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王爷偷心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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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六章:上台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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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台蓦然爆出了一阵的喝彩叫好声,两人挤进人群之中,好不容易站到了前头,就见岑见站在台上,有两人举着一副墨迹未干的画在他旁边展示。

纸上所画,正是街上之景,但在画上满街的灯笼之上,映着的却是残垣破壁烈烈风骨,写意挥洒,重色热闹,笔下一点精妙,全在那万千灯火之中。

现场作画时间有限,大家都看见了这个年轻人是怎么不假思索地落笔下墨,是怎么从容自若妙笔生花。

挺拔站在台上的人满目盛着喧闹,偏又有种天上月、月边云一样的遗世独立的宁静,眉目和笑容都被描绘得极尽温柔,喝彩声一半给了画,一半给了人。

和岑见同台的人放下了笔,心悦诚服地朝岑见一拱手,自己下了台去。

城中除了商队,外来的人不多,其他的擂台到了此时,大家的心中也基本都有了数,就等着看那么几个人最后谁能争得胜利。

但这么一个陌生的青年干了一件极为漂亮出彩的事,一下就引来了大部分人的目光和兴趣,都往这边涌了过来,还撺掇着身旁的人继续上去挑战。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这种时候不说文人相轻,至少也有许多青年人是不服气的,于是没等多久,就有个青年被推上了擂台,朝岑见一礼。

岑见笑着还了礼,又大方地抬手示意:“要比什么,且由兄台来定。”

青年沉吟了片刻:“画上妙笔在下自认不如,书画不分家,书上在下也不自取其辱了,且来比比作诗如何?”

林眉在台下看着,悄声问君留山:“岑侯这是看上什么药草了,准备守擂赢下来?”

“不,他应该只是玩得起兴了。”

君留山无奈扶额,目光在周围转了一圈,看见被岑见留在台下的孟明,兜帽罩着看不清脸,但脑袋一直朝上扬着,极为专注的模样。

林眉也跟着往那边看了一眼:“这么把他一人放着,不会出事吧。”

“微之心中有数,不用太过担心。”

君留山见台上的比试不过三场就已经定了胜负,这还是岑见留了情,不愿当众真的下了人的面子。

他太过了解从小跟在他身后长大的这个表弟,已经不觉得有什么好看的了,叫了林眉离开这个台前,准备去其他的擂台那里看一看。

路过其中一座的时候,两人听见有人在和旁边的人感慨:“今年县君的小公子都能登台了,也不知最后的胜者会不会有小公子。”

“之前大公子在的时候,那都是独占鳌头的,小公子虽说现在年纪还稍小了一些,但想来也是不输大公子的。”

之前这边的县君出来的时候,他们还在巷中没有看见人,此时也有些好奇地在这个擂台前站定,望着台上两人的比试。

这一场比的是飞花令,左边站着的是身穿锦袍的不过十四五的少年,右边是个身着布袍的青年人。

此时正比到激烈之处,两人的语速越来越快,几乎是前者的话音还未落下,后者就已经说出了新的一句。

左边少年想来就是县守的小公子,神色还算沉稳,右边的青年已经皱起了眉,跟得有些吃力了。

下面的人也被带得有些紧张,一个个盯紧了台上,都有些听不清两人说了些什么。

再过了半刻,青年答得越来越缓慢,最终无奈认了输。

小公子高兴地道了一句承让,就眼睛发亮地往台下的某处看去,一个看着颇为苍老的人穿着便袍站在那里,身边的人对他都带着恭敬,想来就是县守了。

县守欣慰捋着胡子朝小公子颔首,小公子骄傲地一仰头,又等着其他的人上来。

擂台之上大多都是文比,真要打起来是施展不开的。

也有女子上去挑战的,一处擂台还是一位看着极为端庄的姑娘家在守着擂,但林眉看了看,莫名就觉得那该不是城中的人。

又有两人接连上去和小公子比了书和经,也落败了,林眉摇了摇头,轻笑了一句:“少年人还是不够稳重。”

旁观者清,其他围观的人或许是读书不多,没看出来,但他们两人站在这里看了第一场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了,来这处擂台的人,比之其他的擂台上的人,都要弱上一些。

今晚参与比试的那些人,都在有志一同地让着这位小公子,能比得过他的直接就避开了这座擂台。

“如果是在吉淮之地,那般文风鼎盛的地方,便是普通的百姓都能一眼看出不对来,放在这里却没有多少人察觉。”

不过这件事同他们两人的干系也不大,只是让君留山明白了,这边的政治是不太清明的。

也是,能让一座城有这么多秘密,又岂是清明的牧守能做得出来的。

君留山短暂地思考了一会,笑着问林眉:“你想不想上台去?”

林眉诧异看了他一眼,连连摆手摇头:“让我上去做什么,我什么都不会,上去了也只能一回合又灰溜溜地下来。”

“况且这还是个少年人,微之一个在那边欺负人已经够了,我还上去再欺负一个小孩子吗?”

要说背诗背文她倒不是不会,这边的历史同她的世界不同,许多东西都是这边没有的,但她懒得这么去做。

身为神偷就要有神偷的准则,一些东西能伸手,一些东西她半点都不会去沾,况且就以她的水平,放在君留山和岑见面前,一眼就能被看出是个空架子。

比打架她还能上去比一比,比琴棋书画,刚来的时候在皇宫取巧胜了个后宫之人,那一次也就够了,实在不用再来一次。

“你有兴趣,还是你自己上去吧,我想去看看那边放出来的草药。”

草药本来是重点的,结果他们到了现在,也没有去认真看上一眼。

君留山颇为遗憾地看了一眼擂台,不过面具挡着,林眉就当做没有看见,拉了人就往那边的高台挤。

作为奖品的草药和放在花车上的那些不同,这些是真正的珍贵之物,放在这里也更多是要拿给那些商人们看的,一般到了第二天就会有生意上门。

这也算是城中富户对读书人的一种接济,拿了这些草药的书生,能卖了药得上一笔足以支撑他读书赶考的银两,对那些寒门出身的士子来说,是不可多得的横财。

但这么些年了,能得到的寒门士子其实并不多。

就像之前那个人感慨的,前面那些时候,都是县守的公子独占鳌头的。

“其实更多的还是作戏给人看,为了安抚民心?”

林眉看着那边扎成了堆的商人,抱臂点着手肘,若有所思。

“城中这几年突然靠着种植药草起了家,甚至带着这座城都富裕了不少,平常百姓手中的银两,定然是比不上那些富户手中的银钱的。”

“为了让生意长久稳定地做下去,自然要多想一些办法,让城中所有人都不会察觉出什么异常来,安安稳稳地接受城里的转变。”

君留山对这样的手段不以为意,先是让百姓得了切实的一点好处,又给会说话的那些读书人面前放上饼,让他们反应不及,甚至因为放在眼前的东西,而转过来维护城中的生意。

但在君留山看来,长久下去,这座城是会废掉的,城里的人被围困在这里,迟早不是醒悟过来,就是被困死在这里,和做出这些事情的人成为同谋。

且不论背后的人阴谋究竟是个什么,只说现在的这些人,这么多年了,有几个人能出得去这座城,又有几个人能进得来这座城?

这样的事情,会是一个人一方势力,能随随便便地做出来的吗?

这里可不是什么荒无人烟的山间,官道与这里是相通的。

有侍弄的药仆专门站在那些摆出来的珍稀药草旁边,给前来询问的商人详细介绍这些药草,还会专门说明这是哪家种出来的。

君留山和林眉在旁边听了听,最终站定在了一处人群里,前面摆着一盆细长如兰草,色泛幽紫的药草,药仆正笑着给众人介绍。

“此草名为淬月草,是荆家所种,不过才有三棵长成的。”

“性温,据古籍记载,曾有人以此草治好了先天眼疾、耳疾,和后天失魂、瘫痪的病患。”

“因为今年才初初得用,不曾试过,但若是得神医妙手来用,说不定真的能找出用法,再现古籍之中的神效。”

林眉和君留山都是一怔,林眉给君留山做了一个手势,君留山颔首,两人暂且从人群中退出,转头去找岑见了。

岑见那边的擂台已经没有人肯上去了,大家都意识到了,这位是个文武双全的星宿下凡来的,凡是上去同他比拼的,不论是比的什么,居然全是远远不如。

之前还会有人不服气,现在全都心服口服,连上去讨教的想法都没有了。

但他们又不愿见岑见只干坐在上面,起了哄让人端了一张琴来,请岑见弹上一曲,送琴来的居然就是刚刚引得君留山击鼓的那一个白衣琴师。

岑见有些无奈,他在上面坐了这么久了,已经觉得没有什么意思了,若不是不好现在半途弃擂,他已经下去了。

“在下今日来,只是为了游玩而已,并无争胜的想法,还有子侄陪同前来,弹完一曲,在下就告辞了。”

岑见和台下的人打着商量,孟明已经跑上了台,就在岑见后面贴着,没有人上台来挑战,他也就没了耐心,想要拉了岑见继续去玩。

君留山和林眉走到台下时,岑见也刚好看过来,和面具中露出来的双眼对上了突然一顿,反手不着痕迹地在孟明的手臂上拍了两下,让他先下去。

“阁下今日既然上了擂台,又这么轻易地想要下去,是看不起我们旁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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