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稚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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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得偿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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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 东方稚先醒来了。

她的手依旧搭在苏许身上,只不过不像昨夜环抱苏许时那般用力,而是松垮地搭着, 像个挂件。东方稚低眼瞧了瞧身边的人,见她睡得发丝凌乱、嘴唇撅着, 有些好笑。“旁人大概不知, 你这京都贵小姐, 闺房里的睡相竟是这般……”东方稚暗地里偷乐,伸出手来摸了一下苏许的脸, 苏许当即蹙眉扭向一边。

“别闹……”

“该起来了……”

东方稚低声唤她,许是被睡梦里的她听见了,这人倒也不起身,只一条腿架了过来,身子一翻, 便把东方稚抱了个满怀。

“……”

东方稚就这么埋首胸前, 大气都不敢出。

非礼勿视, 非礼勿视。

“许……”东方稚缓了一下, 不敢太大动作。她有些忐忑, 万一苏许在这个时候醒来了,看到她……整张脸都要贴到她胸上了,会不会……骂她?要不还是不要吵醒她吧?东方稚咽了一下喉,不知道是从哪里升起的火,腾地一下往脑门窜,憋得她发热,耳根子红得要滴血。

“嗯……”

苏许还特别配合地哼了一声,加剧了火情。

“……”

东方稚只好闭上眼来装睡——眼不见为净,心静自然凉, 不去想,不去想……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东方稚默念心经,可念着念着又觉得不太对劲。

许儿好像……凑得越来越近了?

东方稚忙睁开眼来抬头看她,只见苏许正半睁着眼靠在她头顶,见东方稚抬头来望,啵唧一下吻了她额头,又呢喃着睡了过去。

“…………………”

目瞪口呆的东方稚,一直傻到起床的时辰。

苏许对于自己做过的事浑然不觉,一觉醒来,她便生龙活虎地蹦着起身梳洗了,心情一片大好。东方稚则是慢吞吞地爬起来,看上去像是睡懵了,还未回神。“齐世子早,孙小姐早~”大丫鬟以及南七等人早已在房外守候,见苏许她们醒了,忙捧来盥洗用的木

盆与毛巾,鱼贯而入,排列两旁。

“孙小姐,今日要穿哪套衣服?”

“唔,新的~新的那一套!”

“好~”

东方稚还坐在床边看她们忙碌,还是之前来这个房间时看到的那一幕场景,苏许那时也是像现在这般站在屏风后,窗口的阳光泻下来,映出她的剪影。

婀娜多姿,勾人心魂……

“齐世子,让奴婢伺候您洗漱更衣。”

“噢,好……”

东方稚望了她一眼,觉得这人很是眼熟。

齐王府。

齐王东方宪一早醒来,发现今日没有女儿到跟前请安,倒有些不习惯。春天准备过去了,一晃眼,在这京都又多留了一年。他忍不住感慨这些年的经历,突然,有些想念自己治理了那么多年、待了那么久的封地,齐国了。

“二十六年……德昌二十六年了……”

齐王轻声叹道。

“王爷,今年都过去几个月了,您才反应过来是德昌二十六年么?”还是孟槐守在身边,见齐王梳洗完毕,便接过底下人捧来的汤药,伺候他服用。

“我只是一时感慨,咱们入京都已经三年了……”齐王笑了笑,望了一眼手边淡黄色的药汤,皱了皱眉。但他最后还是捧过碗将药汤一饮而尽,放下碗时,又是一叹:“也不知道齐国变成什么模样了,虽说我一直都与那边的大臣有联系,可是终究人不在封地,就怕有宵小之徒生事……”

“如今国泰民安,四海升平,会有什么事呢?”孟槐望他,“皇上希望您在京都多住些时日,三年五载怕是逃不脱。”

“是啊。”齐王点了点头。

当今皇上东方宏,就是年轻时杀戮太多,所以到了这些年,噩梦缠身。当年为了巩固东方家政权,皇帝刚坐上皇位,就着手削掉宗亲爵位,一味将血缘较远的几支血脉循罪绞杀及流放,为的,便是让东方家枝叶收拢,不要出现历朝因皇嗣累国的情况出现。道理是有的,作为东方家的人,齐王能理解他。

只不过,皇帝自己,在这么多年的日夜里,饱受良心谴责。

他曾在列祖列宗的牌位前长叹一声,然后说:元章,天下人都说朕心狠手辣,朕又该如何自处?

那时候的齐王,同样难过。

因为他心里知道,他的同胞兄弟,其实是为了他们这支血脉而手染鲜血,若不是有这场厮杀,他们日后的地位堪忧,东方家的帝运也维持不了多久。

所以他回答皇帝的话是:

“为君者,民为重。皇上让百姓过上安稳日子,那些前事,终会被人遗忘。”

同样的,他选择了留在京都,当是陪皇帝一同受罪,一同接受所谓‘仁者’的口诛笔伐。

“到了冬天的时候,我想回齐国看看。”齐王向着孟槐一笑,思绪飘远:“咱们齐国过冬可比京都热闹,而且下的雪也比京都要厚,气氛更浓。我好久没试过吃齐国的野味了,真挂念旧日坐在暖炉旁,烤着兽腿看雪的日子啊……”

孟槐也笑了。

“王爷若是想回去,属下肯定跟随的。”

主仆二人提起齐国之事,聊得高兴。短短三年分别故地,好像离开了十数年一般长久,有些旧事今日提起,都有些记不起来了。齐王东方宪在座上笑得高兴,心中更期待重回齐国之日。

齐国啊……

他望向门外天空,今日心情愉悦不少。

到了午后,雚疏去了齐王府马厩,打算拉一匹好马,往苏府跑一趟。马倌打着笑脸将她要的马拉来,可是原地徘徊许久,都没瞅见雚疏的身影。“啊咧,雚疏妹子怎么一下子消失啦?”

那匹马倒是极有灵性,咴地一声朝一边角落歪去,想要马倌看那边。

“咋啦咋啦……”马倌忙跟着马儿朝一个方向看去,在干草堆里看了许久,终于发现了……衣服跟干草堆颜色相近的雚疏。

“哎哟喂雚疏妹子,你怎么坐在这里啦?衣服还这个色,老头子看得眼都花了才瞅见你……”马倌笑了,没发现雚疏的异样,“来来来,马儿已经给你挑好啦,这马儿脚力可好,跑半天都不带喘气的!来来来,快试试!”

雚疏脸色苍白地靠在一边,撑着身子点头。

“雚疏妹子?……”

“我没事……”刚说完这句话,雚疏便连忙捂嘴,向回墙边一阵干呕。这可把马倌看傻了,还未等他说话,雚疏就换回冰山脸从一边走

出来,仿佛刚才的软弱都是幻象。她利索地翻身上马,又看回马倌,眼神犀利:“马鞭。”

“哦……来,给你…”

“驾!——”

雚疏一瞬便拉着马跑了,真是来得快,去得也快。

马倌愣在原地摸了一把自己的脑门,一直望着雚疏远去。“不得了啊这雚疏妹子……不过她方才这个模样……”很熟悉啊?马倌叉着腰,自言自语:“难道怀孕了不成?”

“老马!”

“咴!吓死!”

马倌回过头,白了一眼孟槐。

齐王府距离苏府,大约八里路。

骑着马赶这么点路程,对于雚疏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只是她有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异样,今日不知为何,竟觉得周身乏力,还恶心干呕……然而没接触过老人家的教导,她根本不清楚自己这些特征是怀孕的先兆。她自当作是早上吃错了东西,如今接齐世子任务要紧,她可不想因为‘吃坏肚子’而耽误了时辰。

所以一路上,雚疏手里的马鞭挥得用力,马儿吃疼,脚上速度也就更快,呼啸着乘风而去。

“唔……”

胃里翻起一阵恶心,雚疏闷声弯下了腰。

“作死的家伙,可别跟我闹脾气,乖乖地往世子那儿去!”雚疏趴在马背上,被身上的不舒适整得体力不支。她俯在马儿耳边说悄悄话,想要安抚它的情绪,却又被身体的不适打倒。“啊…”雚疏有些头昏,正巧遇到骑马颠簸,整个人都要掉下地来。

“雚疏!”

一道身影及时赶至,在她滑下一半身子时便骑到了她的马上,并伸手将她捞回来。“你怎么那么不小心!任你武功再高强,可是若摔下马,那个伤可不是闹着玩的……”

雚疏心里也像松了一口气。她看回来人,眉头一皱:“我也只是执行任务,你这么跟了过来是为何?快些回王府吧,不要让王爷担心了……”

“你这个人,怎么总是这般嘴硬?!”孟槐将她揽得更紧了一些,满脸担忧:“别跟我斗气了,今天就让我送你过去苏府吧。瞧你这状态,若不是我及时赶到,可就出了大事!”

“放你娘的屁,我好着呢!”雚疏抬起手来就要打他。

孟槐忙伸出脑袋给她打,哎哟地叫唤。

“你傻啊,孟槐!”

“我一直都傻,你怎么就肯嫁我了?”孟槐凑近她耳边,一本正经地劝:“别乱动了,你若是掉下马,极有可能一尸两命的。”

作者有话要说:自回家后便无法控制的更新时间。。。。ヾ(??Д??)?"所有的事情都在往美好的路上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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