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重生后得宠了

沈夫人重生后得宠了

第十一章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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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牧觉得,女儿的价值便是做一个完美无瑕的花瓶。阮氏自诩高门贵女,还不如陆姨娘教女有方,忍不住叹气,

“是啊!索香是个好孩子,我都知道。索香端庄,识大体,可惜不是嫡出……委屈你们母女二人了!”

陆姨娘用手绢擦了擦眼角的泪花,趁热打铁:“委屈我是不要紧的,但二小姐毕竟是主君的孩子,禁足的事情,主君能不能在大娘子面前提一提,半年也实在太久了。”

陆姨娘委屈求全,小心翼翼的样子,更激发了沈牧的保护欲:“这个家又不是她一个人做主的!这是大将军府,是我一刀一枪拼来的!何时轮得到她一个人做主!今日我就发话,免了索香禁足,谁还敢说什么?”

沈牧最不喜阮氏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陆姨娘这话就是吃准了沈牧的痛处。

陆姨娘脸上更加谦卑柔顺:“多谢主君!索香,你瞧你父亲多疼你,你可不能丢了主君的脸呀!”

沈索香眼眶湿润,咬了咬唇:“多谢父亲!可是,父亲你是一心为了我,只怕会惹大娘子生气。后院的事到底还是归大娘子管的,过几日就是百花宴了,大娘子根本没准备我的衣衫首饰,我想为沈家争光,可……”

沈索香没有说完,但是她身上朴素的衣着,已经说明了一切。

陆姨娘捂着心口:“是姨娘没用,不像大娘子,娘家有财有势,你放心,我一定会拿我的体己为你准备,不叫你丢脸!”

沈牧听得心疼,大手一挥:“你的体己能有多少,还要留着给索香准备嫁妆,你放心,待会儿我就让账房给你拨银子!”

陆姨娘抹泪,看着沈牧连连谢恩,又看看了沈索香:“你快多谢你父亲!”

沈索香咬了咬唇,下定决心道:“父亲,外面成衣铺子买的,再好又能好到哪里去呢?咱们家不就有很多好东西吗?我听说当初祖母授命一品诰命夫人时的赏赐里有一顶香云冠,若是我出席百花宴的时候,能戴上一次,那谁还能小瞧了我们沈家?”

沈牧听着也觉得有道理,百花宴上本来就是名门闺秀云集,群芳斗艳,要想出彩肯定需要好东西镇场子,御赐的香云冠跟谁比都不会输了阵。

“这香云冠放在库里也是一直吃灰,你想要便给你吧。”

沈索香这才心满意足:“父亲对索香这么好,索香一定为父亲争光。父亲也去看看妹妹吧,妹妹受伤之后不知怎么治坏了,脸上落了好大的疤,百花宴都去不了了,心里一定很难过。”

沈牧知道沈晴砚伤了脸更加生气,压根不肯挪步去看:“女孩子家最重要的就是这脸,她整日在院子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还能弄伤,当真是无用!”

沈牧半日之后就走了,根本没有把受伤的沈晴砚放在心上。

沈晴砚也不知道沈牧回来过,她蛰伏“养伤”,随着时间流逝,毁容流言愈演愈烈。

六月初六这一日,晴空高照,黄历上书,大吉,宜嫁娶。

长公主以赏花为名邀请满京城的权贵男女,实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简直是一场大型相看会。

阮氏本不想参加,她不想沈晴砚孤身在家。

沈晴砚依旧戴着锥帽,包得严实。

“母亲您就去吧。您与长公主是旧识,若今年不去,她该问你了。女儿没事。”

沈晴砚声音低低的,旁边车夫不耐烦地牵着缰绳,引得马儿四蹄乱动。

阮氏犹豫再三,一步三回头地上了马车。

沈晴砚抬头送别,恰好露出半张结痂的脸,惊得几个仆役倒吸口凉气。

车上的沈索香见状,掩嘴偷笑,今年她一定艳压群芳,寻个好人家,飞上枝头变凤凰!

阮氏一上车就瞧见沈索香,一身绯色广袖流仙裙,乌黑浓密的秀发一半用发冠束着,一半垂至腰间,发冠上还斜插着莲花流苏步摇,打扮地浓艳不可方物。

“妖妖娆娆,不成体统!”阮氏看得生厌。

沈索香却不以为然,今日出门前院子里的下人和姨娘都说美极了,老女人的酸话,她不听。

马车一路平稳,很快到了长公主府,豪华的车驾把整条路堵了大半。

富丽堂皇雕梁画栋的府邸里衣香鬓影,宾客如云。

宴会一角,赵元徽身染了风寒尚未痊愈,即便夏日炎炎,身子一会儿冷一会儿热,一身锦绣月白长衫湿了大半,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上辈子他也因风寒没有参加百花宴,事后好久才遇到沈晴砚。但这辈子,他等不了,因为他带着记忆重生了!

自重生以来,他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愧疚着,决心不要犯上辈子的错误。

心想百花宴沈晴砚也会参加,要给她留个好印象。他记得此时贺祈年还没有军功,也没有传言两人有染,是个好机会!

因而,即便头乏眼沉,他也尽力撑着,四处搜寻沈晴砚的身影。

得知有沈家车马到达,赵元徽忙不迭地从位子上站起来,急急往门口赶。

这让不远处的贺祈年不满地皱起眉头,他听说沈晴砚伤了脸不能来,正为这事烦躁,又瞅见赵元徽这个招人嫌的家伙在。冷哼一声,甩扇离开。

来到院子出口的赵元徽紧紧地盯着马车,一眼不错地看着从车上下来的人。

看到最后,也不见记忆里那一抹清隽的身影,忍不住拦人询问是不是沈家。

“是沈家,喏,那个打扮娇媚的,就是沈家大小姐,身段撩人啊……”色眯眯地富家公子毫不顾忌地讨论,赵元徽嫌恶挑眉,转身回到位子上。

不久,打听消息的小厮急匆匆回来,“少爷,奴才刚刚向沈家马夫打探,今日来的只有沈家的大小姐,二小姐的脸反复溃烂,听说……听说毁容了。”

赵元徽脸色一凛,手重重拍向桌子,仿佛不知道痛:“什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急火攻心,赵元徽话没说完,脸色煞白,巍巍坐回位置上。

小厮赶紧上前扇风喂水,“少爷,老夫人要是知道你这么不顾及自己的身体,会生气的!”

赵元徽挥开小厮,声音阴沉:“你这几日都派人在沈府周围盯着,有什么消息就来汇报。老夫人要是问起来也不准走漏风声。”

小厮的心头直打鼓,老夫人对少爷是最关心不过的,恐怕要难交差。

但少爷最近喜怒不定,不似从前好揣测心意,也只好硬着头皮答应。

赵元徽端起桌上的茶杯,眸光复杂。

自几日前重生以来,他就决心一定要守护好沈晴砚,终究是回来晚了,她的脸已经伤了!

本想来见她一面,现在人没见到,还得知她受毁容在家,不肯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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