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王爷偷心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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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七章:皇后与冬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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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不同以往,以前陛下犯错,要么是推波助澜的人,要么是静默不语的人。”

“但现在,那么多人看着陛下的,即便是什么地方想差了,疏漏了,自然会有人替陛下补上,给陛下进言,这是朝臣之职。”

“想来是陛下以前见过的都不是什么正经的朝臣,才会有这样的思虑在。”

君后辛哑然不语,但向亭这样的,对那些人的鄙夷之态,他看得明明白白,鄙夷那些人也相当于鄙夷以前的君后辛,但君后辛不能同他生气,也觉得他说得对。

当初的那些人,确实不是什么正经的朝臣。

“是朕……是朕无知了,朕知道该怎么做了。”

岑识和向亭对视了一眼,见君后辛是真的把这一番话听进去了,就绕开不再提起,转而起哄要去见皇长子。

冬奴这些日子又长大了不少,现在能爬了,还能被人扶着稍微走两步了,林善一个人照顾着他已经要忙不过来了。

只要他转头去做个什么事,冬奴就能爬得飞快地去做出什么捣乱的事,一个不慎,还能把自己不是摔了就是撞了。

这孩子是个硬气的,摔了撞了也不哭,没有半点娇贵的自觉,自己乐呵呵地继续到处探险,只把旁边的人看得提心吊胆。

君后辛带着两人来的时候,林善蹲在地上,被冬奴拉着看他堆起的积木。

“啊!”

冬奴看见岑识,当即高兴地和岑识打招呼,还特意绕过了积木,也不管他亲爹向他伸来的手,直直扑到了岑识的小腿上。

他用两只小手攥住岑识的衣摆,在几个大人的含笑注视下,自己站了起来,又仰了头对岑识笑得灿烂。

君后辛弯下腰,抬手捏了捏他的小脸,对于自己这个儿子这般爱亲近好看的人的行为已经习惯了。

“要是以后你自己长得不好看了,是不是还要把自己给气哭?”

冬奴不满地把他盯着,打开了脸上的那只手,紧紧贴着岑识,丝毫不给自己亲爹的面子。

岑识自己都还没有成亲,现在却提前体会了一下当爹的感觉,实在是很喜欢这个有眼光的小侄孙,将他抱起来贴了贴脸。

“我们冬奴长大了一定是顶顶好看的,别听你爹在那胡说。”

小家伙抱了他颈子,兴高采烈地和他蹭脸,也听不太懂他说什么,就点头答应了。

向亭很酸地在旁边看着,凑过去问冬奴:“殿下一见了郡王,就把微臣给忘到了脑后去吗?明明之前殿下还同微臣那般亲近的。”

岑识瞥了向亭一样,不理会他的装腔作势,抱着冬奴去看他垒的积木,向亭在后面突然轻声问君后辛。

“小殿下还有两月就要满岁了,陛下想好给殿下取什么名字了吗?”

君后辛脚步一顿,站住了没有跟着过去。

“朕还没有打算好。”

“现在宫中只有小殿下一位皇子,如若以后没有嫡子,如若陛下迟迟没有其他的子嗣,最后要让殿下来当储君吗?”

向亭问得直白,皇室取名虽然没有那么多规矩,但叫什么名字,也能看出做皇帝的对这个子嗣是个什么态度。

恩宠或是不在意,有意让他做大事和一辈子只有闲散王爷的命,在这些孩子出生之初,皇帝就会有个偏向了。

而等到取名之时,出身、天赋、性格,都能看个大概,多少岁取名,本就代表着皇帝的态度,加上取的名字,这些孩子在皇帝心中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向亭这么问,说明君后辛是打算在他周岁就为他取名,取了名再登造玉册,那才是正正经经的皇长子殿下,以后只在嫡子之下。

越过嫡子成为太子,在礼法之上也能说得过去。

君后辛越看重这个孩子,以后的事端就会越多。

“朕明白你的意思,但冬奴是在朕身边长大的孩子,他在世上,唯朕这么一个至亲血脉了。”

“为帝者,本不该有这样的偏宠,也对以后的嫡子不公,但看着他,朕又止不住的心软,当初留了他一命,我也没有想到会成如今的模样。”

君后辛叹了一声,向亭也是无奈,他也不是存心要同君后辛挑事,但九蛮那边不再安稳,顾明珏是大岳朝堂上下哽在喉头的一根刺。

之后如何不说,若是顾明珏登基,其他的人看着顾明珏,会不会想起当初叛逃的那些人?

这个时候再对冬奴多有恩宠,这些人又会怎么想?

“陛下,我们和九蛮迟早有一战,那些叛臣也迟早会被压回京城问罪,小殿下的身世人尽皆知,实在是……”

别人说起一次叛臣,就会想起一次皇长子是叛臣之女所出,若他只是个王爷都还好,要是他成了太子,成了皇帝,这样的话会有多少的人去说,又会说上多久?

以前君后辛心中清楚,也从未打算过让冬奴来继承皇位,但近来向亭看着,君后辛已经有些其他的心思了。

“朕……明白,王叔替朕打下的,守住的江山,在朕这一朝不一定能彻底安稳下来,皇位更迭经不起什么折腾。”

“选一个出身良好的皇后,生下嫡子将人好生教养长大,让他以后顺顺当当地登上帝位,这是最好的做法。”

君后辛看着那边和岑识玩闹的儿子,勉强笑了笑。

“为了他好,其实应该将他过继给宗室中的人,不让他担着皇子的名头,这样他就能在宠爱之中无忧无虑地长大。”

“若是王叔愿意,这个孩子放到王府去是最好的,朕都明白,朕就是舍不得而已。”

这孩子在他的身边养着还不到一年,他就已经习惯了有这么个孩子陪着他,以后哪怕有了其他的孩子,也是越不过这么一个去的,这是向亭他们最为担心的地方。

要说向亭他们不喜欢冬奴吗?

他们都很喜欢这个孩子,不管是君留山,还是岑见和岑识,或者安怡长公主,向亭他们这样的和冬奴接触过的臣子,也对这位殿下满心的喜爱。

但越是如此,他们越担心以后。

“轩音,几个世家的人,是不是都准备上京了?”

“是,由狄家牵头,另外三家的人都在路上了。”

向亭应了一句,君后辛沉默了片刻,抬手在他肩上拍了拍。

“之前就商议过,朕的皇后最好从世家之中选出,既然有此机会,轩音你身为世家的人,也就多替朕思量一下吧。”

“……陛下,臣无德无能,不能担此重任,这种事,安怡长公主和永平郡王都在京中,自然该有他们二位长辈来替陛下操心。”

“长辈”之一在那边小心翼翼握着一只小手堆积木,后宫中的太后君后辛也并不觉得能信任,想来想去,似乎真的只有安怡长公主能够主持这般的大事了。

君后辛揉了揉额角,突然感觉分外的心累,但是向亭不能对他的陛下感同身受,进完了言就跑过去,扬着个笑脸想要和冬奴一起玩,又被冬奴嫌弃地拿手直推他。

第二日安怡长公主就被请进了宫中。

“……这件事,不知能否劳烦姑祖母为朕操持一二?”

“陛下都这么说了,老身自然不能推辞,这也是一件好事,对陛下,对皇室,对天下而言都是一件好事,大岳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好事了。”

安怡长公主抬头看着君后辛,手中摩挲着一块玉佩,想了许久,她还是将那枚玉佩拿了出来。

“当年,仁宗皇帝在时,勋贵、世家、宗室还在京中的时候,先帝本同一家定有婚约,后来世家势颓,先帝毁了约,重新选妃,娶了太后。”

“那家世家已经不复存在,剩下的世家也对皇室彻底寒了心,这是当年那位同先帝订婚的姑娘病逝之前,托老身转交先帝的,他们二人曾经的定情之物。”

那是个形制简单的玉佩,颜色透紫,雕着一抹流云托月,雕工十分精巧,这么多年被放在匣中,已经失了润泽。

安怡长公主在君后辛莫名的神色之中,将那块玉佩放进了他的手中。

“当年老身没有交给先帝,是因为那位姑娘心如死灰,一点念想都不愿意再留,而这东西先帝也是早就不记得的。”

“今日交到陛下手中,望陛下时时自省,莫学先帝。”

这段过往,已经被遗忘了,连太后如今恐怕都不记得,只记得安怡长公主并不怎么喜欢她。

安怡长公主并非迁怒太后,毕竟此事之上太后是无辜的,但她也确实看不上太后,与当初那位温柔贤淑,饱读诗书的姑娘相比,太后连自己的野心和不甘都藏不住。

君后辛慢慢收紧手指握住那块玉佩,安怡长公主一叹,不再说下去。

“这一次狄家、向家、徐家、贺家都会来人,狄家的人陛下已经见过,并无合适的女子,向家是轩音的家,陛下想要知道向家的事,且去问他就是。”

“至于徐家和贺家,当年,徐家同岑家交情颇好,贺家却是淡淡,最后到底还是要陛下亲自表现出了诚意来,世家才能放下心。”

安怡长公主这样说了,君后辛也就听着,向家的情况他也知晓,向九郎是没有什么合适的姊妹的,那就得在徐家和贺家两家中挑了。

徐家因为开了西北大漠的商路的事,这些日子和朝廷的关系缓和了不少,唯独贺家避世隐居,这一次好不容易才让人请了一位出来,也是看在其余几个家族都齐聚皇城的份上。

他们两人都不怕出现什么,世家为了巴结皇室而将家中姑娘献出的情况,最后若是真的结了这一门姻亲,那必然是双方都心甘情愿的。

那些世家要是当初那么容易愿意低头,也不会有退避京城这么一件事了。

能在那场风波之中保全了自身,又并不同皇室低头果断离开的这四个家族,都是家风清正之辈,这一点岑家能为他们做出保证,看看目前在京中的向、狄两家的人,也是能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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