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王爷偷心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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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三章: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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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园中正是鸟语花香的时节,往后退上两步转个弯,就能被繁茂的枝叶和假山遮挡地严严实实,连影子都不露半分。

林眉到了最后也不由将额头抵在君留山的肩上轻笑出声,被君留山虚虚拥在怀中在肩上捏了一下,还是止不住笑意。

“本来还只是随意说说,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那一层去。不过王爷这惹来的桃花债也是不少了,也不知是不是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

“可本王只明白你一个人的心意,也只明白你一个人的心意就足够了。”

君留山在她发顶又落下一吻,眸色柔和地印在暮春之中,映出了心底的一个人,只被路过的青风与此间的山石草木见证,连怀中人也是未见。

林眉在好不容易平复下笑意之后,才懒洋洋抬起头来在摄政王的肩上一敲,将他环着自己的手拉了下去。

“只是这位沈姑娘不比郡主对王爷赤诚,以前不知便是罢了,如今既然知道了,还是要多留一个心眼才行。”

“既然连长公主都那般说了,想来也不会平白就如此说一个姑娘家。”

林眉不无同情地拍了拍君留山的肩,被一个心性薄凉的人看上了,说不定就要费尽手段来得到,以往的故事里多是男子这般对女子,但落到君留山的身上就反了过来。

权倾朝野威严天成的摄政王总是被人觊觎的那一个,这也着实太惨了一些,难道是因为以前太过病弱,就让人忽略了这位当年也是在战场上杀伐无数的铁血元帅?

不过想一想当初才穿过来见到君留山的自己,似乎也不怎么意外,摄政王病弱的样子也确实是妖孽了一些,很难让人不动心。

君留山没有说活,只深深地意味不明地看了林眉一眼,让林眉差点要怀疑自己身上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劲的地方,后又被君留山拉着出了假山去找安怡长公主他们了。

虽说知晓林眉性子向来如此,但遇上这种事的时候,一般的姑娘不是会先吃醋一下的吗?

面对淡定地思考着更多弯弯绕绕,就是不往吃醋上想的林眉,君留山也是无奈。

安怡长公主几人走得不算太远,他们从假山群的小道中出来后就看见了他们,正站在太露池边一边喂鱼一边说着话。

丁越罗也被人带了过来,不知说了什么,逗得众人都是忍俊不禁。

“王叔。”

君后辛对着这一边也就先看见了他们,笑着同他们打了一个招呼,将手中的鱼食放回内侍捧着的盒子中,擦了擦手向前迎了两步。

“朕让人请了几位老先生和狄家父子进宫来,王叔和表叔同朕一起去见一见吧。这边就请小表叔陪着姑祖母和王婶、傅夫人一起再游玩一番。”

“宫中姑祖母是熟悉的,朕让冯喜留下来在这边伺候着,一会林善也会抱了冬奴过来,有什么事情吩咐他们去办就好。”

岑识本来趴在围栏上探着头在看下面的锦鲤争抢食物,被点到名了回头看了一眼也乖乖站好了。

“表哥和兄长放心,我一定照顾好母亲和表嫂还有这位夫人。”

安怡长公主也颔首让他们放心去,她在宫中长大,从小到大在宫中就是另一种意义上的任性妄为,对一些偏僻隐秘的地方她说不定比君后辛还熟悉。

“几位老先生都是当代的贤士,又桃李满天下,持正守明为学子楷模,陛下和留山也不该让先生们久等了。”

“是,朕与王叔、表叔先去了,姑祖母与王婶且在此休息。”

君后辛又将冯喜叫了过来嘱咐了两句,就带着君留山和岑见两个人走了。

现在也正是日头当空的时候,安怡长公主看了看四周,叫了冯喜去让人摇船来送她们去太露湖心的亭子坐一坐。

“刚好也让人上两碗冰镇的花蜜水来,鲜果且挑些桃子来便好。”

“亭中凉爽又正好在御花园中近中心的位置,以前晚上还能坐在那边看人在岸边做些戏法杂耍,过年了也能在那里看烟花。”

安怡长公主对林眉和丁越罗笑了一句,眸中隐有几分怀念,那时候所有的哥哥都还在,宫中还热热闹闹的。

长兄会给她准备好喝的甜水,三哥会故意拿了点心来逗着她追着跑,另外的皇兄虽然和她不如两个哥哥亲近,但也会挽起袖子来帮着她堵人,借机揍三哥两下。

父皇和母后在闲暇的夏日晚上也会陪着他们一起在这边乘凉,父皇会在她一直抓不到人气呼呼地时候将她抱起放到膝头,重新拿一块点心给她。

母后也会半真半假地斥责三哥两句,又将点心分给他们所有人,一个都不落下。

当年虽说皇子间还是有一些明争暗斗,但也算是兄友弟恭了,是以后来的种种变故才会让人更加的措手不及。

安怡长公主唯一庆幸的是,在兄长们在世的时候,都是没有看见的,身后之事他们也无从知晓了。

小船很快被摇了过来,林眉和丁越罗扶着安怡长公主上了小船,内侍一撑长篙小船就被送了出去,在水上摇摇晃晃地行进着。

林眉倚在一侧将手探入清凉透亮的池水中,刚在池边抢食的锦鲤从涟漪中跃出,跟着小船荡出的水波追逐而来。

丁越罗和安怡长公主说起之前在岸边没有讲完的江湖趣闻,内侍轻声和逗着鱼的林眉说船上也放着鱼食,林眉摆了摆手,眯起眼仰靠在船边,也听着丁越罗口中的江湖。

岑识被落在后面和冯喜乘了另一艘船,永平小郡王坐在船边脱了鞋袜,将裤脚卷了卷探脚入水。

“冯公公,你从什么时候跟着皇上的?”

“回郡王,去年十月之后,奴婢侥幸被选入御书房,又被皇上提到了身边贴身伺候,就此一直跟着皇上了。”

冯喜在船头的小板上站得有些摇晃,努力在躬身答话地同时让自己站稳,不要一头栽进了水里去。

岑识好笑地让他坐下来,皇帝身边的大总管跟着他的时候一头栽水里去了,还不知道要闹出多少闲话来,而且他也不习惯和人这样说话。

岑家下仆不多,在他祖父那一辈的时候,身边伺候的都还是道童而不是仆从,是以家中规矩也不大。

岑家少有养家生子,道童多是捡回来的孤儿,年纪大了就打发出去另找道观挂单或是四处云游,算是半个弟子。

虽然他母亲身边有许多从宫里跟出来伺候长公主的仆从,但在府中也都是随了岑家的规矩,对待小主子也是恭谨又不谦卑的。

这宫里规矩是好,但就是太好了,他看着都觉得生活在这里累,人来来往往一步不敢迈错一声不敢多出,动不动就有受罚杀身的危险,弄得人人自危人人不敢做人,宫里也没了什么人气。

更别提还有那么多利益牵扯背叛算计,口腹蜜剑两面三刀好像成了在宫中生活的必要技能,谁都不敢和谁交心,也不敢真的信任他人。

也不怪他表哥那么不喜欢这座皇宫,母亲提起来也是叹息,听说当年母亲还小的时候,宫里不是这样的。

前面的船没有靠亭停下,而是继续在池面上游荡,岑识也暂时不想上去,叫冯喜让人将船停在了池中,晃着脚撩水玩。

“皇上身边的人不多,你又是他身边的第一人,可见皇上是极为相信你的。”

“这是皇上的恩典,奴婢就算为皇上肝脑涂地也难以报答。”

冯喜现在是真的忠心于君后辛的,这话说得轻微,岑识听见也只是扬眉笑了一下,却是他最为真心的话了。

睡醒了被送过来的冬奴很快就成为了众人的中心,围着软乎乎的小皇子逗弄了一下午,君后辛他们那边终于说完了话,遣人来请安怡长公主他们去共进晚膳。

席上六位先生和狄家五人都在,安怡长公主也就带着林眉和丁越罗避到了里间去用,岑识陪坐在外。

待得酒足饭饱了才各自离宫回去,就连林眉也在里面和丁越罗喝了不少酒,回去后一夜好眠。

因着近来要商讨大漠的事宜,君留山后面的几日都是早出晚归,回来还有一桌子的政务需要处理,忙得几乎就只剩睡觉的时间了。

林眉和终于取掉了夹板丢掉拐杖的薛净悟以及丁越罗,休息了两日后也日日都会离开王府,薛净悟对京中的势力熟悉,两人也就跟着他四处去打听近来武林上的事。

上一次丁家来信提起的那件连环谋杀案还没有被侦破,且愈演愈烈,至今为止,已有十人遇害了。

“现在官府也要坐不住了,只是这些江湖上的事,他们就算派下再多的衙役来查也是无用。”

薛净悟的前任掌柜的一边慢悠悠打着算盘一边给坐着喝茶吃瓜子的三个人说着最新的消息。

“听说案子已经往京城递了,只是恐怕连大理寺和刑部拿着也要束手无策,到头来还是得叫公道阁来查才行。”

“而且这死的最后两个人,一个是苍一山的首徒,一个是祝九宫宫主的小儿子,一头一尾,大家都在猜背后人恐怕不会再出手了。”

“居然是这两家?”

丁越罗和薛净悟都吃了一惊,也都严肃了神色,薛净悟凑过去抬臂搭在掌柜的肩上,将人往厢房的角落勾过去窃窃私语,丁越罗眉头紧皱地和有些茫然的林眉讲说这两个门派。

“苍一山和祝九宫本是同出一门,原本是叫丛云寺,是间佛寺,但丛云寺在两百年前天下大乱时受魔教所害,满门被灭,只有两个小沙弥逃过一劫。”

“后来两个小沙弥为了替寺中报仇而苦练寺中武学,在与其他武林人士一同剿灭了魔教之后,却没有重立山门,而是各自开宗立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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