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成开始对姚蝶是真的好，所以姚蝶才愿意接受杨成。他们在一起后，当遇到工作和生活上的一些不顺，杨成就会酗酒。喝得酩酊大醉时，只要姚蝶不顺着他，杨成就会打姚蝶。酒醒后，杨成就认错求饶，对姚蝶更好。

姚蝶原以为这只是一时的，可杨成丝毫没有改变。姚蝶感到很累，但让她分手她又犹豫不决。

姚蝶发现杨成手机里有暧昧的信息，她质问杨成是怎么回事，杨成先是责怪姚蝶翻看他的手机，后来看姚蝶很生气，又说是朋友间闹着玩的，并保证和对方划清界限。这次，姚蝶没有再相信杨成的话，杨成的话总是说得太好听，可他从不做出实际行动。姚蝶不再翻杨成的手机，她要看清杨成到底是怎样的人。

出门上班时，姚蝶告诉杨成她晚上要加班，晚点才会回家。杨成让姚蝶提前给他打电话，到时他去接她。加了一会班，突然停电，为了不耽误时间，姚蝶决定回家继续加班。

快到小区门口时，姚蝶看到前面不远处停着一辆出租车，杨成从车上下来后，一个女人也从车上下来，她拉住他，他抱住了她，然后他们又一起坐上出租车离开。

姚蝶回到屋里，收拾了自己的东西，留下钥匙迅速离开。她可以忍受杨成打她，寄希望他会改变，可她不能忍受他在外面找其他女人。她没有奢望能找一个多么好、多么爱自己的人，可她要忠诚，这是她的底线。

姚蝶向杨成提出分手后，他们在电话里吵了一架。杨成一口咬定姚蝶是在污蔑他，可姚蝶不想过多纠缠，态度坚决地挂了电话。还没过几天轻松的日子，杨成就来找姚蝶了。

像原来一样，杨成先是认错道歉，然后保证一定不会再犯。姚蝶面无表情地说：“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杨成不甘心，又用他每次打姚蝶后的那招，跪地求和。姚蝶虽然心软，但是看着现在的杨成，她的心里只有厌恶。

看姚蝶不为所动，杨成站起来，紧紧抱住姚蝶，嘴里说着他们过去快乐的事。姚蝶用尽全力挣脱杨成，冷冷地说：“我们已经分手了。”杨成看着姚蝶愣住了，他没想到那个连被他打都能忍受的姚蝶，居然真的要离开他。他留下一句“我不同意”后走了。

这，只是一个噩梦的开始。

杨成开始在姚蝶的公司附近出现，他也不去找姚蝶，只要姚蝶看见他，他就离开。有时在回家的路上，姚蝶也能看见杨成的身影。姚蝶在想是不是自己眼花了，或是神经太紧张了，其实都不是，杨成是故意这样做的。有时姚蝶半夜醒来，仿佛都能看见杨成就站在她的床边。

姚蝶再也忍受不了，再看见杨成时，姚蝶问他：“你到底要做什么？”

“小蝶，我们和好吧。”

“不可能。”

“姚蝶，你怎么那么狠心，说分手就分手。”前一秒还在求和的杨成，下一秒就暴露出他的本性：“可以，分手可以，你给我5万。”

听到杨成这么说，姚蝶无比气愤，她和杨成在一起时，生活上的开支都是她出的。“我没有钱，我更不欠你钱。”

“既然你这样说，那就别怪我去打扰你奶奶了。”

姚蝶曾告诉过杨成，她奶奶的住址。

“杨成，你个无赖，你敢。”

“我敢不敢就看你怎么做了。”

“我真的没有钱，我们原来在一起时你也是知道的。1万可以吗？”姚蝶想先答应稳住杨成。

“不可以，少一分都不行。实话告诉你，我欠了别人的钱，工作也丢了，我不还钱别人就要打断我的腿。”

“这么多钱，给我点时间，让我想想办法。”

“可以。你不是刚领了工资吗，现在拿给我，剩下的再写个欠条给我。”

看着杨成拿着欠条心满意足地走了，姚蝶急忙打电话给奶奶，让奶奶赶快离开家，另找一个地方住一段时间。奶奶在电话里追问姚蝶到底为什么要搬家，不说清楚她不搬。无奈之下，姚蝶告诉了奶奶，杨成威胁她的事。

奶奶听完叹了口气：“孩子，你怎么这么糊涂被他骗呢？你别怕他，他不敢对我怎么样的，我都那么大年纪了，还怕什么。他要一直纠缠你，你就报警。或者回来吧，我们一起生活。”

姚蝶这才惊觉自己上了杨成的当。杨成现在又有了那张欠条，更是会来继续纠缠。也许先离开会好一些，姚蝶定了明早的早班车回D县。

在地铁站等车回出租屋时，姚蝶又遇到了他。好久没见，他还是和初次遇见时一样。这次，是他先喊的她。他们站着聊了一会。

“好久没见你，我还以为你回D县了。”他说。

“我搬了家。”

“这样啊。”

“为了离公司近点。你怎么一个人，你女朋友呢？”

“她回D县了。过久，我也要回去了。”

“我也打算要回D县了。”

“那以后多联系。”

“好的。”

再见面时，姚蝶已能把他当做朋友。那些曾为他开心的伤心的，都已经成为了过去。

想到终于可以远离杨成，姚蝶就感到很轻松。只是心里还是会有一些感慨，毕竟他们曾经是一对恋人。这一夜，姚蝶半梦半醒。

清晨，姚蝶拿着行李箱一打开门，杨成就径直走进了她租的小屋。姚蝶把手中的行李箱快速移到身后。

“我才走到门口，你就来为我开门，你怎么知道我来了？”杨成得意地问。

姚蝶没有说话。

杨成抢过姚蝶手中的行李箱打开看了一眼，丢在了一边，冷笑道：“这么早，要去哪里呀？”

姚蝶还是不说话。

“是不是着急着和我分手，就是为了去找你的那个新情人啊”？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有事要出去一下。”姚蝶想往外走，杨成伸手拦住她。

“还不承认！”杨成把茶几上的东西全掀在地上。“昨天在地铁站，我都看见了。”

“你跟踪我。”

“我一直都跟着你，不然我怎么知道你住在这里。”杨成靠近姚蝶的脸，在姚蝶耳边故意吹气，然后把姚蝶逼近墙角，想要非礼姚蝶。

“流氓，你就是个人渣……”姚蝶极力反抗着。

“那又怎样？”慌乱中，姚蝶揪住杨成的耳朵使劲拉扯。杨成大叫了一声，松了手。“给你脸不要脸。”杨成反手扇了姚蝶一耳光，姚蝶直被扇得眼冒金星，耳朵嗡嗡作响。

杨成搜走姚蝶身上的所有钱，骂骂咧咧地走了。姚蝶站起身，拿着行李想离开。快走到门口时，姚蝶踩到了地上的一个空瓶子，整个人重心不稳就重重地仰面摔在了地上，她的后脑勺磕在了一个硬物上。

落进地铁站后就给姚蝶打电话，想问她到哪里了，她已经在她们昨晚约好的地方等她，但是姚蝶的电话一直没有人接。落心里很着急，是路上有事耽误了吗？可姚蝶要是再不来，就赶不上早班车了。难道是杨成又来纠缠姚蝶了？想到这，落匆忙离开地铁站，打的向姚蝶家赶去。在路上，落打了个电话给秦明昊，让秦明昊也赶去姚蝶家，以防万一。

姚蝶从未向落提起她和杨成分手后的事，落还以为姚蝶过着平静的生活。直到昨天晚上，姚蝶告诉落她要回D县了，因为杨成会来纠缠她，她想要彻底地远离杨成，只能离开C市。

听到姚蝶的手机在屋里响，秦明昊用一根针打开了锁。落惊讶地看了秦明昊一眼，秦明昊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推开门，落和秦明昊都惊呆了：一地凌乱，姚蝶正躺在地上，身后一片血。落慌忙抱起姚蝶，用外衣堵住姚蝶正在出血的伤口。秦明昊急忙打电话给急救中心。

到医院后，姚蝶的情况急转直下，最终没能抢救过来。落崩溃大哭，一度不能回答警察的询问，她只是不停地说着：“是杨成害死了姚蝶，是杨成害死了姚蝶……”

经过警方的调查取证，证实杨成曾和姚蝶发生过肢体冲突，但姚蝶的死并不是杨成造成的。

落无法接受这个结果，她抓着警察的手不放：“如果不是杨成把桌上的东西掀翻在地，如果不是他毒打了姚蝶，姚蝶怎么会踩到那个瓶子，怎么会一下就摔倒了？姚蝶的死就算不是杨成直接造成的，也不可能和杨成一点关系都没有。杨成他威胁、勒索、毒打过姚蝶。姚蝶她还那么年轻，她还有个奶奶等着她去照顾，她怎么可以就这样走了……”

“你的心情我们能理解，但法律要尊重事实和证据。”民警安慰道。

落还是不愿放手，秦明昊拉开了落。看着泪眼婆娑的落，秦明昊说：“别这样，落，没用的。这个人渣，他害死了姚蝶，他会得到他应有的报应。”

落没有再说话，她靠着秦明昊嚎啕大哭。秦明昊动也不敢动，任由身体逐渐僵硬。

奶奶来接姚蝶回家，落让奶奶留下来，和她们一起生活，奶奶不肯。“我在老家住了一辈子，习惯了。现在老了，更舍不得离开了。别为我担心，我能照顾自己。”

“奶奶，你好好保重身体。有时间，我会来看您的。”落握着奶奶的手，忽然很想哭，但她竭力忍着。

落要拿钱给奶奶，奶奶说什么都不要。“孩子，你的事我知道，你不容易啊，我怎么能要你的钱。”

“奶奶，这是姚蝶生前借给我的钱，现在我把它还给您，您收着。”为了凑钱给奶奶，落第一次开口向秦明昊借钱。秦明昊也凑了点钱，让落一起交给奶奶。

姚蝶离开后，落经常想起她的笑，想着想着就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