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寒墨说话很直接，因为封氏的确有这个傲气的资本。

他微微垂着眸，没有去看顾司云。

从一开始他就丝毫没有收敛自己冷酷强大的气场，加上他现在的样子跟话语，怎么都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蔑视感。

一般尊严稍微高一点的人恐怕已经受不了要掀桌走人了。

但偏偏他们遇上的顾司云，他就像是没有感受到封寒墨的蔑视一样，依旧轻巧自如的说道:“这个我们自然知道。封总放心，如果瑞尔这次能在华国站稳脚跟，那今后十年里瑞尔集团在亚太地区所有高级珠宝的合作全部跟封氏绑定，绝不会去其他任何一个多余的人。”

虽然顾司云使用一种很轻松地语气将这个条件说出来。

但在场的都知道，瑞尔的高级珠宝项目的合作方向来都是各个公司打破了头想要争取来的。

就是因为瑞尔在高奢珠宝这一块的成就实在是太高了，自他们成名至今，还没有听说过哪个公司跟他们合作最后亏本了的。

这个条件说出来，等于是把瑞尔亚太地区跟封氏彻底绑在了一起。

毕竟封氏没有瑞尔也已经有了百年的基业，但瑞尔跟封氏绑定，却是实打实的损失了很多跟别的企业打好关系的机会。

这个条件不可谓是没有诚意，封寒墨略一思索，便痛快的答应。

顾司云开心的笑了一声，对封寒墨说道:“合作愉快，封总。”

跟瑞尔达成了共识，变成了伙伴之后，封寒墨也乐得对他们稍微友好一点。

“合作愉快。”

最本质的问题解决了，剩下的就是瑞尔这第一次的项目。

不过这个问题就不需要封寒墨跟顾司云两个总裁亲自掺和了，他们各自都有自己的设计部，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来干，这是每一个成功的老板都必须学会的事情。

顾司云本想随口再扯几句就结束今天的谈判，然而他眼神无间的一扫，却一下子注意到了封寒墨背后的夏九儿。

夏九儿刚刚确定封寒墨已经谈完之后便准备把东西收起来，然而她无意间的一低头，突然看到了对面策划书上的那几个作品。

刚刚忙着做记录，夏九儿便没有仔细去看对面给出的对标设计跟一些灵感。

这会儿放松下来一看，夏九儿不自觉的便有些皱眉。

顾司云注意到了夏九儿的异样，他突然就生出了一丝好奇。

毕竟夏九儿是个美女，人总是很容易对美女产生兴趣。

“夏秘书，你是有什么见解吗？”

顾司云突然开口，大家下意识的把目光转向了夏九儿。

夏九儿一下子被他的声音惊醒，赶忙抬起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啊，我刚刚走神了。”

封寒墨在一边没说话，顾司云很随和的笑了笑:“没事，我看你在看我们的策划书，是有什么问题吗？”

夏九儿正好跟顾司云的眼睛对上。

那双眼睛是淡淡的浅蓝色，像一片澄澈明净的天空，干净纯粹。

他问夏九儿话的时候，那双眼睛既没有过分温柔，也没有过分凌厉，倒是当真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好奇跟疑惑，让夏九儿一样望过去，仿佛被他的眼神所鼓励，下意识的便开口道:“也没什么，只是感觉你们的灵感有点过于浮在表面，忽视了华国传统文化真正的精髓。”

夏九儿的话倒是当真让顾司云有了兴趣。

他本来都已经打算走了，结果夏九儿这么一说，他立马有老神自在的坐在那里，竟然真的跟夏九儿聊了起来。

“依夏秘书之见，就是说我们的方向走错了？”

夏九儿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跟顾司云多聊这些东西，毕竟她现在的身份是封寒墨的秘书而不是设计部的负责人，她下意识的看了封寒墨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