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算命修仙,被长公主偷听心声

开局算命修仙,被长公主偷听心声

6.来世投个人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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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文走了,回柳荫庄去了。

魏娇容看着他的背影,陷入了沉思,随即问梅香道:“香儿,你看此人如何?”

尽管梅香跟着魏娇容有十年了,这时候也有点把不准脉。

长公主不是奉命前来招揽贤才的么?

怎么偏偏对这个算命的青眼有加?

就算他算的再准,也不能治国理政不是?

不过她知道,最好的回答就是说老实话。

当即慢条斯理道:“香儿也不懂什么国家大事,只是说说自己的想法。要论心性,他是一流的。肯照顾豪商的面子,肯出钱为老丈买羊。最关键的是,他对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也没有一丝看不起。尤其对待春儿,柔声细语,没有一点厌烦。

“要论算命,可能是准的。这还得再观察几天,不过一会儿去守备府,可能也就知道了。要是以金陵城内百姓的反应来看,应该不假。

“最后,要论其他的,什么为吏为官,为兵为将;或是治理一方,做个地方大员;或是统筹施政,做个朝中重臣。那香儿可就不知道了。况且,香儿一个小小的侍女,也不敢妄言。”

魏娇容点点梅香的鼻尖,轻笑道:“你呀,是越来越聪明了,也越来越滑头了。”

“那是,跟着公子,能不聪明么?”梅香娇笑一声。

“哦?那滑头也是跟我学的了?”魏娇容发出了致命一问。

“香儿不敢。”梅香急忙欠身。

“有什么敢不敢的,走,上守备府走一遭。”

她倒要瞧瞧那个贵人是谁。

……

只说大周为两京制。

京都是大周的权力中心,为一切政令所出之地,也是皇帝呆的地方。

而金陵则为陪都,虽然也设有六部,但权力有限,有些甚至成了养老机构,容纳那些斗争失败的官员。

其中,金陵兵部尚书与守备太监、军务勋臣构成的守备府负责金陵的全部事务。

……

守备府中。

守备太监胡喜早把魏娇容迎进来,一边吩咐人端茶递水,一边说道:“臣自从收到大爹书信,得知长公主要来,早把一切都已准备妥当。这千盼万盼,可算把您给盼来啦。可惜端午已过,您要是来的早些,也可以看看金陵这个胜景。”

魏娇容知道,胡喜说得“大爹”就是如今权倾朝野的司礼监太监胡文忠了。此人恶贯满盈,擅窃皇权,常常诬陷忠良,草菅人命,乃是先帝留下的一代奸宦,天下苦之久矣。

而胡喜便是胡文忠的义子,本出身东厂。

幸好,再过个半年,皇弟就能把他的势力连根拔起,胡文忠也将走入末路,被枭首示众。

当下她也不露声色,回道:“厂臣辛苦。本宫一路行来,金陵风土人情倒也殊胜,只是百姓多有怨言,不知为何?”

原因她自然知晓,只是想探探底。

胡喜顿时一怔,眼珠悄然转动,片刻答道:“我太祖皇帝有训:后宫不得干政。长公主若是来金陵游山玩水,臣自当妥帖服侍;百姓怨言一事,臣必会调查清楚,上奏吾皇,不劳长公主下问。”

这奴才,欺人太甚。

魏娇容虽心中怒极,可也知道他说的有理,脸色平静道:“那就好。不知兵部尚书与军务勋臣上哪儿去了?”

胡喜道:“连日来金陵大旱,百姓多次请命。刘兵部与丰城侯随着礼部尚书上郊外龙王庙处,祭祀求雨去了。臣留守此处,处理公务。”

“原来如此。”魏娇容点点头。

两人正说之间,只见门外跌跌撞撞跑进一个人来,怀里抱着一堆皮毛,见了魏娇容和梅香先是一惊,随之看向胡喜,立时便跪在那里,哭道:“老爷,恕罪。”

来人正是春儿。

胡喜怒道:“贵客面前,成何体统!咱家问你,夫人的狗儿可寻回来了么?”

原来是你的夫人?

魏娇容和梅香对视一眼,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的戏谑。

“寻回来了。”春儿答道。

“在哪,咱家怎么没有看到?”

“老爷……恕罪,奴婢……怀里的……就是。”春儿说罢敞开怀,把那堆皮毛展了展,好让胡喜看个清楚明白。

“哎呦,我的好狗儿,没了你,为娘可怎么活呀!”

还不等胡喜如何做怒,早听见一道震天响的哭喊声从后堂传过来。不到半晌,只见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跑将出来,抱起那堆皮毛,叫道:“天杀的春儿,把我儿子的命也给害了。来呀,把她给我拖下去,先打三百棒,往死里打!”

这婆娘本是女昌女支馆里的,被胡喜看中,赎回了家,下人便称个夫人。平日里与胡喜虽行不得人道,难免寂寞,但好歹有个狗儿排遣消闷。

如今这个指望也没了,春儿进门时,早有下人入里禀报了她,她如何能不恨?

只见两边闪出两个仆役来,拖着春儿就要往外走。

“老爷饶命,夫人饶命。”春儿哭喊。

眼见春儿就要被打了,魏娇容心里焦急,贵人怎么还不出现呢?

“住手!”

这时,只听得喊声响起,电光火石之间,一道身影跳将进来,三下五除二把两个仆役打倒在地,扶起了春儿。

众人定睛一看,原来是校尉崔驰。

胡喜大怒:“什么人,胆敢闯入守备府!”

魏娇容面色一喜,这才明白,原来贵人就是自己,老神在在说了一句:“这位是陪同本宫前来的崔校尉。”

“啪!”

只见胡喜立时就给了那夫人一个耳光,咬牙切齿道:“臭婆娘,咱家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这夫人被打蒙了神,站在那里没有话说。

胡喜又转身向魏娇容行个礼,请罪道:“臣御下无方,让长公主瞧了笑话。这婢子,您若是瞧得上眼,尽可拿去使唤。”

魏娇容道:“本宫见她聪明伶俐,心里也颇喜欢。既然这样,本宫也就却之不恭了。至于这狗儿,也不知在哪里寻见来?崔校尉快说一说。”

崔驰这才行礼道:“回长公主,正是在金山寺东北流金河岸边发现的。那岸边停只木船,船上有个积年流寇,想是一直在船中躲避海捕。今日见了这狗儿,便把它扒了皮烤了肉吃。臣与春儿寻见时,那流寇吃得正香,被臣拿住。如今已经押往刑部,等待候审。臣所以来晚了些。”

“原来如此。”魏娇容折扇轻敲,眼中异彩迸发,心中对邵文更高看了几分,想到木排上人应该就是这个流寇了。

随即她见胡喜和那夫人脸色不好,便道:“这狗儿今日脱了兽毛,来世投个人胎也说不定,还是好事。”

不想胡喜道:“佛言;‘众生皆苦’。依臣看,人还要再苦几分。投个人胎,是好是坏也说不准。”

嗯?

这奴才还有些见地,怪不得能被胡文忠看中,派来这里。

魏娇容揉揉额头,感觉有些困了,说道:“走了一天,本宫也有些乏了。”随即站起身来。

胡喜见状,对春儿道:“春儿,快带长公主前去休息。不得怠慢,否则拿你是问。”

“是,是。”

春儿答应着上前领路。

魏娇容走到半截,想起一事来,扭头问胡喜道:“金陵城出了个邵三课,厂臣可知道么?”

“招摇撞骗而已,何劳长公主下问?”

“本宫听说他明日要为百姓卜算阴晴哩,厂臣可有兴趣随本宫瞧个热闹?”

“自当遵命。”

魏娇容走了。

原地只留下了胡喜和那夫人。

那夫人这时才道:“老爷,青儿可要疼死了!”甜腻腻的声音腻死个人。

“乖,咱家看看。”

胡喜说着搂着她腰,抱在怀里,向她脸上吹口气道:“一个畜生而已,死了也就死了。你知道她是谁么?是当今的长公主,你怎么敢当着她面嚣张跋扈,连着咱家也不好看。”

那夫人撒个娇道:“一个长公主而已。谁不知道咱们大爹权高位重,连皇帝也不放在眼里。人们也都说:‘只知有大爹,不知有皇上’。怕她咋的。”

“胡闹!”

胡喜一把把她扔在地上,教训道:“大爹再如何权重,那也是皇帝赐下的。就算再怎么不待见,面上也要说得过去。从今起,不许你踏出后堂一步,否则迟早给咱家生出事来。”

那夫人知道说错了话,拍拍屁股,委屈道:“妾身知道了。只是今日老爷让妾身去金山寺,居高临下,看他们求雨,也没发现有什么古怪。”

胡喜不甚意外,眼里闪着毒光,冷笑道:“你能发现还得了?他们借着求雨,还不知道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待咱家写封密信,将此事告知大爹再说。”

“哎呦,老爷,妾身疼死了。”

“是么,摔疼了没?让咱家揉揉。”

PS:小作者没有什么考据功夫,只能架空,随便乱写一通。读者老爷们也不用深究,看个乐呵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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