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塔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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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拯救范良的酒保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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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是值得我拼尽全力去做的事,那一定是守护你所渴望的一切如你所愿的愿望。

那个夏天从院校毕业的范良正为找工作烦恼着,家里面的人就在拜托关系后把他安排到液化厂上班。他每天都准时准点的去上班,因为他就是一个认真负责的人,不论是对待自己的工作还是自己身边的朋友,他无疑都是一个有责任心和讲义气的人。

“喂,小哥,能让我给你看看相吗?”

像往常那样下班走工厂区的范良回过头看着站在自己身后戴着墨镜的男人,他指了指自己问“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男人看上去30岁左右,一张脸的痞帅,就像是过惯了四海为家的生活的侠客,他摘掉自己的墨镜看着范良笑了笑问“这里除了我跟你以外还有别的人吗?”

范良打量着这个跟自己搭讪的男人,从他的穿着打扮来看应该不像骗子,但俗话说人不可貌相,所以范良还是有些警惕。于是,出于自我保护意识的他笑了笑拒绝到“不用了,谢谢。”

男人笑了笑走到范良面前,他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张自己的名片递到范良手里。

就在范良准备看看男人递到自己手里的名片时,男人突然靠在他的耳边冷冷的说“年轻人,你的这份工作不适合你,而且还会对你的生命造成威胁。所以,如果你想换工作的话就打名片上的电话联系我。”

范良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名片,然后又一脸错愕的看着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就离开的男人。他在心里感到有些排斥,于是他

将名片丢到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范良回到家后,先下班的未婚妻董月月,看着很没有精神的他问“怎么了吗?看你一点精神都没有?”

范良看着在担心自己的董月月,他笑着说“哦,没什么,只是有点累了。”

董月月很是体贴的说“累了的话,那你先回房间去休息吧,等饭做好了我叫你。”

范良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就回到了房间里。他一下躺倒在床上,可一闭眼,他脑海里就浮现出那个男人的脸和那个男人贴在自己耳边讲的那些,对于马上就要结婚的他来说极为“不吉利”的话。

范良在床上辗转反侧着,心里面越想越不安的他一下从床上起身,准备出门去将那张被自己丢掉的名片捡回来。

董月月看着急匆匆准备出门的范良问“马上就可以吃饭了,你又要出去吗?”

范良一边穿着鞋子一边对董月月说“我很快就回来,你先吃吧。”

范良跑出门时,外面已经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下起了蒙蒙细雨,他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就往自己工作的液化厂赶去。一下车,他就赶忙跑到自己丢弃名片的那个在液化厂门口的垃圾桶里翻找起来。

门口的门卫大爷看着范良问“小范,你是在找一张名片吗?”

范良放开自己正在翻找的垃圾桶,他跑到门卫室窗口看着坐在门卫室里吃着饭的大爷一脸疑惑的问“柳叔,你怎么会知道我在找什么?”

大爷把那张名片从出入登记册的夹子里取了出来,他拿在手里看了看之后递到一脸疑惑的范良面前,笑呵呵的说“就是之前跟你在门口说话的那个戴墨镜的男人在你离开后交给我的,而且他还给了我两百块钱的辛苦费呢.....出手还真是挺大气的....呵呵....”

范良看着一边乐呵呵的说着,一边吃着饭的大爷,他尴尬的笑了笑说“是吗,谢谢您哈,柳叔.....那我先回去了。”

范良心不在焉的回到家,董月月看着他问“你又怎么了?怎么出去一趟回来后看着更没有精神了,快过来吃饭吧。”

应声坐下的范良看了看自己面前的饭碗,然后又看着董月月,他想了想说“我想换工作了。”

董月月慢慢放下自己手里的碗,露出一脸不解的,她看着突然就说想要换掉稳定的工作的范良问“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你怎么会突然想到要换工作呢?这份工作挺好挺稳定的啊?”

范良握紧自己放在桌子上的双手,想了想说“就是因为我想到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所以我才觉得自己应该把工作换了。”

董月月看着向来不会随便做出出格的决定的范良,她想了想问“除了这个理由外,还有别的什么原因吗?”

范良想着那个男人的话,那样荒诞的说辞连自己都不相信,现在要是说出来的话会有人信吗?在纠结了片刻后,他缓缓的说“我已经早到新的工作了,待遇不错,比在厂里的工资高得多。”

董月月盯着范良看了一会儿后,她笑了笑说“如果你已经决定了,我肯定是会支持你的。但是,你要怎么跟家里的人说,毕竟这份工作也是他们托关系给你安排进去的。”

见董月月并不反对自己的决定,心里面顿时放松了不少的范良笑着说“没事,他们那边我会说的。”

就在范良辞职后的第二天,他所在的那间厂区在他该去上班的那个时间段发生了一场大爆炸,造成了十多人的伤亡。那些全是跟范良一起工作过的同事,当听到消息后,范良一下瘫坐在地上。

董月月看着已经哭成泪人的范良说“对伤亡的人我感到很痛心很难过,但是我也很庆幸你没有在那里。”

此时此刻并没有因为自己逃过一劫而感到高兴的范良,捂着脸痛哭着说“啊啊啊......我为什么一样都做不到,我在为自己感到不安的时候.....我为什么想不通会是这样的事.......啊啊.....如果我能想通的话,是不是就可以让他们所有的人逃过了。”

温柔的董月月,慢慢抱住靠在墙脚哭泣得崩溃的范良安慰到“谁都不会想到的,这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

“谁都想不到.....对....谁都想不到,那他是怎么想到的。”范良说着一下从地上起身跑回房间里把包里的那张名片翻了出来,然后又火急火燎的出了门,任凭董月月在后面怎么喊他都像听不见似的。

“喂,请问是度休吗?”范良拨通了名片上的电话。

“嗯....是啊,我是,你是哪位?”电话那头传来度休慵懒的声音。

“我是前段时间你在液化厂门口见过的范良。”范良对电话那头的度休自报家门说到。

“哟....你小子没事吧,我看新闻知道你在的那间液化厂今天早上的发生了爆炸哦,我还在想你是不是......”度休的声音一下变得兴奋了。

“我想现在见见你,可以吗?”范良忍住自己的激动,用尽量平稳的口气打断了电话那头的度休试探着问。

“好啊,那你直接来我们酒社吧,我就在吧台这里的。”毫无防备的度休对范良说。

“好”就站在古色古香的酒社门口的范良挂了电话之后,便从一旁的花园里,捡了块石头藏在衣服里往酒社的大门走了去。

站在吧台里穿着酒保服的度休,看着才挂电话就马上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范良一脸兴奋的笑着说“哟,你小子是光速吗?这么快就来。”

范良进到店里,他先环顾了一下四周的情况,这个时间点似乎就只有度休一个人在。于是,他立马从衣服里拿出刚刚捡的石头紧紧的握在手里,就奔着一脸疑惑的瞪着自己的度休冲了过去。

在度休还未反应过来之际,范良已经一只手抓着他的衣领瞪着通红的双眼问“液化厂的爆炸是你弄的吗?你是想要制造恐怖袭击吗?”

度休看着发狂般的范良,他先是被吓了一跳。随后,反应过来的他忍不住大笑起来说“哈哈哈哈...你是把我当社恐了吗?作为一个社恐的我有什么理由要去提醒你呢?”

范良看着被自己抓着衣领的度休那一脸问心无愧但却让自己格外不喜欢的笑容,他慢慢的松开了自己的手。接着,他缓缓的把手里握着的石头放到了实木做的吧台上。彻底没有了理由的他,一下瘫坐到了地上,用手捂住自己的脸,抽泣着说“对不起....我只是在为自己什么也没做....找一个像样的理由.....嗯嗯......对不起....他们都是....都是我...啊啊啊。”

度休整理着自己的衣服从吧台里面走了出来,他走到范良身边,把自己的手轻轻的搭在哭泣着的范良的肩上说“对不起。”

“你知道液化厂会在我上班的时间发生爆炸,所以才提醒我的吗?”范良坐在地上流着泪看着自己身边的度休问。

“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我上面的人告诉我,必须让你离开液化厂而已。”度休看着在自己面前流着眼泪的范良一脸诚恳的回答到。

范良听着度休的话,他心里更加疑惑了,他一下瞪大了眼睛,显得十分好奇的看着度休问“上面的人?什么意思?”

度休想了想回答到“就是我老板。”

想要马上解开自己心中的疑惑的范良,看着度休忙问“那....那我可以见他吗?因为.....”

“不可以。”显得有些为难的度休,一脸严肃的打断了范良的话。

“为什么?”范良激动的看着度休问到。

“因为,我接到的指示就只是让你离开你工作的液化厂和在你愿意的情况下让你到这里来工作而已。”度休看着情绪激动的范良回答到。

在第一天上班的时候,度休看了看笑着跟自己打招呼的几个女生,然后看着范良笑着说“她们是跟我们一起工作的同事,你以后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你问她们就可以了。”

几个女生走到范良面前,领头的女生看着范良笑着说“你就是休哥说的新同事吗?欢迎你啊,我叫李欣艳。”

“我叫朱维娜。”

“我叫张楠楠。”

范良看着站在自己面前,貌似很好相处的三人说“我叫范良,以后还请多关照。”

李欣艳笑了笑说“那我们以后就叫你小良子吧。”

范良看着乐呵呵的三人,他虽然很不习惯这样的称呼方式,但他也只能尴尬的笑了笑说“好啊。”

三人看了看范良,李欣艳又对他说“那我们先去换衣服啦。”

范良点了点头说“哦....好的。”

三人往更衣室走去了之后,度休走到有些在发呆范良面前笑着说“不用担心的,她们都是很好相处的人。”

范良看着度休点了点头,笑着说“嗯,我知道。”

郑龍是一个特别听父母话的人,用好听的话说那是传统美德所歌颂的孝顺,用带有批判的词语形容的话,可能会被冠以“妈宝”和“愚孝”两个词。因为,只要是他父母帮他做的决定,不论对错、不论是否让人难以接受,他基本上是不会去反抗。

有时他甚至会让人产生一种错觉,看他时就像是看到一条爬在地上的可怜虫那般。用他渴望的眼神仰视着站在树梢上,并不是那样在意他的父母摇尾乞怜着,让人觉得可悲又可怜。

但是,那一年他遇到了自己的命中注定,一个性格比他要帅气得多的女孩陈晨。陈晨是一个很有自己的想法的人,读大学的时候他们就有着一个属于他们两人的幸福小窝,在那个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小窝里,他们相偎相依的渡过了四年。

“跟我说说吧,你是怎么打算的。”就像一个情感导师般的白子扬抱着手靠在椅背上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郑龍严肃的问。

郑龍一脸犹豫的说“我舍不得陈晨,但是....但是我父母他们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所以,我现在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用了两年时间去观察眼前这个让人火大的“大孝子”的白子扬,终于有些忍不住了,他慢慢用手扶在自己的额头上冷笑了一下,自言自语到“哼......你还真是叫人火大,我似乎有些明白她为什么希望从来没有遇见过你了。”

郑龍看着自言自语的白子扬问“啊,你说什么?”

白子扬抬起头看着盯着自己的郑龍,他冷冷的笑了笑,然后又一脸冷漠的说“平日里对自己的女人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到真该做决定的时候了,你又摆出一副左右为难的恶心样,你还真叫人受不了啊。”白子扬说着一下从座椅上站起来,一把抓住坐在对面的郑龍的衣领将他的上半身拖到桌子上,摆放在桌上的菜单牌和两人面前的酒杯一下都掉到了地上。

郑龍纵使有着一米八的大个子,但看到突然发飙的白子扬,他还是在气势上处于了劣势,他有些混乱的问“怎么.....怎么了....你怎么了?”

杯子破碎的声音一下将周围的人的目光引到了两人身上,经验丰富的度休从吧台里一脸冷静的走到桌前,他笑着看着两人问到“两位客人,我们这里有独立的包间,请问需要给你们安排一间吗?”

在吧台里的范良傻愣愣的盯着大厅里被目光所包围着的那张桌子,站在他身边朱维娜呆呆的打量着白子扬,心不在焉的自言自语着什么。

白子扬看了看被自己揪着衣领爬在桌子上的郑龍,然后看着站在自己身边一脸微笑的度休,他慢慢的把手松开。接着,他在脸上露出如阳光般帅气温暖的笑容说“那麻烦了,待会儿这些损失,你们一块算到我的账单里就可以了。”

朱维娜呆呆的盯着大厅里那感觉似曾相识的脸和笑容,她不禁拽紧了双手。

范良转过脸看着看上去有些紧张的朱维娜问“你怎么了?”

朱维娜看了看范良,目光闪躲的说“没事。”

范良接着说“哦,那我去把碎玻璃处理一下。”

朱维娜点了点头说“嗯,好的。”

范良往储物间去了之后,朱维娜呆呆的盯着由度休引导着往楼上包间走去的两人。突然,走到旋转木梯上的白子扬停了下来,他回过头俯视着不知不觉跟到楼梯下,一直将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的朱维娜。两人的目光交汇时,白子扬的眼神就像一把由寒冰雕琢而成的刀,吓得朱维娜哆嗦着退了几步。

就在朱维娜握住手有些发抖的时候,站在楼梯上的白子扬,又对着已经被他吓得不浅的朱维娜,露出了爽朗的笑容后就往楼上继续走了去。

一直在楼上给客人布置会议包间的李欣艳,从楼上下来看着站在楼梯口瑟瑟发抖的朱维娜,她走到朱维娜身边问“你怎么了?”

朱维娜瞪着眼睛,看了看盯着自己的李欣艳,然后又慢慢的低下了头,她结结巴巴的说“不可能.....不可能是他吧.....对吧。”

李欣艳看了看大厅里的客人,然后一把抓着朱维娜的手往吧台后面的休息室走了去。在打扫地上碎玻璃的范良,看了看从自己身边走过的两人,他低着头自言自语的说“发生什么事了吗?”

从楼上下来的度休看了看四周,然后又看着站在吧台里洗着杯子的范良问“艳子她们呢?”

洗着杯子的范良抬起头,看着站在吧台前的度休说“小娜好像不太舒服的样子,艳子带她去休息室了。”

度休想了想说“哦,是吗?那你给刚刚上去505的两位客人送一打玫瑰烧酒和五份小吃上去。”

范良点了点头说“好的。”

休息室里,李欣艳看着坐在凳子上低着头瑟瑟发抖的朱维娜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朱维娜慢慢的抬起头看着李欣艳,瞪着眼睛断断续续的说“太...太像了,那..那个人的脸和笑容太像了。”

完全搞不懂朱维娜在说什么的李欣艳,有些恼火的说“今天楠楠休息,店里面本来就忙得一塌糊涂,我现在根本就没有功夫在这里陪你猜哑谜。我先出去了,等你能好好说话的时候再跟我说。”李欣艳说完转身就准备离开休息室,朱维娜一下拉住她的手说“刚刚那位客人太像施洛丽的哥哥了,所以把我吓了一跳。”

李欣艳漫不经心的笑了笑说“哼.....什么嘛,就这样啊,这个世界上像的人多了去了,难不成你还以为自己见鬼了吗?”

朱维娜在慢慢平复后,她看了看李欣艳,然后又低着头说“艳子,我这几年一直过得提心吊胆的,说实话我真的受够了,你说当初我们那样做。”

“啪”李欣艳一巴掌打到朱维娜的脸上,一下被震住了的朱维娜缓缓的抬起头看着一下变脸的李欣艳,李欣艳一下蹲到她面前揪住她的衣领,盯着她说“你想干什么?你准备干什么?”

朱维娜一脸惊恐的看着李欣艳,哆哆嗦嗦的说“对.....对不起.....艳子,我....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李欣艳瞪着完全被自己拿捏得死死的朱维娜,她笑着说“最好是这样,如果你要是闭不上自己的嘴的话,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朱维娜哆哆嗦嗦的看着李欣艳,她慢慢的用手捂住自己的嘴点了点头。李欣艳笑着用手轻轻的抚摸着瞪着眼睛捂着嘴的朱维娜的头说“对了....这样就乖了。”

走廊里,抱着双手靠在休息室门边的度休慢慢转身往吧台走了去。

靠坐在藤椅上的白子扬,看着端着酒走进来的范良,他笑着问“刚才没有吓到你吧?”

范良一边把托盘里的酒放到桌子上,一边回答说“嗯,没有。”

一旁的郑龍看了看范良,然后又看着似乎对范良格外友好的白子扬,他一脸好奇的问“杨子,你为什么老是只对我那么凶?”

听一旁的郑龍这样说,范良也悄悄将目光投到了白子扬身上。白子扬看了看正悄悄盯着自己的范良,又看着郑龍说“我什么时候对你凶过了,我对你可是一直都是很和气的。”

郑龍无奈的笑了笑,然后看向一旁的范良苦笑着问“兄弟,你说这家伙是不是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范良看着两人,他尴尬的笑了笑说“我先出去了,就不打扰两位了。”

白子扬把手搭在靠背上,看着郑龍说“看吧,你把人家给吓跑了吧。”

郑龍无辜的说“服了你了,又在恶人先告状了。”

范良走出包间后,他站在门口又回过头看了看白子扬一眼,就像猎犬为了不错过自己的目标而时刻保持着警惕。同样注意到了范良的白子扬,用手遮在自己的眼前挡住自己上扬的眼角,不让自己的兴奋被坐在对面的郑龍察觉到。

“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刚才到底是怎么了?冷不防的,差点吓死我了。”开着酒的郑龍,看着用手撑着头的白子扬问到。

白子扬慢慢的放下手,将一罐烧酒拿在手里盯着罐身上的玫瑰花,若有所思的说“我只是觉得自己越发忍不了你这么个迂腐的家伙了。”

郑龍拿起面前的酒喝了一大口,他红着双眼说“一边是生我养我的父母,一边是我想要用余生来陪伴的陈晨,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白子扬抬起头看着郑龍,他想了想说“我跟你不一样,如果在哪一天,我遇到了对的人,那么就算要我与全世界为敌,我也会毫不犹豫的为了她去把全世界当成自己的敌人。”

郑龍瞪着眼睛看着白子扬,他突然笑了起来说“跟你认识的两年以来,今天的你好像一直都特别的认真。”

白子扬看着郑龍,他一脸大彻大悟的说“以前我不知道人为什么而活着,但现在我似乎明白了。我们活着就是为了对的人去做对的事,别人的看法和观点,对我们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吗?那不过都只是旁观者的戏弄和固执己见而已。”

似乎一下觉得豁然开朗了的郑龍看着白子扬,他笑了笑说“嗯,真难得听到你说出这样的话来,谢谢啦。”

离开酒社后,白子扬看着接到电话后,来酒店照顾因为太高兴而一下喝得有点多了的郑龍的陈晨,他笑着说“不好意思啊,因为见他高兴,所以我就没有阻止。”

陈晨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郑龍,然后又看着白子扬,笑了笑说“我知道他最近很压抑,就让他好好的放松一下也好。”

白子扬看着陈晨,他满怀祝福的说“希望你们永远幸福。”

坐在床边的陈晨,慢慢拉住郑龍的手,盯着郑龍熟睡的脸说“只要他不放开我的手,我就永远不会放开他的手。”

从酒店里出来的白子扬走在喧闹的大街上,他慢慢的抬起头,看着满天的繁星深深的吸了口气,他一下振开自己的双臂。突然,有人从后面拉住了他的衣角。白子扬慢慢的回过头,只见施洛丽在那布满了眼泪的脸上,挤出了让人看着很心疼的笑容,她喘着气对着一脸疑惑的白子扬喊到“哥。”

白子扬看着自己根本就不认识的施洛丽,他警惕的将自己的衣角扯回来,尴尬的说“你认错人了吧,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施洛丽还想凑上去拉住白子扬,吓得白子扬连退了几步,他态度冷淡的说“我真的不认识你,你认错人了。”

看到白子扬对自己那异常抵触的模样,施洛丽慢慢的低下了头。这时,马诗朋也急匆匆的跑了过来,他先是震惊的看着白子扬。接着,他从外衣的口袋里,掏出手帕擦拭着施洛丽脸上的眼泪。

白子扬警惕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人,他刚要转身离开,马诗朋看着他诚恳的说到“对不起。”

白子扬看了看低着头的施洛丽,然后又看着马诗朋,冷冷的说“没关系。”

马诗朋呆呆的看着冷淡的白子扬,他的眼眶渐渐变得湿润,他自言自语的说“真的很像。”刚说出口就意识到自己的言行有些失态了的马诗朋,赶忙把自己不礼貌的目光从白子扬的脸上挪开,有些不知所措的说“对不起,吓到你了。”

白子扬的确有些害怕,他急忙挥了挥手说“没关系。”便转身走到了人群里。白子扬离开繁闹的街道走到路口后,他从口袋里掏出电话拨了出去,然后对电话那头的白朗说“白叔,可以来接我了。”

很快一个穿着考究的白朗开着车来接白子扬了,他从后视镜里看了看白子扬,笑着说“看你的样子,问题应该是解决了吧。”

白子扬一脸得意的说“目前,这个世界上还没有我办不到的事情。”

白朗点了点头附和着说“嗯嗯,全世界就你最厉害了。”

白子扬把手靠在车窗上,然后托住自己的脸说“当然。”

窗外的街道上,白子扬看到刚刚把自己认错的两个人,施洛丽依旧低垂着头。

白子扬自言自语的说到“那脸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让人觉得这样难受。”

听到白子扬自言自语的老者,好奇的问“怎么了吗?”

白子扬用手托着脸,呆呆的盯着外面说“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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