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坐在一旁听到要去找驾驶舱,心里边痒痒也坐不住了,没有人愿意呆在这个鬼地方,他立马站了起来:
“我也去,帮个忙什么的。”
白龙看了看他说:
“用不了这么多人,我们就是去找东西。”
木头可不想这么干耗着:
“我不喜欢这么样干呆着,我这个人是贱脾气,闲不住。”
白龙一听这话不禁一笑:
“好吧。咱们现在就走。”
......
搜寻机头驾驶舱的探险小队成立了。三人组,分别是小酒窝鹿梅、医生白龙、胆肥的木头。二男一女。
烈日炎炎,悬在头顶。
虽然有几片云朵不时地遮挡一下,但那无疑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这温度差不多能将这三个人脑袋上的头发点燃了。
白龙、木头已经满头大汉,鹿梅的衬衫也湿透了,里面穿着的那件胸罩清晰可辨,是性感的那种浅粉色的。
三个人爬上了一个小山坡,鹿梅喘着气看了看木头,而这个队伍的新伙伴,也正盯着她看,鹿梅总觉得有些似曾相识:
“嗨,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有个美女先搭讪,木头心里面不禁一阵窃喜,他立刻回应着:
“有什么指教呀?美女。”
鹿梅擦了一下额头上渗出的香汗:
“看着你有些面善,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面?”
木头赶紧走了一步靠近她,女人汗水里夹杂着的体香一下子钻进了他的鼻孔,他心里面一荡,有些心驰神遥:
“你记错了吧?要是见过面,我怎么会没印象?像你这样好看的女人,如果见过了一次,我可是忘不了的。”
木头又接着说:
“是不是追求你的人太多了,对不上号了?”
白龙偷偷地瞄了木头一眼,脸上的表情有些吃醋。
像是在说:
娘希匹,在老子面前打情骂俏啦?
“呵呵......”鹿梅笑了笑。心里边感慨道,男人呐,看样子深深沉沉的,不苟一笑,实际内心里指不定多风骚呢!
木头兴致一下子上来了,开始哼起歌来挑逗:
“靓妞,靓妞,我爱你哎,爱你爱你爱死你哎!靓妞,靓妞,我爱你哎,爱你爱你爱死你哎......,哎哎......,就爱你哎......,哎哎......”
白龙虽然走在前面,但是也能听到后面的声音,这个时候他很想吐,但是又吐不出来。大家又不是很熟,不好意思指指点点,只得咽了一口唾沫接着走。
鹿梅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
木头急迫地问道:
“你没听过这首歌吗?”
这首歌太出名了!曾经霸占‘华夏音乐风云榜’整整二十一周。比当年那首令全世界都为之疯狂的《江南Style》还要出名。
鹿梅对歌曲并不十分感冒,但这首歌她却是听过:
“从收音机里听过,但是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我唱的这首叫做《靓妞》,梦幻专辑的主打歌。”木头伸出了左手,然后用右手指了指左手食指上那枚戒指,显摆说:
“看看这个,这是魔戒,在迪拜的第三场演唱会上,歌迷送的。你没听说过‘飞天蚂蚁’吗?”
鹿梅眼睛亮了:
“飞天蚂蚁?就是那支乐队?”
“对,没错!”
“哎呀我的天,你说你曾经在飞天蚂蚁?真不敢相信!”
“我现在还在,我是吉他手,不骗你。”
“吉他手?你就是‘飞天蚂蚁’中的那只‘木蚂蚁’?”
“是的,我就是木蚂蚁,我叫木头。”
“我朋友要是知道我和你在一起会疯掉。她是飞天蚂蚁的超级铁粉。最喜欢你们这只乐队,除了你们的歌,她谁的歌都不听。”
“真的?那你快把她电话给我,我可以给她打电话,赠送她几张演唱会的门票。”
在这样一个地方,竟然能遇到飞天蚂蚁的吉他手,鹿梅真是吃了一大惊。
前面走着的白龙已经将脚步停了下来,正驻足等着后面的他们两个。鹿梅压抑不知心中的兴奋,累得喘着粗气地问白龙:
“你听过飞天蚂蚁吗?就是那只蝉联音乐榜21周的神奇乐队,比女娲乐队还厉害的那个。你知道吗?”
木头本以为白龙也会像这个美女一样兴奋得大呼小叫,没想到这个家伙的表情很木讷,像是一块木头疙瘩,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木头立马扯开嗓子,对着白龙,将那首主打歌《靓妞》再次热情高涨地嚎了起来,那调子足足比平时高了两个八度:
“靓妞,靓妞,我爱你哎,爱你爱你爱死你哎!靓妞,靓妞,我爱你哎,爱你爱你爱死你哎......,哎哎......,就爱你哎......,哎哎......”
白龙翻了一下眼睛,胃里涌动出来一股酸水,他没出声,只是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等待体力的恢复。
“他们以前可是华夏乐坛的神话。”鹿梅接着说道。
木头将话把儿接过来:
“现在也不错,我们还没解散呢。马上就复出。”
这两个人聊得是越来越起劲了,看样子十有八九不像是来找无线电收发机的,倒像是来这荒山野岭里找乐子的。
白龙偏了一下头,只得点一点他们:
“咱们需要加快一点脚步,那个山谷看着近,走起来可不是那么回事儿。照这样下去,我们中午可能会赶不到。”
木头点了点头:
“好的!”
三个人继续上路。不大一会儿,来到一片草丛,这片草丛很是茂盛,也不知是什么草,高度倒是和草塘里的芦苇差不多,密麻麻地一大片。树林在这里少了一大块。给人的感觉像似,一头茂密的短发中,突然出现了一块大疤。
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
这三个人谁也没有注意到,在草丛深处的某个角落,正有一双绿油油的眼睛盯着他们......
天空的云朵骤然聚在了一块,像似要下一场雨。
海风也变得清凉了。
秃子坐在沙滩上,一边看海,一边吹着海风。其实这么热的天,他也没有那么热,因为他脑袋上没有一根头发。
三人组的探险小队,来到了一片‘玉米地’。其实这并不是什么玉米地,只不过茎叶和玉米相似,也没有什么果穗。但这种植物的叶子却和玉米叶子一样,拉在手上显得特别地痒痒。
为了防止划伤,三个人都弄了一根棍子,一边将叶子拨开,一边顺着拨开的空隙走。偶尔还踩倒两颗这种植物。
雨下来了。
越下越凶。
像似老天哭肿了眼睛。
密集的雨点,吧嗒吧嗒吧嗒,击打在三个人的身上。方才热乎乎的,一下子被浇得凉飕飕的。颇有些冰火两重天的感觉。
其实下下雨挺好的,躲在一个避雨的地方,降降温也不错。
可是他们三个人是来山谷里找无线电收发机装置的。这一下雨,浑身湿透不说,地面积水,脚下也跟着泥泞了。
那稀泥跟强力胶水似的,就使劲儿地往三个人的脚底板上粘。左一层,右一层,不叠个三四层都不从脚底板上下来。本来走了不少的山路,消耗了不少力气,这一下子又要吃掉不少他们身上的卡路里。
看探险小队这三个人狼狈的模样,竟比那‘踩高跷的’还要艰难三分。他们是走个三、四步,歇它个四、五步。
木头骂骂咧咧地:
“哎,你们说,老天爷是不是专门在跟咱们做对呢?什么时候下雨不好,非得赶在这个时候下。刚才还是阳光灿烂的日子呢,这才多大一会儿,就大雨滂沱,成了落水鸭子了。天这么黑,像他妈的是世界末日到了。”
白龙和鹿梅在前边吃力地走着,没有出声,更没有回头,好像根本没有听见他的说话。
木头停了下脚步,吸了一大口气,然后猛地呼出:
“真见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