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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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话长夜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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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道;“劫镖的人不会愚蠢地带着镖车一起逃走,所以他们一定会有其它的代步方式”

清书说;“李云公子已经说了,车和船他们都已查过,没有发现任何线索,难道真有其它代步方式”?

“合肥去信阳那条官道我没有走过,但是大别山的其它地方到过,不能说对大别山很陌生”……

院子里传来响声打断了他的说话,几个人注意听了听,李云说是他的马匹弄出的响声,可能书山没有把马匹系住

清书刚要起身下去看一看,又响起了客厅门被人打开的声音,接着听到书山低声呵斥几个人笑了笑,秋剑把几只空碗倒满了酒,张罗着几个人连喝了两碗

楼下书山睡地正香,被院子里的马匹响动惊醒,心里这个气再回到床上反倒没有了睡意,干脆披上衣服上了三楼,凑个热闹

看见打着哈欠走进来的书山,几个人都笑了,李云逗他有福不会享,非要和大家一起熬大眼灯

书山挤兑李云,说他的坐骑和它的主人一样,让人不省心,黑天昏地的不老老实实困觉,却淘气来拱门

说笑过后,他接着前面的话茬“那条官道东西横穿大别山,地势险要,深山老林村庄一定很少,走这条官道的客旅商贾也一定不会多,所以劫镖人不会选择车辆”

书山毕竟不是江湖人,提的问题有点可笑“你这道理有点说不通,镖局能使用车辆,劫匪为什么就不能”?

他笑了笑说;“这条官道是南宋和金兵在淮河对持,为了转运大军和粮草而修建的,到了大明依然属于兵部官道,官道上关隘很多对于成群结伙或有大宗货物行人会查验官府路引,登录在案,你如果是劫匪,希不消对方顺藤摸瓜找到你?”

“为什么非要走官道上设的关隘‘塘这么大的城池都可以绕过去”?

李云问;“书山,你去过独松岭吗“?

“你说的是独松关吧,很早就听说过好像离钱塘西北百十里地

“你真应该出外走一走看一看,你去过独松关才能真正的了解什么叫关隘啦”

“说得轻巧,这么大一摊子扔给谁,你要是肯管起来我就到周边耍一耍你以为我愿意像个囚犯似地天天圈在客栈里”

大家说笑了一阵反倒没有了困意,房间里很快又安静了下来,八只耳朵支愣着等着听公子说

他笑着看了看对方说;“书山哥你没有见过真正的关隘,那是华山只此一条路就像你想走出这个房间,唯一的通道就是这扇门虽然有窗户,下面有三丈多高,你敢走吗”

看到书山哥的讪笑他改变了话题“史河和淠河是淮水的主要支流,由于落差大结冰期很短,可以说全年通航从你们察访的线索中,也确实有五只船在那几天出现过,你们在船主那里没有找到线索实属正常,因为劫镖的人绝不会选择船只逃跑”

清书疑问道;“你又没有去过那个地方为什么会这么肯定”?

“俺曾经从信阳去过息州办完事乘船东去,路过两条河流的入淮河口那个船主是淮南人,是个淮水通,淠河和史河上游他都去过,他说过那条水路很难走,一般的船工都不愿意去李云他们察访的结果也证明了船主所言不虚船只确实少得可怜,船只少目标就会大〉瓜才会那么做”

秋剑说;“关隘不敢过,船只又不敢用现在只剩下山路’婆店南北两面没有车辆可以通行的大道,只有羊肠一样绕来绕去的山路,唯有人和马匹可以通行可是我们察访了很远,都没有人见过马队经过”

听完秋剑诉说他憋不住笑了,秋剑不知所以问到“你到说话呀,笑什么”?

“你们这是病急乱投医,十几辆镖车的货物得需要多少马匹,多长的山路都要通到村落,那么大的马帮驮着抢来的货物到处游行,与掩耳盗铃有何区别俺也不是说你们做法不对,查访过至少可以排除了这一处的疑点”

清书郁闷的说;“地上的水路陆路都被你排出了,难不成他们会腾云驾雾!”

“那是你说的,俺一直也没有说他们离开过地面”

清书笑嘻嘻的说;“我就知道先生比我们强,什么事都逃不过你的慧眼,求求你快点说好不好,别让大家干着急”

“可以艾你没有银子也就算了,先生面前的碗空着,你总该知道做点什么吧”

秋嚼着把酒倒进碗里,拎着坛子等对方把酒喝净,又重新倒满讨好的说;“先生这回该说了吧”?

他喝完了酒惬意的长舒了一口气,缓缓地说;“有一种可以充当代步工具的东西,往往会被人忽略,即使它就在你眼前,你也不会想到它可以运输货物,也许那就是被你们忽略的第一种可能”

秋剑急忙问;“什么东西”?

他轻轻地吐出两个字“木排”

轻轻地两个字,就像一把榔头重重的击打在李云和秋剑的心里,两个人一下子愣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李云皱起了眉头苦笑着说;“河道里确实看到有放木排的,当时怎么就没想到呢”!

秋剑回应道;“韩摆渡上游东西淠河汇合处,宽阔的水面停放着好多连在一起漂浮的木头,在史河的水面上也见过流放的木排”

书山看着公子说“奇了怪了,你刚才说没去过那个地方,怎么比去过的人看的还清楚”

他回道;“山区有好多地方都有这种情况,这不是新鲜事俺那年路过两条河流入淮河口时,远远地看见过两岸有好多木头堆得像小山”

李云说;“明天换一批人,去那两条河流沿岸察访”

“那两条河流很长,就六安军和金寨往上那段水路,不知道有多少个做这种活计得人,盲人骑瞎马既挨累又耽误工夫”

“以公子的意思,镖局该怎么做”?

“派人去淠河和史河入淮水河口去查,既简单又快捷河道总督为了毕淮河畅通,不允许木排进入淮水河面∠面下来的木排大多都是在那里装船转运的在淠河入淮口正阳关,史河入淮口三河尖,运河总督在那里下设了官卡户部也会有官员在那”

李云好像听明白了“公子是说那个关卡,户部有人在那征收赋税”?

“和船主闲聊时,船主曾经说起过他自己的一次遭遇在正阳关买木材要比上游贵一到两成,其实也不远只是多行三五里地船主也是第一次做这个行当,不懂规矩贪图小便宜船被扣了,人被抓了,定的罪名是盗采树木∫亏卖主还有部分木材没有出手,被船工找到卖主拿着县衙批复采伐树木文书,和已经在正阳关缴纳了赋税文书,才把他放了出来”

书山问;“既然正阳关能卖个好价钱,又已经交纳了赋税,卖主为什么有钱不赚”?

“卖主不是不想赚钱,是木排已经解体相互叉住了,他不敢继续流放放木排是个很危险的勾当,放排人死在河里是常有的事”

清书显得很兴奋“官府的人很贪财的用不了多少银子就能找到我们需要地木排主人”

秋剑接着道;“从木排主人那也许能听到我们想知道的一些事情人的长相,说话口音,或许更多”

他笑了笑说;“那里既然是个木材集散地,就一定会有许多劳金把木材捞出水面,把木材替货主装上船,挣一点养家糊口的银子”

李云的眼睛更亮一掌拍在自己的大腿上“公子说的没错,也许劳金中就有人能提供那些人是怎么走的※哪个方向去了”

“这只是一种假设,也许根本没有我们需要的线索♀也许就是你们查找没有结果的第二种可能”

秋剑急切地问;“第二种可能又是什么”?

他严肃的说;“也许劫镖的人根本就没有逃走,就在当地隐藏了下来”

“没有逃走,还留在当地”秋剑嘟囔完看着清书问;“你觉得有这种可能吗”?

清书摇了摇头回道;“不知道”

“俺说的是也许有这种可能,并不一定就是事实人的思维方式总是认为做了坏事的人,一定会急着逃跑,从李云介绍的情况你们也是按着这个思路去查的人家会不会反其道而行之,等你们折腾够了觉得没消的时候,人家才从从容容的逃走”

李云想了想说;“也许真有这种可能,那里地形复杂,他们若是藏在哪里还真找不着”

他笑了笑说;“咱们根本不用去找他们,劫镖的人不可能永远在山里住下去,去淠河和史河入淮口察访的人注重淠河,不要盯着事发那一段时间”

清书说;“先生说的有道理,两条河流距离石婆店虽然差不多远,史河却在关隘的西边”

李云说;“这么说两处关隘还得重新查一下,这一段时间会不会有人使用官府路引把货物运走”

几个人越谈兴致越高,第三个可能接着第四个可能,几乎所有的可能都谈到了,不知不觉中天已大亮楼下起来早的人发现了院子里的马,才知道李云回来了,大家一股脑挤到三楼的客房里,和李云与秋剑寒暄

十几个人昨日夜里喝了点酒,睡得又晚,差一点没把脑袋睡扁夜里的动静虽然也有人听到,却懒得出来查看,楼上住着公子和清书,有什么能阻止他们睡觉,根本就没有想到李云和秋剑半夜而归

听说几个人一夜没睡觉众人很知趣,没有追问想急于知道的事李云要赶回镖局重新安排人手赶赴合肥,另外三人各自回到自己的床上,他们约好了睡醒后去看王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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