽然发出响声,众人发现天上竟然出现了灿烂闪烁的烟花!

众人不禁站起来,仰头望着天上的烟花。

“这是何物?竟然如此美!”

“本世子生平第一次见到夜『色』中高空亮起火光!”

司马道生一脸傲然的轻哼道:“这是烟花!”

“烟花?”其他人转头看向司马道生。

“是也!出自王七郎之手!”司马道生得意的告诉众人。

“王七郎也是美郎!为何他不上场?”有人可惜的说道。

“王七郎年岁尚小,上台能做什么?”有人摇头。

有人期待的说道:“待其年长几岁,希望其能上场表演!”

王献之一出生就得上天眷顾,那张脸生得如花似玉。小小年纪,便姿『色』过人,不知长大后是何等风华!

表演大会结束后,司马道生让观众排队离席,送这些人下山。

山上只剩下自己人,王徽之挑着眉头,冲谢安言道:“谢叔父,今后你可要小心了!”

谢安目光淡淡的斜了眼王徽之,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把衣服穿好。

王献之笑嘿嘿的来到谢安的面前,乖巧的对谢安说道:“诸位辛苦了!尤其是谢叔父!最辛苦的人就是你了!”

似水潋滟的美眸,目光平静的睨了眼王献之,谢安轻哼了一声。他可是这些人里,唯一出卖了『色』相的人!看似他最轻松,其实付出最多的人就是他了!

王蒙挑眉说道:“安石就哼了哼曲子,可没费什么力气!”

王蒙今夜可是又唱又跳,跳完舞他出了一身汗,后面还得出场唱歌,结束表演大会,期间压根来不及换衣服!

王玄之也觉得谢安是这些人里,表演最轻松的那个!从头到尾,属谢安最悠闲!就扯了两嗓子,哼哼曲,唱唱歌。

许询不发表评论。这些人里,除了谢安之外,第二个表演最轻松的人就是他了!

武陵王与戴逵,还有王羲之,这三人表演完节目,都出了一身汗,下场后立马换了一身衣服。

王徽之开口说道:“我有一建议。下回诸位直接脱衣裳,不用折腾这么多花样了。我相信,一定会有人愿意花高价钱购买门票,欣赏诸位的美体!”

王蒙立马表态:“可以,但是得加钱!”

刘惔似笑非笑的言道:“阿奴如今倒是变得开明了。”

许询立马摇头,拒绝道:“这像什么话!不可不可!”

王羲之出声言道:“诸位都是有身份之人,切不可如此!”

要不是为了筹钱救济遗民,王羲之才不会跟着儿子们搞事情!现在听王徽之建议,下回直接脱衣服任人观赏,王羲之觉得实在是不成体统!

王徽之轻哼道:“我这主意多好!不用花费心思搞这么多花样,诸位就能轻轻松松的赚到钱了。”

戴逵走过来,语气平静的开口对王徽之言道:“有劳王五郎,替逵取下这木枝。”

戴逵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唯独这头发,他拆不开!不知道王徽之是怎么弄的造型,戴逵在后台拆了许久,越弄越『乱』!

明月清明,月『色』如霜笼罩在戴逵的身上。为他深邃的五官增添了几分清冷。这造型在月下,犹如仙人化身。

王徽之直勾勾的盯着戴逵,半晌不说话。

被王徽之这么盯着,戴逵眉眼淡漠的睨视着他。

见王徽之许久不回神,戴逵忍不住开口叫道:“王五郎。”

王徽之眨了眨眼睛,忽然说道:“我要办一场造型展!”

众人被王徽之说的话吸引了。

王羲之诧异的问道:“五郎说什么?”

王徽之双手握在一起,神『色』喜悦的言道:“戴安道能办个人艺术展,阿耶能办书法展,会稽四美能办表演大会,我也要办一场造型展!”

王玄之笑『吟』『吟』的说道:“莫非五郎想当着观众的面,表演烫发?”

王肃之与王『操』之也笑起来,尤其是王『操』之,笑声跟小老鼠一样吱吱吱的。

王徽之走过去,掐了一把王『操』之的脸蛋,告诉众人:“自然不是当着观众的面表演烫发技术!我打算,为诸位做造型。到时候,让诸位脱衣走在台上,任人欣赏!”

众人一听,立马散开。

“出了一身汗,蒙先行一步,要去沐浴。”王蒙说完,转身离开。

谢安撩了撩头发,对王献之说道:“忙了大半宿,身子乏了,官奴扶我去歇息。”

见谢安要拐走他儿子,王羲之跟过去,开口言道:“年纪大了,折腾不动了,官奴,扶阿耶去歇息。”

“阿耶,让我来扶你!”王玄之立马凑过去搀扶王羲之离开。

刘惔打了个哈欠,慢悠悠的言道:“乏了,该歇息了。”

“今夕念了这么长的文章,口有些干了,去喝杯茶。”许询立即跟着刘惔离开。

武陵王转身望向四周:“小王的剑放在了何处?”

说着,武陵王也离开了现场。

王肃之拉着王『操』之,笑容清朗的言道:“时候不早了,我带六郎去歇息!”

说话间,王肃之拉着王『操』之走了。

在场的人,快速离场。

只剩下王徽之与戴逵,还有阿良。

王徽之脸『色』不太好看,他抿着嘴唇,目光幽幽的盯着众人离开的背影。

看出王徽之心情不好,阿良连忙开口说道:“五郎,还有戴先生!”

王徽之转头看向戴逵。

戴逵目光淡淡的与王徽之对视,他出声言道:“请王五郎替逵取下木枝。”

王徽之重重一哼,面『色』不快的说道:“我帮你取下木枝,你当我的造型模特。”

戴逵眼神闪烁,他抬头望了眼月『色』,缓缓言道:“时候不早了,王五郎早些歇息!”

说完,戴逵转身离开。

现场只剩下王徽之与阿良。

阿良同情王徽之,他犹豫了一下,试探的说道:“小奴愿意当五郎的造型模特。”

又不是没当过,当初在东山时,阿良早就有了经验。

王徽之目光挑剔的打量着阿良,摇头言道:“你不行。”

王徽之只想找美男当他的造型模特!

看到司马道生举着火把回来了,阿良立马伸手指着司马道生说道:“会稽王世子如何?”

王徽之若有所思的望着司马道生。

司马道生眼力好,看到有人指着他。他立马跑步朝王徽之这边奔来。

司马道生环顾四周,诧异的问道:“咦?为何此地只剩下王五郎?其他人去了何处?”

阿良低头回答道:“我家郎君特地在此等候世子!”

司马道生感动,原来人都散了,只有王徽之是特地留下来等他的!

“多谢王五郎!”司马道生朝王徽之『露』出了一个高兴的笑容。

王徽之『摸』着下巴,围绕着司马道生转了一圈。

司马道生好奇的问道:“王五郎在看什么?”

王徽之慢慢的说道:“我想办一场造型展。向观众展示我设计的发型。”

司马道生一听,高兴的说道:“甚好甚好!本世子支持!”

王徽之接着说道:“不知世子是否有兴趣,当我的造型模特。届时,走在台上展示给观众欣赏。”

司马道生睁大眼睛,目光明亮的望着王徽之,他激动的回答道:“本世子愿意!”

今晚的表演大会,其实司马道生也想上台表演。但是王献之对他委以重任,让他维持现场秩序。故而,司马道生没能上场表演节目。看到武陵王等人,上场表演节目,受到的众人的称赞,司马道信心里觉得酸溜溜的,既羡慕又有些嫉妒。

没想到,王徽之竟然要办造型展!而且还要选他成为展示造型的模特!司马道生心情高兴起来,万分期待这个造型展!

王徽之面『色』淡淡的回应司马道生:“先歇息,明日再商量具体安排。”

好歹找到了一个模特,王徽之心情稍缓。

司马道生兴奋的拉着王徽之的手,跟王徽之一起走进屋里。

会稽王出门上朝的时候,路过街道,听到外面在谈论表演大会的事情。他特地吩咐仆人停车,竖起耳朵倾听听外面的谈论。

“武陵王气质冷锐如剑,可称为剑仙!”

“戴安道一曲扇子舞,落叶飘飘!此乃树仙下凡!”

“王逸少水中跳舞挥墨,写下大作!乃书仙下凡!”

“王仲祖一舞飞花满天!乃花仙转世!”

“谢安石如仙似妖,容颜绝『色』倾城!第一美人,应当是他!”

“王大郎与王四郎也不错!两人千变万化,犹如会法术之人!”

“听闻丹阳尹也参加了表演!”

“是也是也!为谢安石划舟之人,就是他!其实丹阳尹,也甚是不错!”

听说刘惔也去了表演大会,还参与了表演。会稽王的脸『色』变得古怪起来。

刘惔的长相不算出众,他也能上台表演?

还有武陵王司马曦,司马曦的名声好像越来越好了!无论走到哪,都能听到百姓在夸赞他!

“诸位静静!我得知了一个消息!要告诉诸位!”

外面的人安静下来。

有个声音说道:“听闻琅琊王五郎,要举办一场造型展!”

“造型展?是做什么的?”有人好奇了。

“暂且不知。不过听说会稽四美,还有王逸少与戴安道,武陵王等人,都是造型展的模特!”

“模、模特?何意?”有人不解的询问。

那人回答道:“就是参与出场的人!”

“开始售票了吗?有这些美郎参与!一定很有趣!我一定要买到门票!”

“暂时没听到售票的风声。”

会稽王听到这里,面『色』深思。

今日早朝,会稽王心不在焉。

下了朝后,会稽王立马叫住刘惔。

刘惔诧异的打量着会稽王,行礼询问道:“不知殿下有何事吩咐?”

会稽王瞟了眼还没离开的官员,他压低声音对刘惔说道:“听闻卿参与了会稽四美的表演大会?”

这种事情,刘惔竟然没告诉他!会稽王心里有些不满!

刘惔微笑着回应道:“受阿奴相邀,故而惔前往逍遥山庄,为其出一份力。”

见其他官员都离开了,会稽王突然叹了口气,对刘惔说道:“小王先前听从殷深源的建议,不同意让王仲祖调任东阳太守。王仲祖辞官后,小王心里多次后悔。想请他再次出仕,入府为小王谋事。也不知王仲祖是否还恼怒小王当初的拒绝。”

刘惔明白了会稽王是什么意思,他立马表态道:“若是殿下有意让阿奴回到殿下身边做事,不如惔寻机会替殿下开口,询问阿奴的意思。”

会稽王满意的点头,他笑起来:“小王甚是信任真长!相信真长,定不会让小王失望!”

刘惔微笑着说道:“惔定当尽力!”

会稽王一边走,一边询问刘惔在表演大会上发生的事情。重点询问了门票的事情。

会稽王可是听说了,这表演大会的门票炒到了十万金一票!不知道这次表演大会究竟卖了多少张买门票,赚了多少钱!

刘惔摇头,他回答会稽王:“惔亦不知此番表演大会售出了多少门票。听闻售票的事情,是由会稽王世子负责的。殿下若是感兴趣,不如询问世子。”

闻言,会稽王愣住了,他停下了脚步,震惊的问道:“卿之意,是说这一回的表演大会,是由他举办的?”

这么说来,那这次表演大会的门票收入,岂不是都进司马道生那个孽子的兜里了!

这么多钱……

想想,会稽王心里激动起来。

刘惔摇头:“非也。此番表演大会的主办方是袁家商铺。会稽王世子作为逍遥山庄的场地主人,只负责售卖门票。表演大会门票所得之收入,都将用于救济遗民!”

会稽王不相信这些人真的会将全都收入拿去救济遗民!这么多钱,这些人肯定自己分了!什么救济遗民,只不过是说出来博名声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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