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煜看了看聂初寅他慌张地神色感觉奇怪,“聂初寅堂堂魔君怎么会被一柄的剑给吓成这样?”脑中思索了半日才想起了这剑好似是威震四海八荒的神剑苍何。
再一看这剑如传说中以皓石为柄,巴掌大的一块地方愣是用皓英石切出了一万多个截面还凿出了五千多个深浅一致的孔。
“还真是神剑苍何!”连煜在心里赞叹道,转念一想“苍何乃是东华帝君的随身佩剑,从不离身,如今出现在这儿,难道……”转头一看,那一袭紫衣白发之人正自后面踏步而来,连煜心中暗道:“完了!”
那聂初寅见东华帝君向这边走来慌慌张张地放下阿离就逃走了!
连煜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帝君!”凤九、阿离行礼道。
连煜慌忙回身行礼,“帝君!”
“我看你可以去宝光苑说书了!”东华帝君看着我说。
“帝君,你说笑了不是,宝光苑已有大师兄(元始天尊)坐镇,我去不是抢人家饭碗吗?况且帝君也知道我对法典佛经一向是敬而远之。”
“何谓抢饭碗,师兄讲道,师弟说书。依本帝君看相得益彰嘛!”
“帝君……”连煜对他的厚脸皮无语了。
待他走远了,连煜感叹道:“人生最悲催的事情,莫过于交友不慎啊!”
“你和帝君……”凤九指着帝君的背影问。
“托我那个不靠谱的父君的福,我与帝君也成了忘年交!”连煜摇着扇子说道。
“时辰快到了,我们走吧!”
“阿离!”连煜叫道,他立刻小跑过来牵连煜的手。
天烨台上,姨母已上轿辇,众人已准备起启。连煜带着阿离和凤九姐姐走在队末。
……
婚宴上热闹非凡,天族太子的大婚,娶的又是四海八荒都要尊一声姑姑的白浅上神,自然不比旁人。天上神仙共分九品,除天族之人,有幸入宴者不过五品之上的十来位真皇、真人并二三十来位灵仙。
紫清殿里霞光明明,宴已行了大半。
这一代的天君好拿架子,无论何种宴会,一向酒过三巡便要寻不胜酒力的借口离席,即便亲孙子的婚宴,也没有破这个先例。
而一身喜服的夜华君素来是酒量浅,今夜更是尤其的浅,酒还没过三巡,已由小仙官吃力地搀回了洗梧宫。尽管东华见得,这位似乎下一刻便要醉得不省人事的太子,他行走间的步履倒还颇有些章法。
那两位前脚刚踏出紫清殿不久,几位真皇也相继寻着因由一一遁了,一时,宴上拘谨的气氛活络不少。东华转着已空的酒杯,亦打算离席,好让下面凝神端坐的小神仙们松一口气,自在畅饮。
正欲搁下杯子起身,抬眼却瞟见殿门口不知何时出现了一盆俱苏摩花。嫩黄色的花簇后头,隐隐躲了个白衣少女,正低头做毛腰状,一手拎着裙子一手拎着花盆,歪歪斜斜地贴着墙角柱子沿儿,诚图不引起任何人注意,一点点地朝送亲那几桌席面挪过去。
东华靠着扶臂,找了个更为舒坦的姿势,重新坐回紫金座上。
台上舞姬一曲舞罢,白衣少女一路磕磕碰碰,终于移到送亲席的一处空位上,探出头谨慎地四下瞧瞧,瞅准了无人注意,极快速地从俱苏摩花后头钻出来,趁着众人遥望云台喝彩的间歇,一边一派镇定地坐下来若无其事地鼓掌叫好,一边勾着脚将身后的俱苏摩花绊倒,往茶几底下踢了踢。
没藏好,又踢了踢
还是没藏好,再踢了踢。
最后一脚踢得太生猛,倒霉的俱苏摩花连同花盆一道,擦着桌子腿直直飞出去,穿过舞姬云集的高台,直直砸向一念之差没来得及起身离席的东华。
“天啊!凤九姐姐,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连煜心想。
众仙惊呼一声,花盆停在东华额头三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