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王爷偷心妃

病娇王爷偷心妃

第五百二十四章:有暗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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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留山被她勾得手一颤,随即将那只手牢牢握住不让她再捣乱,诧异侧过了头。

“嘉禾是本王看着长大的,她本王连见都没见过两面,今日更是她长大后第一次见,连她长什么样都没有看清,你却说她喜欢本王?”

“王爷是不是弄错了一点,这京中虽说畏惧王爷者不少,但倾慕王爷的姑娘也是不少的,难不成王爷个个都要认识才成?”

林眉弯着腰一腿跪在君留山的身边,拿没有被抓住的那只手捏住了君留山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来。

“光是王爷这张脸,都能让多少人在梦中都念着了。”

“那你呢?你是不高兴了?”

君留山顺从地仰起头,颈部被拉长,喉结随着说话而上下滑动,气管的震动让贴在上面的手指感受得清清楚楚,他这话中是包着笑意的。

林眉盯着他的脸,又看向落进了光,于是也在发着光的眸子,忽而俯下了身,在他的唇角轻轻啄吻了一下。

“不,我高兴,因为现在王爷是属于我的了。”

“她们只能在梦中念着王爷,而我能拥着王爷入梦,也能在梦醒后看见王爷,虽然梦中没有王爷,但那是王爷该不高兴的事了。”

“你说得对,本王是该不高兴了,满城皆梦我,惟尔不梦,日日入我梦。”

君留山煞有介事地扣住了她另一只手,直起身逼近到她的面前,准备向林眉问罪。

林眉噙着笑,借着马车的晃动又在他的唇边沾了一下,就放下腿往后退去,但两手被“镣铐”拷住了,任她本事多大,也不能抽身退开。

君留山好整以暇地坐在那处,看着她和自己较劲地不肯回来,就在马车中站着,不舒服地半弯着身,一双眼瞪着他也像是在笑。

折思在王府前院勒停马车在外面轻咳了一声,虽然不知道里面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景,但光听到只言片语他就有点不敢打扰了。

他跳下马车,在折宁想要上前搬脚踏时眼疾手快地拉住了他微微摇头,把他扯远几步打算就这么在外面站着等上一会,反正现在最好不要去坏主子的好事。

但没等他们俩用眼神把事情说清楚,林眉就一掀帘子弯腰从里面出来了。

看了眼走远的两个人,也不等他们回来摆脚踏了,直接手在马车上一撑跳了下去,整理好裙摆不等君留山就往后院走去。

折思和折宁目送他们侧王妃走远,又看向马车,君留山隔了半晌才从马车中慢悠悠地走了出来,淡淡扫了他们一眼,两人连忙上前扶着君留山下来了。

聚在后院的人已经将烤架摆上了,鱼是没有的,君留山和林眉都没有钓上来,莫上先生最后又将自己桶里的提起来全倒了回去,一条都没有留下。

“正当春日,不该杀生。”

但其他肉摆满了放菜的架子,两个暗卫负责切,两个暗卫负责烤,烤完了岑见头上顶着个花环端走一盘,往上面浇酒。

“阿明你不许吃有酒的,自己去端烤好的。”

侧身避开孟明探过来的头,岑见放下盘子笑着在他头上轻敲了一下,却没留意那边薛净悟疾如闪电地把盘子顺走了,薛神偷就算养了这许久的闲也是身手不减。

莫上先生给自己的烤肉上撒了一撮不知道是什么的绿色粉末,又拿了两片生菜叶子将肉给裹上,转手就塞进了酒儿的嘴里。

酒儿触不及防地一梗,一边捶着胸口一边艰难地嚼着嘴里的菜包肉,手上抓着的瓜子都落了些到身上。

林眉来的时候,岑正卷着袖子,温文尔雅地提起一根鱼竿当做剑,闲庭信步在后面,将薛净悟追得上蹿下跳,还不忘边跑边吃肉。

孟明乖乖巧巧地蹲在烤架旁,偷了岑见的酒往肉上倒,酒儿被师父的关爱感动得“热泪盈眶”,朝着林眉就飞奔了过来。

莫上先生老神在在地坐在暗卫给他搬来的躺椅上,看着年轻人们追逐打闹,摇了摇头不与之为伍。

林眉被惊得步下停了一瞬,侧身避开扑来的酒儿和跟着她洒过来的瓜子,君留山在后面托了她一下,又单手拎住酒儿的衣领交给了折宁。

“在太后宫里茶喝了不少,正好吃点东西。”

林眉横了他一眼,还是被他牵着走了过去,坐到了吵吵闹闹中。

明明也没有多少人,但就是觉得吵闹了,吵到还以为自己已经不在王府了。

若是有一日随便在哪里安家,也得买个大点的院子才行,要不然小了怕是要被这些人给吵得屋顶的瓦都要翻过来。

林眉朝那边还在跑的薛净悟丢过去一颗石子,将他跳着跑的那只腿打得一个踉跄,又被后面岑见一竿在肩上轻轻敲了一下,薛净悟就顺势躺倒装了死。

扶正了头上快要滑下去的花环,岑侯爷朝林眉拱手致谢,抓起了“逃犯”带到烤架边,压着他给自己重烤一份肉。

孟明就偷了他的一点酒,已经醉得脸上飞红眼角染桃色,傻乎乎地抱住了岑见不撒手。

君留山也卷了一壶酒来,在莫上先生的瞪视中不怕死地邀请林眉共饮。

结果肉还是没有吃多少,也不知岑见是从哪里拿来的酒,林眉都不记得自己喝了几杯就醉得只有满梦的星河灿烂了。

第二日是殿试之日,君留山还不到寅时就从床上起了身,林眉也迷迷糊糊地将眼张开了一条缝,向眼前模糊的影子伸出了手。

君留山握住那只手放回了被子里,在她的眉心吻了吻,私语一般贴在她耳边说话。

“你继续睡,本王不在你身边,你可以梦一梦本王了。”

林眉也不知听没听清,把头往枕头上躲了躲,就又闭上了眼。

君留山去外间洗漱穿衣,上了马车将折宁叫了过去。

“今日本王要晚些回来,记得让酒儿给侧王妃端些醒酒汤去,你也看着先调两个丫鬟来府里,这段时间专门伺候侧王妃。”

“是,属下这就去办。”

马车压着青石板行出王府,浓墨还晕在天幕之上,星月却已经黯淡了下去,点起的灯笼在马车前被风吹得摇摇晃晃,照得前路也忽明忽暗。

君留山靠坐在马车之内闭目养神,车外马蹄声、人声、马车声逐渐汇聚在一条路上,问安声接连不断地从外面传了进来。

王府马车过处,诸臣皆停轿下马,避于道路两旁躬身问礼。

宫门徐徐大开,羽林卫同禁军各从宫门而出,京兆衙役早早就守着今日要参加殿试的贡士们等在宫墙之下。

眼见服袍戴冠缠玉配符的朝官们陆续在宫门之前集合,文武分列两旁悄声说着话,又在一辆马车到时齐齐停下了私语声,武将抱拳文臣拱手,躬身敬候马车到前。

宫门前的卫军也皆俯首,京兆衙役按刀低头,贡生们互相看了看,柳丹卿和谢长庸带头将腰弯了下去。

“嗒嗒”压过石板的车轮在宫门前停下,折思和折宁从两边跳下马车,折宁打帘,折思搬凳,被派来迎接君留山的林善笑着上前躬身请摄政王下车。

深蓝的王服袍角从车辕上拂过,宽袖轻甩立定在宫门之前,摄政王淡淡扫了一眼向他低下的那些头颅,直接上了被抬到宫门外的宫辇。

折宁留下来照看马车,折思提着灯笼跟了上去,林善半弯着腰,两个小内侍各抬了灯笼在前引路,四个力士抬着步辇,行进间稳稳当当悄然无声。

君留山将手拢在袖中,暮春清晨寒露重,宫道上都是半湿的,林善向他看了一眼,又从袖中拿出一个小巧的香炉给君留山奉上,刚好能握在掌中的大小,不管放在何处都很方便。

“这是陛下叫替王爷备下的,钦天监说今日会下雨降温,还请王爷小心身体。”

“本王知道了。”

君留山将那个温热的小香炉接了过来,在掌中把玩了两下就放进了怀里,他望向天边卷起的一角,已经露出一线白亮。

朝臣在他离去之后才陆续直起了身来,只是这一次交头接耳的人明显少了许多,几个眼神接触间,都能看出对方的沉思和沉重。

摄政王回京已经有几天了,今日却是第一次出现在众人面前,也是第一次上朝。

在帘子打起之时,靠得近些的人都隐约听见了风里传来的两声咳嗽。

“听闻摄政王在大漠受伤,不但伤重,还有损寿数,也不知是真是假。”

“那位从来就身体不好,这一次又是一回来就闭府休养,虽说那日的宫宴上瞧着并未有什么大碍,但也是说不好……”

只有中立一派的官员还敢低声说上两句,但他们比其他派系的官员也更忧心忡忡。

他们更爱有摄政王在时安稳的朝堂,暗地里再有潮流汹涌,朝堂之上也掀不起大的风浪,他们也才能安安稳稳地当他们的中立派低头做事。

这半年来朝堂上明争暗斗,各家派系混乱不堪,让他们是苦不堪言。

“看这架势,只怕王爷是确实不怎么好了,陛下都让人将步辇抬到外面来接人了。”

“也不知之后王爷要怎么安排朝中之事,还是放手朝政,将权力交还给陛下。”

“近来陛下和王爷的关系缓和了不少,昨日宫里还抬了许多东西送进王府说是给侧王妃的赏赐,说不定就是已经达成了共识。”

几个缩在后面的官员把袖子收了收挡住从袖口不住往衣服里灌的风,面面相觑着不知该喜该忧。

皇帝和摄政王不再争锋相对当然好,政权能平稳过渡对朝堂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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