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酒甩开了追踪的人，很快就和接应的人汇合。

耳机内是柳乐瑜的声音，“我说姐，你的枪法好想都是百发百中，帝尘怎么没死？”

等了会没听见唐酒出声，柳乐瑜撇撇嘴。

“依照我们现在查到了消息，实验室内部，只过去三个月，她就拿近两百人做了神经切除实验，这还不算生物神经增长和变异实验。她变了，早就变了，甚至比任何人都显得可怕。伊络，她变成了曾经你最讨厌的施害者。”

柳乐渝倒是没什么好奇怪的，“邱哥不是说过，经历过那样的灾难，从受虐者变成加害者是个很正常的一个转变过程，将曾经受到过的痛苦全都加倍偿还，会让她得到精神的满足。”

说着说着，柳乐渝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差点忘记了，唐酒所经历过的远比伊络还要可怕。

他突然又提起，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又难过了。

隔了好一会儿，柳乐渝才小心翼翼的问：“姐，我没让你不高兴吧？”

“没有。”

唐酒扯了下唇角，淡声说：“这原本就是事实，邱哥也说过我精神崩溃也有九成的几率变成施害者，有这闲工夫担心别人，不如祈祷你姐不会变成变态，第一个把你大卸八块，检查你的肠子有没有长瘤子。”

“呸呸呸，你胡说什么。”

柳乐渝早些时候确实挺担心的，但自从她找到容晔后，就压根没想过这事了。

邱程说过，当她有了精神信仰后，心性会变得更加坚韧。

就是，容晔这个精神支柱完全不能出问题，不然就会成为唐酒变态的催化剂。

确定唐酒心情后，柳乐渝稍微犹豫了下，说道：“姐，你接下来回国？”

“嗯。”

“奥。”

说着，柳乐渝传送了一份资料给她，“姐，这是关于洛克的最新消息，我发现他在半年和……咳咳……和唐天易频道见过许多次，而且听说他们之间也有合作做生意。”

唐酒翻看着手机，目光暗了暗，“这些都是普通石油生意，看上去没问题。”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和唐天易有关，我就觉得浑身发毛，他到现在做的每一件事都像是在下棋一样。”

柳乐渝如今想想都觉得后背发寒，“前两天，我把近一年关于唐天易的事全都捋了捋，发现，可怕，太可怕，无比可怕！”

听着柳乐渝那么夸张的声音，唐酒按按眉心，“习惯就好，他恐怕还憋着大招，等着对付我。”

“你就不能想点好？”

柳乐渝说了句，将调查的资料整合文件发了过去，“你看看，说不定对你有用。之前有很多小事没有转告给你，趁着这个机会，说不定能发现什么。”

挂断电话前，柳乐渝犹豫道：“姐，二哥他……二哥他利用九部做了一些不太好的事，邱哥说回去和你说。”

温时樾，电话不接、任务不做，基本上玩起了人间消失。

他很少会动用九部的势力，一旦动了，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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