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爹犁田咋样？”张莎莎在房间里问李月芬。

“今年也才五十多岁，有力气，我们家那么多田，一年到头都是他犁田呢。”李月芬笑着说：“怎么了？闺女，怎么突然问这个？是不是想等考上学校了，然后让你爹享福去？”

张莎莎开门看堂屋没有人，把门又关上，“我说的是这个。”张莎莎左手拇指和食指弄一个圈，右手食指插进去。

李月芬瞬间红着脸，“羞死人，你咋好奇这个。”

“我是好奇你们的爱情怎么维持，我也希望老了还能恩爱，今天我公公当着我们的面拉着婆婆去房间，我和登华就到我们家回避一下。”张莎莎笑着说，声音压得很低。

“哈哈，原来是这样，他们看来感情很好哦。”李月芬吃醋起来也可爱，半老徐娘也如少女一般。

“我爹犁田有力气不？”

“嗯，三天两头都有。你看我皮肤这么好，肯定离不开浇水施肥。你和登华呢？”

“也是，床板都要塌下来，尽量睡地铺了现在，我也不知道最近咋了，很喜欢犁田。”

“你爹也一样，就是农民，力气大，幸好你们都外出读书了，不然要闹笑话。”

“娘，现在想犁田不？水田里的水漫出来没？”张莎莎伸手去掏挖一下。

“傻丫头。”母女俩哈哈大笑起来。

“那石邦奇犁田厉害不？哦不，我公公。”

“啊？别乱说，你爹听到不好。”李月芬捏着张莎莎的鼻头，“不要打听了，走去吃饭吧，你爹和登华估计把菜弄好了。晚上你仔细听，肯定能听到我们的声音。”

“哈哈。”张莎莎露出看不懂的笑容来。

“走先吃饭，你晚上仔细听。”

“好，娘。”

“吃饭了。”男主人张学金大声喊。

“好的，来了。”李月芬牵着女儿的手出了房门，来到伙房里，拿着碗筷，就在火坑边吃起来。最近伙食都很好，前几天才杀年猪，火坑顶上挂着一挂挂肉，现在正在熏腊肉呢。

“爹不喝酒？”张莎莎问，她不时看着父亲一些部位，好奇害死猫。

“也可以喝一点，要不你们也陪我喝一点？”张学金一边刨饭一边说。

“要不喝一点？”石登华看着张莎莎确认一下。

“我不喝。”张莎莎说。

“我也不喝，喝了难受。”李月芬说。

“我们两个喝一点嘛，二两。”张学金说完，就到神龛下打开酒坛子，瞬间酒香就飘过来。

石登华只能笑纳了。一场酒下来要了两个小时，你一杯我一杯，幸好喝的是低度米酒，不然早就歪倒在饭桌底下。

石登华酒量稍逊一筹，晕乎乎的，拉着张莎莎就去房间休息，不一会鼾声如雷。石登华平常很少喝酒，因此张莎莎对满身酒气的伴侣一时半会还不适应，睡意全无。

快夜间十二点，伙房灯关了，堂屋灯也关了，厚实的两扇木板大门在张学金微醺状态下“啪”一声粗鲁的合上，就许久不见动静。

也不知何时起，有一些奇怪的女声传到张莎莎耳朵里，仔细一听，原来在隔壁房间里母亲在“哭泣”起来，越来越大，似乎有点忘我，似乎只记得家里只有老两口，隔墙有耳呢。

母亲被“欺负”，作为女儿张莎莎不能帮忙，作为刚成年不久已经食髓知味的少女来说也想?母亲一样“哭泣”，“河里”已经发洪水淹没了岸边的芦苇荡，如蚂蚁般咬噬着某根神经，让她翻来覆去。

大约十分钟，母亲一阵大吼就没有声音了，父亲一句“死了死了，美死了。”也跟着鼾声四起。

张莎莎失眠，数着羊子，越数越兴奋，忍不住手伸过去旁边，看还可以用，就主动出击，在上面骑马的她趁“公马”还半睡半醒之间她已经“死了”几回，紧隔一挡篱笆的李月芬也被吵醒了，但上半夜已经疲累的她显然已经没有精力。

犁田，才能让庄稼长得茂盛，才能喜获丰收。入夜，才能睡得更香更踏实。

“母亲，你皮肤真好。”早上张莎莎来到伙房对着忙着做饭的李月芬说。

“嗯，昨晚睡得香，睡眠质量好，自然的皮肤就光滑。”李月芬自信满满的说：“不然你公公石邦奇咋对我念念不忘？一天李月芬长李月芬短的。”

“也是，我公公一天对你痴迷，喊我婆婆总是喊成你的名字。”张莎莎忍不住问：“你给我爹戴绿帽子没？”

“疯丫头，说话没高没低的，咋可能？最宝贵的都是你爹的，不然他咋那么信任我？”李月芬内心却说：“想套我的话，你还嫩着呢。”

“昨晚上你也犁田了吧？年轻人就是资本，看石登华酒都喝醉了，还能下地干活，这农活也不轻啊。”李月芬笑着说。

“是啊，田水差点把他这个龟儿子淹死了，幸好岸边有芦苇荡，他抓住了机会往上爬。”张莎莎说完，和母亲都大笑起来。

“你爹也是，你听到了吗？他用蛮力，一点都不知道疼爱自己的自留地。”李月芬看着女儿幸福感十足的说：“田要经常施肥，不然要瘦瘠的。”

“我们下雨种田的时候都戴雨衣，都很久没有被春雨淋湿淋透，那一股特有的冰凉，容易让人激动到巅峰。”张莎莎突然有点失落，然后又笑起来，因为母亲突然食指在她身上挠痒痒。

“我们从来不戴雨衣，我也喜欢那特有的冰凉和雨滴的冲击力，忍不住敞开大门迎接，恨不得太平洋的海水都淹没起来，然后在水田里养很多鱼。现在都想了。”李月芬停下来手头的活路，“你爹在的话我肯定要牵牛出去犁田了。”

“娘，怪不得你皮肤这么好，原来和我爹经常锻炼身体，我爹也年纪大了，但咋和石登华一样有力？”张莎莎看着母亲，嫉妒起来。女人一但小心眼，那是不论辈分。

“千日立不起威风，一时输不起志气。”李月芬继续说：“等你们走了我们犁田方便多了，不然还要照顾你们的感受。”

母女俩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