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假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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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0 章 叶王的剧本出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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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8

被看穿的感觉让人心惊肉跳。

简直比读心者还要读心者……和太宰治相交多年,超能力者还是无法适应这种刺激,尤其是他怀揣一个绝不能让太宰治知道的秘密的前提下!

齐木楠雄瞬间移动到南极,置身在冰天雪地中,企鹅们不紧不慢,摇步凑紧取暖。

“呼——”他呼吸舒缓下来。

感应一下麻仓叶王的位置,又瞬间移动到河边。

麻仓叶王刚和白饮告别,注视着清澈的河水,心里思绪乱得很,骤然见到粉发青年的出现,猝不及防:“齐木楠……”

超能力者二话不说,将之前和太宰治的对话塞给对方。

叶王:“!!!”

投入脑中的信息被迅速处理:“白饮殿每天晚上都会出去,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回来,身上的衣服还换了一套?!”

接着脸色古怪起来:“太宰治以为‘审武’每天晚上出去是在和妖神私会,还以为‘审武’跟他描述的红围巾青年,就是妖神的外貌?”

齐木楠雄:“太宰治掌握的信息太少,产生了误判。妖神跟太宰治描述的红围巾青年,其实是妖神的弟弟白哒,对吗?”

麻仓叶王点头:“是。且白哒和太宰治是血缘关系的亲兄弟,这点我已经向白饮殿确认。”www.zuye.org 石头小说网

“据我猜测,白饮殿和审武相爱时,曾和这对兄弟相遇,并结下深厚的交情。一场意外将四人分开,白饮殿和白哒落到平安京时代,普通人白哒受到冲击,从此昏迷不醒;太宰治则落到现代横滨,卷入港口Mafia的斗争,后来审武及时赶到,将年幼的太宰治从港口Mafia的漩涡中摘出来。”

“从这点上来说,白饮殿和审武不愧是相爱之人,相隔千年,却不约而同把身边柔弱的人类当成弟弟来照顾……强者的担当啊。”

麻仓叶王不知道审武离开太宰治后的那几年发生了什么,但显然,在那几年里,白饮终于和审武重逢,接着却是……审武逝去。连被白饮收藏在尾巴里昏迷不醒的白哒,都“再不能相见”,从此只能活在白饮的记忆里。

叶王时常设想,到底是怎样一场惨绝人寰的可怖灾难,以至于能从强大如斯的妖神手中,夺走他挚爱的审武、夺走他爱护的弟弟白哒?

如果男人知道叶王的猜测,他会认真纠正——

不,不是灾难。

那是空前绝后的奇迹,是只听转述就会被听众嫉妒得要死的幸运!

他遇到过那么一个人,高尚而宽容,义无反顾地反身拥抱他。

这份满足,在从今以后的无尽岁月里,都会被他从心口细细揉出来,放在口舌间反复咀嚼品味,直到眉梢都染上细小而洋溢的喜意。再妥帖叠好,放回心室,等待下一次咀嚼回味。

太宰给予他的,是他想一次就要流泪一次的奇遇。这将成为他的倚仗,支撑他一个人,脊背笔直地,走过将来那繁华吵嚷、没有归途的夜。

1009

粉发青年捡了颗石子,往河面上掷去,石子擦着水蹦跳着落远,溅起一排水花。

自从“太宰晖”回来后,除了最开始迎接不成反被太宰治关小黑屋那次,齐木楠雄再没有主动找过“太宰晖”。

知道回来的不是那个人,去了又能见谁?

“你提醒一下妖神,他每天晚上都在外面过夜明摆着是有秘密,再这样下去,迟早要被太宰治发现他不是太宰晖。”齐木道。

“……迟早被发现?呵,发现了正好!齐木楠雄——”麻仓叶王冷笑着,怒气勃发,数月来压抑已久的钝痛破了个口子倾涌而出,“你难道还想叫白饮殿配合着瞒那个太宰治一辈子?你当他太宰治是谁?你又把堂堂妖神当做什么?”

他冷声:“你和白饮殿没有交情,内心偏向太宰治无可厚非,但你该记得,白饮殿是妖神,是天照见了都要低头的存在,如果没有他缔造妖国划下了妖怪和人类之间的界限,人类的历史未必是现在这副顺遂的模样!千年来的人类都要承妖神殿的恩惠,就算你生而不凡,也给我保持你身为人类对妖神殿应有的基本敬意,认清什么是你有资格置喙的,齐木楠雄!”

早在千年前起,叶王便发自内心地向往那个男人,连亦师亦友的晴明公都要往后靠。

那尊崇复杂而奥妙,不止出于那人强大的实力、灿美的人格,亦远超种族和私情。

叶王不止一次设想过,如果在二十多岁的那段时间他没有遇见白饮,那一日日接收着周边人丑恶心声、对人世失望厌恶到极致的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是白饮心声里永不止息的轻盈哼唱强势入驻他的大脑,将所有肮脏低语挤开,又展开一集集小白狐畅游世界的动态连续剧,为被人类恶意包围的他带来了另一个看待世界的全新视角。

旅行的彗星路过大地,又奔向远方。它不知道,有一条水底的鱼儿抬头仰望,循着彗星无意间洒下的光辉,从此将目光投向万里星河。

——我要成为他。我要超越他。

这莫名的念头不知从何时起扎根在他心间,如炽火燎原,一天天膨胀壮大、沸腾魔舞,支撑着他走过千年,支撑着他披荆斩棘,成为地球之神。

当他终于赶上年轻时仰望的那个背影,侧首一望,还没来得及和他分享并肩而立的喜悦,那个曾于醉酒之后剑冲耀日、傲岸肆意的白发男人,竟已落寞折损至此。

叶王按住胸口,河面上倒影的眼中泛出痛楚。

如果不是顾及白饮的情绪以至无从下手,他早就当着白饮的面点破真相。

妖神就该是妖神,星河旋转,眼坠时光,沧海桑田的变幻也不过付之一笑,麻仓叶王可以被愚昧众生污蔑恐惧恶意加身,妖神的鞋面也不该溅上一点污泥。

可现在呢?

白饮殿他……是完完全全,把自己当成了审武在活啊。

宝珠自裂,雪山折崩,心痛扼腕,不外如是。

1010

“……抱歉。”齐木楠雄后退一步,留下一大段沉默。

两人之间没有输赢对错。都只是心脏长偏,维护了自己想要偏袒的那方。

“……”麻仓叶王从沉默中回神,平复了情绪:“白饮没有提到他晚上去干了什么,在审武已逝的当下,还有什么能牵动他的心绪,让他一面认真至极地以审武的身份生活,一面又不顾忌地做出与审武本人相悖的行为?”

“一定和太宰晖有关。”齐木楠雄答。

“是、一定和审武有关……”叶王赞同,整个人忽然僵住,“太宰治猜测,‘太宰晖’晚上不在是和白饮在一起,他的推测确实和事实不符,但如果把身份代入一下呢?白饮晚上不在,是和——”

麻仓叶王住了嘴,骤然睁大眼睛。

“是和……”齐木楠雄也跟上他的思路,不可置信道,“适合太宰晖在一起?!”

“……”

“……”

两人面面相觑。

齐木:“太宰晖……还活着?”

麻仓叶王:“不可能。”

齐木:“没有看到尸体、没有看到骨灰,或许太宰晖曾经死了,但妖神又把他救了回来。”

“不可能、不可能!”叶王否定,“如果审武能被白饮救回来,白饮怎么可能是现在这副样子?!”

他忘不了白饮撕开空间回来的那天,白发绕踝的男人发丝寸寸染黑,向他陈述:“他永远睡着了。”

语气不见哀痛,只余下深深的平静和深入骨髓的孤寂。

是平静吗?

是痛到麻木。

若非试遍一切可能的方法,白饮怎么可能做下那样的定论,亲自对自己爱逾性命的审武,判下连复活也不可能的死亡告书?

“万一呢?你也说妖神非常厉害,万一他找到了复活太宰晖的办法?”除了这个可能,齐木楠雄别的都拒绝相信。

麻仓叶王还在思索:“之前,白饮向翠子要了一栋房子,那栋房子……”

齐木:“会不会太宰晖就被安置在那里?”

两人又面面相觑。

“看来是——”

两人同时开口。

齐木:“金屋藏娇!”

叶王:“豪宅藏尸!”

“……”

1011

安室透倚在柜台上,看着街对面的房子开了门,脸扣面具的黑发男人横穿街道,走进波洛咖啡厅。

“欢迎,太宰晖先生,还像前天一样?”

“不,今天试试新口味。”

安室透替他打包好:“太宰晖先生,你最近出门买食物的频率越来越不规律了,这样下去对身体不好。”

“没关系,我本身不怎么饿,不需要补充能量,就是口贪尝个高兴。”

安室透面露不赞同,黑发的男人却已转身离开,穿过街道。

这是嫌他唠叨,先走为上?

安室透失笑,视野中,黑发男人进屋,背影恍惚缩水了一截。

“……”果然是加班太久,一人打三份工,都开始眼花了。

都怪琴酒那个工作狂又给他派任务,昨晚被迫通宵了一宿。安室透默默诅咒酒厂劳模早日过劳猝死,低下头按了按太阳穴。

“安室,”阴影照上柜台,熟悉的声音响起,“我在超市买了点水果,顺便给你带了一点。”

“……太宰晖先生?!你刚才不是刚从咖啡厅买了饭回去吗?”

太宰晖手里拎着个装满商品的塑料袋,递给他一袋水果,闻言含笑道:“唔,是你看错了。”

“我看错了?”安室透接过,狐疑地打量。

男人却已转身,仿佛随口道:“要注意休息啊,安室。”

修长的人影横马路,进了房子。

“……”

“欢迎光临。”

“来一杯咖啡果冻,”齐木楠雄和麻仓叶王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坐下观望,“门关上了,我听不到心声,所有超能力都不起作用,我被这栋房子屏蔽了。”

麻仓叶王:“我也是。”

“那就等着吧,继续观察。至少……”

“审武确实没死。”

1012

男人还不知道两个小伙伴背着他,擅自给妖神和审武编了一出苦情大戏,现在就蹲在波洛咖啡厅悄摸盯梢。

进屋的时候,电视上动画片正好放到片尾曲,屋子里弥漫着食物的香气。

将超市购物袋放到桌上,揭下面具,及腰的黑发长成绕踝的白发,虚无的面孔变回五官锋利的模样。

“帮帮忙……我卡住了。”声音小极了。

白发的男人走到空荡荡的布艺沙发边,目光搜寻一会儿,指尖探入坐垫和靠背间的缝隙,一弯一勾,戴着面具的小审武被捞了出来。

“呼——”小审武抱着他的指尖,整个人倚靠着食指,蔫耷耷地趴着不动了。

从波洛买来的餐盒打开着,用过的筷子搁在一边,完好的饭菜缺了一个小口子,像是被蚊子叮了一下。

小审武在洁白的掌心翻个身,乖巧地仰望:“我尝了一点,剩下的都留给你吃!”

分明是才吃一口就支撑不住变回了节能模式,小不点拿不了筷子气得在沙发上打滚,一不小心掉进了沙发缝,可怜无助只能等他从天而降救小可怜于水深火热之中!

多一个身躯对男人而言,就像多了一件衣服,记忆和思想都是他自己。

白饮拿拇指指腹揉了揉掌心的小审武,提起搁在一边用到一半的筷子,动画片的光影映在脸上,陷入学术性思索:“这种程度的自言自语,是什么毛病?”

“是你太闲了。”小审武昏昏欲睡,迷迷糊糊道。

“不,闲的是你才对,”白饮反驳,“比起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我可是在很努力地赚愿力养你的!”

“可不是闲吗?”

【所有的思考都可以在脑内瞬息完成,偏偏借两具身躯对话的形式述说出来,像自己跟自己玩过家家似的,不是闲……】

【难不成还是为了热闹?】

最后一个心音落下,小审武已经虚弱得睡着了。

把掌心的小审武放回水盆,手掌上悬,浓郁近乎固体的乳白色愿力从指尖逼出,渗进盆中面具小人的躯体。

被河中触手撕碎的躯体还是要靠愿力修复。之前几个月断断续续输入的愿力勉强能令第一身躯醒来,但离修复到完好如初,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快点好起来吧,好得差不多了就把被目标世界强烈排斥的第二身躯换下来,去获取愿力。

白发的男人支着头,懒懒散散的。

他本来没有修复第一身躯的打算,对叶王说“他永远睡着了”的深意也在于此。“衣服不需要多,够用就好”,既然打算陪着小治过完一生,当然要专心致志,没有理由也没有必要,花大力气去修复没什么必须用处的第一身躯。

“计划赶不上变化。”白发的男人自语一句。

树叶飘飘摇摇落下来,盖住水盆中的面具小人。

斜靠着望天的男人一个眨眼,天上的白云光影幻化,红围巾青年牵着只金毛,在马路牙子边快乐地冲他招了招手。

“哒……”男人笑起来,喃喃应声,音还没喊完整,红发青年便小跑到太宰治身边,弯下身摸了摸金毛的脑袋。

又是幻觉。

也是,太宰又看不见他,怎么会向他招手。

【这是太宰治进入“书”后,救下的第三十七个织田作之助。】他的世界出声。

【唔,那很好。】

太宰治身负超格的无效化异能力,同时还是“审武之书”半主,“审武之书”加注在他身上关于“1先生旅行去了”的模糊性印象,迟早会失效。为此,男人在“审武之书”上做了第二重设置——

当太宰治察觉蹊跷的那刻,“审武之书”主动将太宰治带到其他平行世界的织田作之助面前。

【我比谁都要了解织田作之助在太宰心中的地位。面对一个他不插手就会走向死亡的织田作之助,太宰绝不可能见死不救。】男人道,【等太宰救下这一个织田作之助后,“审武之书”会再次启动,将太宰带到令一个平行世界的织田作之助面前。】

世界:【循环往复,永不休止。太宰治要想寻找你的踪迹,就必须打通你为他设下的这个几乎无尽的“织田作之助迷宫”,然而岁月无情,平行世界永远都在叠加,当太宰治连救织田作之助都救到麻木的那一刻,他还会记得进入这个“迷宫”的初衷吗?人是多健忘的生物,他恐怕连你是谁都记不起来。】

【而这令太宰治身不由己的结果,正是由你这个被忘记的人一手促成的。啧……】世界叹道,【你做得可真绝。】

【那挺好,】男人望着天上的幻影,红围巾青年坐在餐厅里,把辣咖喱饭往红发青年那里推了推,【全世界亿万人中,渴望救且有能力救回每个平行世界织田作之助性命的,除了太宰别无他想;而能让太宰愿意在这个人世活下去的,也只有织田作之助。】

【……你也是啊,】世界道,【因为你,太宰治也愿意在他厌恶的人世活下去。】

【你还挺会安慰人,可是不是的,】男人笑了,摇着头,【我知道不是的。】

他思绪飘向记忆深处,洁白的指尖无意识凭空虚划,划出八个熟悉的字:两全其美,正合我意。

两全其美……从天台上跳下去用自己的性命交换他的复活,以死换生,对太宰来说,美的是哪两全?

一美为生,一美为死。

【那时我尚且失忆,我以为我死了,醒过来却发现,太宰用他渴盼已久的死亡,换来了我的活着。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居然是我成全了他“渴望死亡”的愿望。多……可笑。】

逻辑缜密,无可辩驳。

【这……或许是你误解了。】世界仿佛在听什么,继而干巴巴地重复,【是你误解了。】

却说不出什么解释。

“叮儿——”

“小治发来了一条短信。”

打开讯息,鲜红的三个令咒映入眼帘。

“???”

“!!!”

男人惊得一瞬间握不住手机,匆忙起身,边往外走边回复讯息:“小治有什么想要实现的愿望,连圣杯都惊动了?!”

心思乱糟糟的,一时充满了家长对自家小朋友心理状况的各种揣测,将门带上,刚要跨上新买的自行车,脚下忽而光彩大量,魔力沸腾的召唤阵瞬息展开,要把他召向对面。

男人依稀辨认:“这是……英灵召唤阵?”

一脚下去,踩灭了。

1013

“满盈吧,满盈吧,满盈吧,满盈吧,满盈吧。”

“周而复始,其次为五然,满盈之时便是废弃之机。”

“宣告汝身听吾号令,吾命与汝剑同在。”

“应圣杯之召,若愿顺此意志、此义理的话就回应吧。”

“在此起誓,吾愿成就世间一切之善行,吾愿诛尽世间一切之恶行,吾即手握其锁链之人,汝为身缠三大言灵之七天,来自于抑止之轮、天秤之守护者!”

“……”

念完最后一句召唤词,鸢眸青年甩甩渗血的指尖,嫌弃地躺倒在沙发上:“这都什么中二台词。”

时钟塔被派来配合金主爸爸玩耍的是曾经参加过圣杯之战的十二君主之一韦伯·维尔维特,太宰治前脚得到了圣杯战争入场券,后脚时钟塔派来的人就到了,说他不是预谋已久,织田作之助都不信。

“由于没有使用圣遗物,召唤出来的英灵没有指向性,就看英灵殿上谁跟你相性高愿意受你应召了。”

召唤阵短路般一闪一闪,全数暗了下去。

“那这种情况是什么?”

“……呃,”韦伯也没见过这种情况,“看来跟你相性最高的那位拒绝了你的召唤。”

太宰治难得懵了懵:“……啊?”

紧接着笑眼弯弯:“你能看出这有眼无珠的英灵是谁吗?”

韦伯还真能。

“这是时钟塔最新研究的副产品,根据指针指示,是十二世纪初欧洲那位有‘裂国公’之称的蔷薇公爵。”

太宰治知道这位裂国公。被罗迪二世聘为宫廷教师,先后教导三位王子,结果把人教得一个比一个优秀,都盯上了罗迪二世屁股下那个位子。

在兄弟阋墙这场大戏即将开幕的前夕,蔷薇公爵提前介入,没有人知道那晚发生了什么,留下来的只有史书上记载的一行字:罗迪二世退位,大王子继位。

然而一年后,三王子和四王子攻入王宫,动荡过后,王国一分为三,三位王子各居一方划地称王,曾经雄极一时的偌大王国也从此辉煌不再。唯有那位蔷薇公爵,虽然隐没消失,但三个分裂后的国家都仍为他留着一个公爵爵位。

后世很多学者猜测“裂国公”蔷薇公爵其实是敌国派来的间谍,挖掘出的许多史料也确实证明,蔷薇公爵是有计划有预谋地步步设计,最后在暗中一手将帝国引向分裂。

“教科书级的‘卖了你还让你帮我数钱’的案例啊,可惜蔷薇公爵隐匿后,再没有关于他的任何史料,仿佛这个人凭空消失了一样,”韦伯感叹,“要是能召唤出蔷薇公爵,我还真想问问他到底效忠何方。”

太宰治晲他。

韦伯:“咳,那再召唤一次?”

“……汝为身缠三大言灵之七天,来自于抑止之轮、天秤之守护者!”

“这次和你相性较高的英灵……似乎是那个一人饰三角把自己两个东家都坑了的谋者伊利斯?”

“……”

“……又拒绝了?!”

“要不再来?”

男人骑着自行车回去找小治,左脚蹬底下忽然又出现一个召唤阵。

……踩灭。

右脚蹬底下又出现一个。

……踩灭踩灭。

左脚蹬底下又……

今天是什么集体召唤节吗,怎么忽然这么多召唤阵?

他还急着去见小治呢,全都踩灭踩灭踩灭踩灭!

自行车一路疾行,绝尘而去。

到了家门前,男人插入钥匙,碾碎脚底下又一个召唤阵,“咔哒”,锁舌转动。

依稀的声音从门内传来。

“韦伯·维尔维特!这次要还是不行,我就砸了你们时钟塔!”

小治?

鸢眸青年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从齿关恶狠狠蹦出来:“……汝为身缠三大言灵之七天,来自于抑止之轮、天秤之守护者!”

“……”

“英灵太宰治应召而来,我是本次圣杯战争的Ruler,这是我的伙伴苏珊……”

房间里一阵静默。

男人终于将门打开。

鸢眸青年躲避式蹲在沙发头,暗着眼睛,看着这被他哥提过一次又一次的“红围巾、金毛犬、和你长得很像”,零碎的信息串起,深藏暗河之下的猜想呼之欲出,阴沉的攻击性汹涌酝酿。

在他对面,红围巾黑风衣的青年站在召唤阵中,面带笑容,表情闲适,脚边的金毛犬温驯地摆了摆尾巴。

“哒——”男人脱口而出。

召唤阵中的太宰转过头来,秀丽成熟的面孔被从门缝照进的阳光一寸寸照亮,看清门口之人的一瞬,眼底闪过比潮汐更复杂叠沓的情绪,最后张了张嘴,表情定格在幽怨。

红围巾青年扑上来贴住,捶男人胸口,声音百转千回的黏腻幽怨:“死鬼!趁人家睡着偷偷逃了,你是不是不想负责?”

鸢眸青年:“?!!”

韦伯:“?!!”

“嘶——”被超能力者当成挡箭牌推搡出来的麻仓叶王一个踉跄,嘴角不可置信的蠕动,又很快归于释然,“白、不,你……”

怪不得白饮殿和白哒“再不能相见”!

叶王明白了,他全都明白了!

——白哒对长久照顾自己的“哥哥”白饮殿日久生情,在审武死后趁虚而入,终于勾引沉溺于审武之死的白饮殿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云雨过后,白饮骤然清醒、连夜离开,愧疚于背叛了自己已逝的爱人,立誓不再和白哒相见。

可多年的感情到底还在,再加上那一夜“错误”后变质的朦胧感情,导致白饮看到和白哒长相如出一辙的太宰治,到底忍不住思念,乃至在太宰治面前一次次提起,阴错阳差引起了太宰治对亲哥哥白哒的敌意!

叶王看看抱着白饮牢牢不放的白哒,又看看蹲在沙发上浑身紧绷的太宰治,再回想被白饮殿藏在房子里已经复生的审武……

哇……噻哦。

但是。

有什么关系呢。

麻仓叶王语重心长,沉痛又欣慰:“审、太宰晖,你……你开心就好。”

——管他审武还是白哒,白饮殿,你过得开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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