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萧瑟，刚热情的沟通了一番。
顾晚浑身汗湿趴在陆擎的怀中。
“老爷子亲自来接你，你怎么想的。”
陆擎搂着她，满足的闭上眼睛:“我不会做亲子鉴定的，不做就不会有杂念。”
“这么坚持。”
“嗯。”
顾晚懒洋洋的哼哼:“我支持你，咱们就过普通人的日子，过咱自己的日子。”
“对，过咱自己的日子。”
眼下的情况已经很复杂了，他不想再牵扯上陆家的事情。
外面下着鹅毛大雪，身材纤细的女人裹着黑色的围巾，穿着黑色的呢子大衣，站在顾家门口徘徊。
她不知道在外面转了多少圈，雪地上都是她的脚印。
“诶……”
“顾晚这小妮子该不会睡了吧。”
看眼时间，十点半了。
这栋房子的灯都关了。
大家肯定都已经睡下了。
这个时候过去，会不会很打扰他们。
这明显不是个好时候。
可在这继续冻下去，明天一定会被冻成冰棍的。
纠结再三，她硬着头皮敲门。
手掌敲击铁门的声音，在黑夜里显得十分突兀。
陆擎还没睡下，他拍拍顾晚:“外面有人敲门。”
顾晚皱眉:“你别吓我啊，这么晚了，谁会敲门，该不会是……”
她转头看眼孩子，害怕的抱住陆擎。
“别害怕，应该是人。”
都当妈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陆擎亲亲她:“我去开门。”
“嗯。”
顾晚松开陆擎:“你先把灯打开。”
“好。”
陆擎下地将灯打开，顾晚把小锦年眼睛遮住。
小锦年嘴巴努了努，睡的更香了。
顾晚眯起眼睛。
屋子里有光她就不怕了。
她示意陆擎去看是谁。
陆擎拉开窗帘。
确定真是有人在敲门，他随手拿过一件衣服:“你在屋子里等着，我去开门。”
“嗯。”
陆擎下楼，顾晚不放心穿鞋下地。
大门离屋子里有段距离，其他人睡的熟并没有听到。
天幕漆黑，雪花纷然落下。
陆擎走到门口，肩膀上落了一层薄薄的雪。
他隔着门问:“谁啊。”
“呼，好冷，是我。”
听到外面人的声音，陆擎意外挑眉，将门打开了。
“快进来。”
他出去帮人将行李拎进来。
“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
“顾晚呢？”
“在楼上看着呢。”
程宝然顺着看上二楼，窗帘后面有个女人在看她。
下面乌漆嘛黑，顾晚看不清程宝然的脸。
看那模糊的身影是个女人。
陆擎还帮她拎东西。
顾晚猜不出这会是谁。
她看了眼熟睡的孩子，披上衣服下楼。
走到楼下，外面传来响动。
陆擎将行李放到地上:“这里有拖鞋。”
“好。”
程宝然脱下脚上的靴子换上拖鞋。
头顶响起不确定的声音:“宝、宝然？”
是宝然吗？
顾晚眼眶微红，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程宝然放鞋的动作顿住，抬起头来。
“晚晚。”
她头发剪短到肩膀的位置，染成了咖啡色，画着精致的妆容，一身黑色的大衣将人衬托的又苗条又有气质。
顾晚再看程宝然，程宝然也在看她。
她把鞋放到鞋架上，朝着顾晚走去。
在她面前站定。
她拉着顾晚的手:“家里没给你饭吃吗，怎么还那么瘦？”
“是不是带孩子太累了。”
程宝然的关心永远都是毫无保留毫无死角的。
“我不累。”
看到她听到她的声音，像做梦一样。
但她真实的站在眼前。
顾晚哽咽的抱住程宝然，手搂着她的后背，顺着她后脑勺抚摸她的头发:“你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不和我告别，这么长时间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回来了。”
“你告诉我为什么。”
顾晚低声隐忍啜泣。
程宝然内疚道歉:“对不起，我当时走的急，没来的及和你说，我走以后，因为一些原因也没有联系你，都是我的不好。”
“你别生气。”
“你们聊，我上楼看孩子去。”
陆擎记挂着楼上的小锦年。
“你去吧。”
顾晚收回手，擦干眼泪。
陆擎单手插兜上楼，身影消失在楼梯间昏暗的光内。
顾晚拉着程宝然坐下。
发现程宝然盯着她看:“怎么了？”
程宝然轻咳，帮她拽拽衣服。
“你俩挺激烈啊。”
顾晚红了脸:“你别乱说。”
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把衣服系好。
“我没有，这是蚊子咬的。”
期间李桂芝和刘姨都醒了，刘姨见她们小姐妹说话，就没出来打扰。
李桂芝不喜欢程宝然，这才没出来。
程宝然也瘦了，脸上没什么肉。
手冰冰凉凉的。
顾晚拽着她的手给她暖手。
“这个季节还有蚊子，生命力挺顽强啊。”
程宝然故意揶揄她。
“诶呀，别打趣我。”
顾晚反问她:“你回来和殷歌说了吗？”
提起殷歌，程宝然面色现出不自然。
“没说。”
今年过年他就成年了。
按照离开前的约定。
他们应该……在一起的。
离开那么久，不知道他现在变成什么样子。
有没有喜欢别人，心里还喜不喜欢她。
分开的日子里，程宝然对殷歌的感情更加深厚，感情的毒渗透皮肤扎进骨头。
她好怕自己回来殷歌已经不喜欢她了。
“殷歌还喜欢我吗？”
顾晚笑了:“不喜欢你喜欢谁，他还在这边呢。”
“你呢，还喜欢他吗？”
程宝然想了想，然后点点头:“喜欢。”
“他今年就成年了，我们在一起，也是可以的。”
得到顾晚的回答，程宝然安心了。
“终于等到你们俩在一起了，每次见殷歌他都很沉默，我这个当嫂子的看着，心疼啊。”
程宝然偷瞥她:“我这不是回来了。”
“程宝然我问你，你当初离开，就一点都不想我吗？”
回来关心的也是殷歌的想法。
顾晚伤心。
程宝然笑了:“我不想你能下了飞机就马不停蹄的来看你吗？”
这种醋也吃。
不愧是顾晚啊。
“没感觉到，我就觉得你见色忘友。”
顾晚嘴硬的说。
“顾晚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我还给你带了礼物，你说我见色忘友，礼物不给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