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给反派留条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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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公审:风涧月,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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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启动,“玩家感情线,事业线,生命线,均不受系统控制,玩家可自行安排!”

风涧月笑了,“自行安排,就是书中男人任我挑喽!”风涧月又不笑了,有容缺在,任她挑是不可能的了。现在的关键是风涧澈要怎么办?怎样才能救他。

风涧月放出蛊萤,没想到整个影榭都被布下了结界,蛊萤压根就飞不出去。为今之计只有等,等什么?等死。

这几天容缺都没来影榭,估计是去焚山抓人了!风涧月对外界的情况是一无所知。

转眼已经到了继任典当天了,风涧月越来越慌,越来越慌,忍不住双手握拳又张开,张开又握紧,来回踱步。

明流峰上,往来宾客络绎不绝,容缺站在镜子前,打理着自己一身藏青色盛装。今天天气不错,虽然积雪还未褪去,但当空的烈日映在雪上,比三伏天还亮堂几分。容缺扬了扬嘴角,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微笑,红装可能会更好看!

“掌门,吉时已到!”一个弟子来报。

容缺拂了拂衣袖,大步离开房间向大殿走去。明流峰殿前的路很长,让人看着遥远,于容缺而言,确实触手可及,真正遥远的,在揽星峰。

前来参加继任典的宾客站一边,听萧山弟子站另一边,两边有人敲着鼓,鼓声气势恢宏,声音大到仿佛是要传到山下。

云卿韵和风涧序也在,当然,是被人强行带过来的。只是风涧月不在,便有人在议论,“掌门继位,净梵尊君作为一峰之主,怎么可以缺席呢?”

“听说这些天尊君都被新掌门关在揽星峰,这其中秘闻,谁知道呢!”

容缺听到了传言,并不理会,反而是一种放任的态度。他当然想让风涧月来看他,看他意气风发,可一想到要公审风涧澈,还是别让她来坏事了!

容温就在殿前等候,容缺一步步迈上台阶走上去。

“吾儿容缺,德才兼备,正气凛然,现,接任听萧山掌门,时统二十五年正月初,天降大任……”

云卿韵和风涧序两人刚刚从雪凝峰出来,对外面的事不甚了解,甚至不知道风涧月如今的处境。云卿韵只惊讶,师妹变师弟了。

继任典继续,容温拿过一旁弟子拿来的象征掌门权力的发冠,给容缺戴上,一步一步,一丝不苟。容温拿出一块金通令牌,有弟子端来一盆雪水,容缺净了手才接过令牌。

转身面向众人,高举手中的令牌,“即日起,容某便是听萧山掌门,我将永固正道,谨遵守礼,与听萧山派同在!”

一片鼓掌声响起,远处的楼罗看着,不免觉得好笑,连尊师重道都做不到,还谨遵守礼,逗谁呢?不过,话说回来,风涧月怎么还不来,莫非这种大场合容缺都不打算放人。这些天他都没去找风涧月,就是怕打草惊蛇,更何况,影榭外还有一层结界,破结界对他而言不难,难的是他没有把握将风涧月带离听萧山!

“得想个办法把风大大救出来啊!”不过,这种时候他也走不开啊!不过转念一想,他走不开,容缺就更走不开了,现在不就是风涧月逃跑的最好时机吗。这样想着,楼罗叫来了度槐邕,附耳说到,“你拿着我的断祁剑去揽星峰救你风师叔,记住,要快。”

度槐邕接过剑,点头,“是!”

楼罗看着度槐邕去了,他的断祁剑可以破开一般的结界和禁制,只希望能把风涧月捞出来。这要真改成囚禁文,那他们两个都任务都要泡汤了!

风涧澈躲在大殿的房顶上,目光扫视着人群中间,一圈又一圈,就是不见风涧月。这些天容缺一直在找他,他只好暂时躲起来,等到今天才出现。找不到风涧月,风涧澈不由得有些着急,却不知容缺早已发现到了他。

“风涧澈啊风涧澈,明尊留下的伏魔阵,对付你正好,我要让你有来无回!”容缺喃喃道。指尖微挑,整个明流峰地面泛起白光,白光慢慢聚拢,范围慢慢缩小。

风涧澈察觉到不对劲,白光缩小的方向就是以他为中心的。确认这里没有风涧月,正转身欲走,却被白光凝成的光柱弹了回来。直接落在大殿中央,容缺百米开外的地方。

“师兄?”

“澈哥哥?”

“我靠!风涧澈?”

不明所以的云卿韵和风涧序只觉得奇怪,风涧澈怎么会以这么奇怪的方式出场。

只有楼罗感到震惊,风涧澈为什么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这个时候出来送人头,这不是添乱吗?

白光慢慢聚拢,形成一个法阵,将风涧澈困在里面。眼尖的楼罗认出来这个是伏魔阵,当初的明尊留下来的东西,专门针对魔族的。风涧澈这次,危矣!

度槐邕感到揽星峰,轻松破开了影榭的结界,只见风涧月已经乱成了一团,“师叔,师尊让我来救你!”

风涧月看到度槐邕仿佛看到救星一般,可算是来个人了,“明流峰那边怎么样?公审开始了吗?”

“什么公审?”度槐邕一脸疑惑。

风涧月也没空解释,看样子容缺是没有提前通知其他峰主公审的事情,“快想办法弄断这个破链子。”

度槐邕扬起断祁剑,却斩不断风涧月手上的铁链,又砍了几件,还是砍不断,“这铁链是件法器,斩不断!”

风涧月急得不行,要命啊,连断祁剑都斩不断,不会真的要被困死在这里吧!晃眼看到系在床头的铁链,,风涧月灵机一动,“快别砍链子了,砍床头!”

度槐邕一剑向床上砍去,床瞬间断成几半。

风涧月拎着铁链,笑到,“可算是成了!”

四条铁链系在风涧月的四肢,让她行动很是吃力。怎么动都不方便,拖着它,叮叮当当的动静太大,拎着它,太重了又拎不动。

另一边,明流峰上,继任典结束,容缺看向远处孤傲地站着的风涧澈。“听萧山有一弟子,心术不正,修炼歪门邪道,走火入魔,实为正道不齿,趁着今日,众人齐聚,二十四峰,公开审判。”

楼罗一听,暗道一声不好,容缺说的,除了他风涧澈还能是谁。白光化作细小的刀子,划在风涧澈身上,额间的魔印清晰得好像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他入魔一样。

风涧澈睁眼愤恨地看着容缺,再看看四周,风涧月还是不在,她会在哪儿?

“他不是沈峰主的徒弟,尊君的亲弟弟风涧澈吗?怎么会误入歧途。”

“谁知道呢!人不可貌相。”

通常修士,只有心中有了不当有的妄念才会走火入魔,所以所有人都已入魔为耻,甚至把入魔的人与妖魔邪祟等同起来,一并诛杀。

对于别人的闲言碎语,风涧澈不反驳,风涧月说过,不希望他丧失心智,,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出手伤人。任由别人评头论足,指手画脚,皆做耳旁风!

容缺走下台阶,走向风涧澈,边走边问,“罪徒风涧澈,心术不正,走火入魔,众峰主以为,当如何?”

几个峰主交头接耳的讨论着,楼罗见状不妙,立即站出来,“掌门,既是二十四峰公审,为何不见揽星峰峰主?”

沈卓翌也站了出来,“风涧澈入魔,我身为师尊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在下觉得,今日是掌门的继任典,不宜生事端,请容后再议!”沈卓翌与风涧澈虽然并不相识,但好歹是名义上的师徒,而且,他与风涧月也算有一段交情自是不希望风涧澈出事!

“揽星峰,望月峰和骁阳峰果然沆瀣一气。”

“是啊!居然公然偏袒魔修,你们还把不把门规放在眼里!”

容缺冷着脸,回答道,“门规规定,今日公审风涧澈,尊君作为亲眷,揽星峰理应避嫌!”

楼罗皱眉,“听萧山何时有这条门规,我怎么不知道!”

容缺面无表情,看着庄严肃穆,“刚刚加的!”

容缺是刚刚加冕的王,按理说没人敢得罪他,但偏偏就有人要给他穿小鞋。可其他峰主对待魔修的态度都很坚决。

楼罗心里一紧,二十四峰公审,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风涧澈今天不会就折在这儿了吧!

风涧澈面不改色,不是他不慌,而是越是这种时候,他就越是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伏魔阵他挣不脱,没一会儿便全身都是细小的伤痕了!这是来自容缺的报复,表面上看只是细小的伤痕,流血也不多,实则每一道都入\/肉三分,剧痛难耐。

他现在要做到,就是想办法,赶快破了这个伏魔阵,找到风涧月,带她离开。

“既然众人都没意见,那就,请诛魔吧!”容缺漠声,看向风涧澈。

诛魔本是上古明尊的佩剑,明尊仙逝后,诛魔便化作能诛杀一切妖魔的凌布,守护着听萧山。

楼罗急了,“什么叫做没意见,有意见的你要么就不听,要么就没来,公审都TM是闹着玩儿的吗?”气结的楼罗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容缺转头,冷眼看着楼罗,“楼峰主是对我的决策,有意见吗?”

楼罗双手紧紧握着,有意见,当然有意见了,“不敢,只是觉得掌门如此行事,有失公允。”

“大多数人都同意请诛魔,有何不公?”容缺反问到。

楼罗忍不住在心里暗骂,都怪风涧月,给这个世界一个一入魔就该死的设定,现在好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吧!“至少,对风峰主不公平!”

“哼!”容缺自嘲般冷哼一声,风涧月啊,他的师尊啊!对他又何曾公平过?“公审已过,无需多言,今日风涧澈,必死!”

小小年纪的风涧序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意识到今日的情况特别严重,特别是风涧月还不在,远远的看着风涧澈,他的额间已经有了一层密汗,“澈哥哥,到底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你跟他们解释一下好不好?阿姐呢!阿姐怎么还不来!呜呜呜~澈哥哥!”

风涧澈微微抬眸,看向风涧序,心里有了一丝触动,他当初为什么会因为风涧月有一个亲弟弟而吃醋呢?风涧序只是个小孩,什么都不懂。

云卿韵也大概知道了风涧澈出了什么事,可她还是记恨风涧澈之前在地金不愿救风涧月的事,如今,她更担心的是,“那么大的事情,师尊为什么没有来?师尊出什么事了吗?”

风涧序和云卿韵这次出来,无道子只给了他们一天的时间,今天过后,他们又要回到雪凝峰。

“阿序,我……快去救阿姐!”风涧澈憋了半天才憋出那么一句。

容缺意念一动,伏魔阵渐渐淡去,

四周从地间冒出一阵阵紫黑色的黑暗,像一块块绸滑的布,这便是化气之后的诛魔——凌布。

凌布围绕着容缺挥舞着,像一把把刀子对准了风涧澈。风涧澈知道,他生还逃走的几率更小了,没想到容缺直接请了诛魔。

“风涧澈,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吗?”容缺冷眼看着风涧澈,真是看不得他这幅死到临头还不可一世的讨打表情,指尖一动,一支暗箭就刺在了风涧澈的小腿上,疼得风涧澈“扑通”一声,单膝跪地。

风涧澈不看容缺,想说的太多,估计都没机会了交待了!转而看向楼罗,“楼师叔,回头转告阿姐,让她为我在地金的沙漠植一株赤焰果树,如果有空,再每年去系一根布条。”

风涧序抽泣着,一个小孩儿就算什么也不懂,也知道自己此刻面临的是生离死别,却怎么也靠近不了风涧澈,只得远远的喊着,“澈哥哥,啊呜呜~别动澈哥哥,别动他,不让我阿姐一定会杀了你们的。”

风涧序哭着,他不懂什么叫入魔,只知道风涧澈是他哥哥。看着风涧序很想冲上去,云卿韵只得尽量拦着,“他已经入魔了,阿序,你冷静点。”

容缺沉着脸,风涧澈啊风涧澈,怎么那么多人都爱你,明明你只是个捡来的庶子!怪谁啊?只能怪你看不清自己的位置,肖想了你不该肖想的人,“邪门歪道,正道不容!”

说着,容缺意念一动,身边的凌布指向风涧澈。

风涧澈闭上眼,这一生,有那么多在乎他的人,还有风涧月,值了,知足了!

凌布飞来,铁链响起哗啦哗啦的声音,声声入耳。风涧澈疑惑,为什么感觉不到疼痛。

睁眼一看,一抹青白的身影挡在身前,四肢上的铁链叮当作响,凌布穿体而过,鲜血顺着布留下,滴答滴答的声音格外清晰,浸染了衣襟,映入风涧澈眼底的,也是满目萧然的红。

风涧月挡在他面前,挡住了所有人的恶意。

一时间所有人目瞪口呆,没有人知道风涧月是哪里窜出来的,只知道见到她的,已经鲜血淋漓。容缺一时错愕,说不出一句话,站在原地一步也不敢动。

“我……我来晚了!”风涧月的声音低沉着,一句话甚至一口气说不完,一开口便是一口血涌出。

风涧澈顿在原地,瞳孔缩小,眼睛里风涧月的身影却在不断放大。同样顿住的不止风涧澈,容缺,楼罗,风涧序,云卿韵,几乎所有人都厄住了!

“阿姐——”

“师尊——”

“风大大——”

“……”

风涧月的身体向风涧月倾去,一时间耳边只有耳鸣,只剩下大脑里系统的声音,冰冷的机械音响起。

“检测到机体生命值为零,正在清算数据,好感动七千五百,归零,任务完成度百分之二十,归零,任务失败。感谢您的支持,正在关机,欢迎下次使用,关机完成!”

风涧月真想破口,姐还没死呢!你先别关机啊!我觉得我还能再抢救一下,啊喂!刚想开口,又是一口血喷出来,顺着颈间留下,染红了肩上的衣襟。

那个,能不能给他一个交代遗言的机会啊!“去……去魔域!”

风涧澈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泣不成声,“阿……好,我先救你,阿姐!”

说着,灵力像不要钱似的输入。风涧月感到眼角一片湿热,不曾署名的眼泪不知道是她的,还是风涧澈的。

容缺飞奔上前,却被楼罗拦住,“师尊,你听我解释,我没想伤你的,对不起——啊……”

风涧月听不到任何声音,疼痛感遍布全身,她再不能发出一点声音。生命流逝的感觉如此清晰,眼前一片迷茫,她尝试这开口,却满腔都是血腥味,伴随着“咿咿呀呀”的声音。

失去了风涧月的控制,蛊萤纷纷从衣袖里飞出来,四下散落。风涧月不禁觉得自己太草率了,风涧澈有三生花可以助他复活,她为什么偏要帮他挡这一招呢!

风涧月抬手,看到了风涧澈腥红的双眼,以及额间的魔印,想替他抚平,可手被铁链拽着,怎么也抬不起来,风涧澈见状低下头去,让风涧月触摸。也只是那么一瞬间,风涧澈的魔印又暗红了几分。

她为什么会失声呢?或许最后的告别是无声吧!

风涧月闭眼,用生死隔绝了这个世界。与此同时,手落下,轻轻地垂在身侧。寒症的封印解除,寒气以风涧月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席卷整个听萧山,瞬间,地面凝结了两尺厚的冰,虫鱼走兽无一幸免。只有空中飞舞的蛊萤能证明,时间没有静止。

“阿姐,阿姐——啊——”

眼泪滑落,以此为界:没有了,他没有阿姐了!

风涧澈轻轻地把风涧月抱起来,交给云卿韵和风涧序,脱下外袍给阿姐披上,她怕冷!

召唤出沉鸿,风涧月满眼腥红地看着容缺,恨意席卷心头,散乱的头发与寒风相融。一身的伤正在以异于常人的速度愈合,“容缺,我不是都让你杀了吗?你为什么还要杀阿姐呢!”

“不,我没有!”容缺睁开楼罗,正面对峙风涧澈。

“阿姐做错了什么?”风涧澈的声音越来越冷!仿佛坠入了冰窟,仿佛一只觉醒的野兽!

“我都说了我没有!”容缺远远看着风涧月,冬日里,她的体温随着她的死亡迅速下降。

楼罗跑到风涧月身边,轻声呼唤,指尖染着风涧月尚有余温的血,“风大大……风大大……”

无人回应!

下一秒,无人生还……

风涧澈祭出纵横棋局,天空被血红渲染,这是一座等待屠戮的城池,只一瞬,风涧澈便杀红了眼。

楼罗赶紧起身,看着四下逃窜的人,以及七零八落的尸首,此刻的听萧山,就像是风涧澈一个人的屠宰场。风涧澈和容缺已经撕打起来了,刀光火影间,楼罗看到风涧澈彻底魔化的形态,纵横棋局中央,魔气包裹着的少年,哪里还有一分少年的样子,未免太骇人了些!

“风涧澈!”楼罗跑上前,可风涧澈却在一个他触及不到的高度,他知道,他无法劝风涧澈冷静,任何人都不能劝他冷静,杀戮是他此刻发泄仇恨的唯一办法。

风涧澈低头撇了一眼楼罗,意识却没有丝毫要清醒的意思。

“风涧澈,你忘记你阿姐跟你说什么了吗?她不希望你滥杀无辜。”

风涧澈偏了偏脑袋,似乎在思考,“嘘!地狱冷,我多找些人去陪她!”

遗忘怂的一批的楼罗,此刻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与风涧澈对峙,“你阿姐让你去魔域,快走吧!”

“你再不带风大大离开,一会儿无道子来了,一定会带走风大大的!”

容缺从地上爬起来,风涧澈收起纵横棋局,万千红光从容缺体内穿过,漠声,“这是,还你的!”

容缺又承受不住痛意,吐了口血。

“风涧澈,快走啊!”楼罗着急的催促到。

风涧澈这才转身打横抱起风涧月,御剑飞走了。

有人想追上去,楼罗拿过度槐邕手里的断祁剑,拦在那里,“我看谁敢追!”

远处一道白影飞来,楼罗眼尖认出那是无道子。转身跟上了风涧澈。度槐邕看着楼罗头也不回的身影,只觉得身边越来越凉,越来越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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