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弹特工绝地厮杀:潜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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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数学家的战争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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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部分 绝地厮杀 (一) 数学家的战争(2)由牛bb文章网搜集整理于网络。

(一)?数学家的战争(2)

爷爷!

这一声在秦书勇的梦里已经出现了成千上万遍,他没有能力调教好自己的儿子,致使他走上不归路,同样也没有能力看护好自己的孙子,让他沦落天涯,饱受苦难……这些都是他悲伤自责的理由。多少个夜晚,在昏黄的烛光下,他欲哭无泪。他希望见到自己的孙子,却又害怕见到,这种情感反反复复地摧残着他。

此刻,他所有的情感都化为这一份期盼,就希望秦远能喊他一声爷爷。

秦书勇第一次感到拘谨,他声音低沉:“叫我一声吧。”

说完以后,他自己居然有点羞涩,老年人的羞涩。哪有这样的祖父呢?求着孙子喊自己一声爷爷。

然而让他遗憾的是,秦远什么反应都没有,仍在聚精会神地盯着炸弹看。声音太小了,他没有听到。

秦书勇犹豫了一下,没再张口,走了出去,把门轻轻地关上。

秦书勇走后,秦远脑门上渗出了密密的汗珠。其实刚才他听到了秦书勇的那句话,当时他心里一震,可挣扎半天,这声“爷爷”就是喊不出口,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不就是简单的两个字吗?再说秦书勇也没做过什么值得他仇恨的事情,这声“爷爷”为什么偏偏喊不出口?

没喊出口就算了,炸弹还是要安下心来拆。

第一步,先要破除密码。

解密,这是一个捉摸不定而又深不见底的工作。想要从纷乱而且毫无规则的符号中找出一个规则,这简直比登天还难。正是因为难,所以才有许多人去尝试,有的人将其一生奉献给密码事业,有可能到临死的时候还没找到进入大门的钥匙。密码学正是在加密与解密的实践中、天才与天才的斗争中逐步发展起来的,并最终成为一门综合性的尖端科学,神秘到无以复加的地步。所有参与到加密与解密过程中的天才,无一例外地都在数学方面有着独特的领悟力。

有一句在军事领域以及科学领域流传非常广的话:第一次世界大战是化学家的战争,第二次世界大战是物理学家的战争,如果会发生第三次世界大战,那将是数学家的战争。二战中的破译密码,无疑是“数学家战争”的预演。

此时,秦远盯住了腿上的这枚炸弹,蓝色的密码箱在清晨的光线里散发着幽深的气味。这个密码箱跟绿色的炸弹盒一样,同样是方形,只不过比香烟盒略小。密码箱最上端刻有一串字符,字符下面是构造精密的密钥轮。

对方的意图很明显:这串字符就是密文,如何转动密钥轮将密文还原成明文,就是解密的过程,也就是加密过程的反操作。举个例子说明:比如对方的明文是“云南战争”四个字,通过密钥轮按照一定规律的转动之后变成“上端度方”四个字,现在秦远面前看到的就是“上端度方”这四个字符,他必须得按照加密者设定的规律去反向转动密钥轮,将这四个字还原成“云南战争”四个字,密码才算是被破译,密码箱才能被开启。只有开启了密码箱,秦远才能进行下一步的拆除定时炸弹工作。

秦远在进行特工培训的一个月里,看过一些关于军事密码学方面的书籍。他知道密码的破译方法与密码的编制方法是对立的。解密,在原则上遵循观察与经验,在方法上采用归纳与演绎,在步骤上是:分析、假设、推测和证实(或否定)。而字符的频率特征、连接特征和重复特征,乃是解密的三大要素。

然而秦远却没有别的破译员那样的好条件,他只有一次机会看到这种密文,没有办法从多次的比较中得到频率特征、连接特征和重复特征。

也就是说,解密的三大要素他现在一个都不具备。

那怎么解呢?

从解密所需要的已知条件来看,最困难的情况就是“唯密文攻击”,也就是破译者所能获得的仅仅是密文,这种情况对于破译者是极其严酷的考验。对于一部设计良好的密码,“唯密文攻击”难如登天!对于破译者来说,该部密码的内部结构如果是已知条件,当然对破译出密钥是一个极大的帮助。如果情况并非如此,则能部分得到密文所对应的明文也是好的。可是在很多情况下,破译此类密码只能靠猜。这种方法美其名曰“穷举攻击”,有的人也称之为“暴力破解法”,就是漫无边际地、毫不停歇地提出一个设想然后打破这个设想,这好比让你在一堆石子当中找出某个特定形状的石子,但这形状又是你不知道的。更简单的比喻,这就好比是让你闭着眼睛在一个池塘里摸鱼,池塘很大,水很深,可鱼只有一条。这种难度可想而知!

秦远现在的情况比这还难,不管是“穷举攻击”还是“暴力破解”法都可以在日复一日的假设与推翻中进行,然而秦远必须在五个小时内把鱼从池塘里揪出来。

有许多的破译专家花了一辈子的时间去破译一个密码,而秦远只有五个小时,只看到一条密文。

五个小时啊!

现在秦远觉得时间远远不够。

在这种情况下,加密者个人信息是极具价值的参考资料。你没有办法采用暴力破解法穷举攻击,只能凭借对加密者的熟悉程度尽最大可能地猜测。有时,密码使用者的误用对破译也有很大帮助。比如二战时,罗斯福的外交官Robert?Murphy虽然一直坚持使用外交密本,但出于维护自己声望考虑,总是以典型的“For?Murphy”或者“From?Murphy”开头,这正好帮了德国外交部下属的密码分析小组大忙,就是这么一个简单但又独特的爱好让密码分析小组的成员很容易在短期内成功破译了密码。当年参加破译工作的一位德国女破译家说,她在马尔堡逗留期间,曾见Robert?Murphy驾车经过:“我想上前截住他并握手——他为我们做了这么多工作。”而德国在二战中将谁也不敢省略的“heihitler”译成诸如1234135426之类,并包含在每一份密报中,同样为英国人的破译提供了极大便利。

那么,这份密文的加密者:摩西和艾萨克,会有什么独特的爱好呢?

秦远冥思苦想,仍旧不得端倪,实际上他对二人的了解也仅仅是从祖父秦书勇的口中得到的那么点概括的经历而已。

此刻秦远面前的这串字符是:U?G?S?E?U?E

看起来非常简单的六个字母,对应着下面的六个密钥轮,每个密钥轮有二十六个字母可以选择。也就是说,可能性有26x26x26x26x26x26种,总共有308915776种可能性。这308915776种可能性里面,只有一种是正确的,如果通晓其中的规律,难度就可以忽略了,如果不知道其中的规律,那成功率就是三亿零八百九十一万五千七百七十六分之一,趋近于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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