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光易逝莫负芳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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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掰玉米(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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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人习惯把玉米叫做苞米,扒苞米,也就是剥玉米的意思。其实,不同的地方,剥玉米还是扒苞米,叫法可能不同,但辛苦却都是一样一样的,都是在秋天玉米成熟后,把长着玉米的秸杆一棵一颗地用镰刀割倒,一堆一堆的放在一起,直到家里所有的地里的玉米收完,秋收才告以段落。

玉米的皮把玉米棒子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想剥下来并不容易。剥,手腕子和手指头都要用力,剥久了,手自然疼的厉害,剥的时候一般都弯着腰的,腰和脖子往往也会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而疼的厉害,当然老人或腰不好的人就只能坐着剥了,不但速度慢上很多,深秋的地上很凉,即使垫上旧棉袄什么的也很难受,而年轻人如果坐着剥玉米,则会被人说做懒或不会干活的。

掰玉米和扒玉米皮的过程中,总会发现很少部分未成熟的嫩玉米,多半是整个玉米芯上没有多少玉米粒,感觉像老年人嘴里的牙齿,少的可怜。因为煮玉米需要时间较长,每次要攒上一二十个嫩玉米后,姥姥才利用蒸干粮的时机,顺便把玉米煮一下。整个院子里那种鲜香味渐渐溢满,煮熟后的玉米香喷喷的总也吃不够,就连用力吸几口玉米芯的水分也感觉甜甜的、香香的。烤玉米的味道更是令人垂涎欲滴,将整个的嫩玉米带着绿皮一同放入炉膛两侧,要根据烘烤的颜色和时间不停地翻动。

玉米皮由绿变黄,由黄变枯,直至整个玉米外皮变得有些枯黑,那愈浓的烤香味道从炉膛里兴奋地钻出来,扑面而来。家里的小黑狗也馋得只伸舌头,一圈圈打转,不停地望着冒着火舌的炉灶。这种烧烤出来的玉米香气十足,若是烤过了就有点发硬的感觉,但对于牙口很好的来说是最美不过了,吃到嘴里的那种香气会保留半天的时间。若想保持清鲜嫩香的味道,就只有做完饭后,把整个的嫩玉米埋进灰烬当中,既有煮熟的鲜嫩,还有烧烤的香气,软软的。

掰玉米、扒玉米皮、晒玉米,整个院子都堆得满满当当,却充斥着一片希望的金黄。削玉米秸、刨玉米茬子、拉玉米秸,全家人日夜忙活着,心中始终藏着一份收获的芳香。秋天是忙碌的季节,是收获的季节,更是充满回忆的季节。仲秋已到,秋色渐浓,请珍惜每个秋天的一切,让最美的秋色融进心底。剥玉米主要靠晚上,这段时间几乎家家的灯都要亮到半夜。

一垛垛高大结实的玉米秸秆,一个个丰润饱满的玉米棒子,里面不知浸透着多少汗水和付出。一年四季,风里来雨里去的乡亲们,面带金黄黝黑的笑容,行走在田间地头,辛勤的劳作,默默地耕耘,再苦的日子,有了玉米这些农作物的交替成熟和丰收,生活就有了滋味和盼头,生命也在这碎琼乱玉般的感动中,越过越瓷实,越过越踏实、幸福……

满眼的金黄扑入眼帘,家家户户,大街小巷,院里门外,到处都堆放着一大片黄澄澄、金灿灿的玉米棒子,那粒粒饱满,排列得整整齐齐的玉米粒儿挨挨挤挤地凑在一块儿,泛着晶亮亮的光泽,仿佛一粒粒的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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