冁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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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无法忘怀的徽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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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茂密的原始深林里,一棵棵不知名的参天大树拔地而。

树底下是枝繁叶茂的灌木,杂草丛生的荆棘。

一座不起眼的小山丘上,一棵几人才能环抱的大树尤为显眼,它的主干直冲云霄,枝干如一把伞骨,叶片似伞布,覆盖整座小山。

它粗糙的树皮如同饱经沧桑的老妇,茂盛的枝叶又如同18岁朝气蓬勃的女孩。

在它顶端的树干上,一间由藤条、枝叶、野草编制而成的树屋稳稳的驻扎在它的身上。

远远望去,好似一位慈母正在给她饥饿的孩子喂食甘甜的乳汁。

清晨的阳光透过薄雾,穿过层层叠叠的枝叶、窗户,零星的洒落在草屋里。

屋里的藤条上、稻草上的霉菌在微弱的光照下,如同春日里、潮湿的土壤里刚冒出来的嫩牙,越发生机勃勃。

一个头发凌乱,衣不蔽体的女孩此刻正蜷缩在发霉的稻草堆里。

苍白瘦弱、双眼紧闭、眉头紧锁的模样,就知道她睡得很不安稳。

也许是温暖的阳光,也许是女孩已经睡足,只见她缓缓的睁开双眼。

刹那间,那双如皓月般的眸子清澈的如同万里无云的晴空,黑色的眼珠似六月里散落在池子里的黑宝石,一种扣人心弦的琴声似湖面的波纹在人们的心里荡漾开来。

······

女孩伸出瘦弱的双手,接住透进来的阳光,转动着手腕,一双大眼睛死死的盯住被照射的双手,如同在欣赏一件不可多得的作品,反复的观看。

许久,女孩扭头看向窗户,想着今年也不知怎么回事,春末初夏的雨水特别的多,快一个月没有看见阳光了。

她起身打开门窗,让“家里”透透气,去去霉味儿。在顺着树干爬上树梢,坐在枝头。

看着阳光下延绵不绝的群山,清晨还未散去的薄雾,脚下密密麻麻的树木,还有吵得头疼的叽叽喳喳的鸟叫声。

就抑制不住的放声大喊。

“啊······!”

即使使出全身的力气,可回应她的还是如同被上帝遗忘的角落,一如既往的安静。

安静,安静,该死的安静。

······

“砰”。

一声不合时宜的枪响,打破了深林原有的寂静,远处的山坳里惊起一群展翅高飞的鸟儿。

枪声让女孩如同黑夜里饥饿的独狼看见了猎物,挺直身板,敏锐的目光注视着鸟儿飞起的树林。

突然间,女孩迅速滑下树干,跳进树屋,披上蓑衣。

掀开稻草,拿上一把95式突击步枪,抓住树藤,一跃而下,直奔对面的山头。

这样的枪声,每一年都会在女孩即期待又害怕中发生好几起。

在满是荆棘、杂草丛生的地上,女孩寻着枪声,如同麋鹿般一路穿梭奔跑。

茂密的树林里看不见人影,密集的枪声不间断的传来。

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想来已经有人倒在罪恶的枪口下。

在距离交战不足百米的地方,女孩迅速找了一个射击的位置。

从望眼镜中,观察交火的双方。

从他们交战所选的位置和枪法,能判断出都是一群心狠手辣,杀人如麻的十恶不赦之徒。

女孩看着下手毫不留情,都想置对方于死的亡命徒,没有丝毫的胆怯,反而露出了少有的冷静和睿智。

这样的胆识令人生畏。

枪声一直持续着,两边的伤亡并没有增加。仿佛这场枪战只是在测试枪支的性能。

“简直就是浪费。”女孩在心里冷哼。

这么多年,能使她感兴趣也就是这些枪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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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药了。

“在这样下去子弹都打完了,人还好好的,没有子弹,拿那么多的枪支又有什么用。”

“看来,我得帮帮忙了。”

女孩抬起手中的枪,瞄准其中一个,扣动扳机。

瞬间,刚才还在活蹦乱跳、满脸凶相的生命就此结束了自己残忍的一生。

有了开始,就有过程,一枪一个,枪枪命中,虚无弹发。

十几条鲜活的生命,转瞬间,就这样倒在女孩的枪口下。

在他们的有生之年,或许曾经围坐在一起,讨论过自己的各种终结。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两方人还未做出反应,就已经伤亡过半。

刹那间,刚才还在交火的两拨人矛头直指女孩,火力全开。

枪战是越演越烈,有些不怕死的,站起身朝女孩不停的射击,还口出狂言。

这无异于给女孩提供更好的靶子。

很快,敌人就感觉到濒临死亡的恐惧。

突然一面白旗出现在女孩的视线里。

一个身穿黑色衣服,皮肤黝黑的男人举着白旗缓缓的站了起来。

女孩毫不犹豫的对准男人的头扣动了扳机。

这种农夫和蛇的故事她可是经历过很多次,每一次都是虎口脱险。

女孩正在搜索敌人位置的时候,突然。

“咻”的一声。

一枚大炮向她袭来。

女孩连忙翻身,一枚炮弹就在她刚才的位置炸开了。

她只觉脑袋嗡嗡作响,满眼星星乱撞,眼前是摇晃的大地,身上是刀割般的刺痛。

密集的枪声容不得女孩有丝毫的喘息,就急忙转移阵地。

身后传来子弹碰撞物体发出的“碰碰碰”声响。

在她闭上眼睛都能分清东南西北的战场里,很轻松的摆脱了敌人的伏击。

女孩再次找到枪击位置。

只见一个约一米七左右,身穿灰色衣服的男人在三个拿着枪支的男人的保护下张皇失措迅速的向后撤退。

女孩快速搜索记忆里的敌人和位置。

走了四个,能确定位置有两个人,这两人拿的都是突击步枪,还有两人无法确定位置,想必正在什么地方用枪正搜索女孩的位置。

只要现在她一开枪,立马就会有从黑暗里对准她脑袋飞过来的子弹。

“需要赶紧消灭这几个敌人,否则,逃跑的那几人就追不上了。”女孩心里想着。

对准其中一个人的脑袋,女孩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然后迅速的换了一个位置,在一次扣动扳机,两人很快的到在了她的抢下。

隐藏在暗处的两人也从刚才的射击中暴露了位置。

“自己最大优势就是熟悉地形,要想快速把他们都消灭掉,只能绕道敌人后面,给敌人来一个措手不及。”

一路的奔跑,脚下的灌木、野草飞快的从女孩的脚下划过,对于她来说,森林里奔跑,如履平地。

很快,女孩就绕道敌人的后面,找个合适的位置,寻找目标敌人。

“哼!你们这些人可比打猎强多了,你们可没有猎物的敏捷。”

“砰砰砰”的几声之后,女孩走出灌木丛。

看着横七竖八的尸首,还有散落的包裹,女孩直接打开,把里面的白色粉末全部倒掉。

白色的粉末混合着刺眼的血红色,透过碧绿的杂草,将会很快被大地吸收,那些尸首也将会变成林中万物的养分。

再次确定现场没有活口,女孩就沿着敌人逃跑的脚印一路追击。

两个小时过去了,一直没有追上,想来是棋逢对手了。

“如果不追击,敌人一定会反扑,到时候自己就成了被宰的羔羊,所以无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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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要消灭他们。”想到这里,女孩加快脚步向前面奔去。

虽然一个早上滴水未进,体力消耗较大,但女孩的步伐却没有丝毫的停顿或缓慢。

在中午的时候,女孩便发现了敌人的踪迹。

此时敌人正在休息,女孩偷偷的摸上前去,找了一个最佳射击点,枪口对准离她不足百米的敌人,扣动扳机,子弹从一个身穿蓝色衣服,长头发男人的头部穿了过去。

人一倒下,马上对面就传来了枪声,敌人在一边向后退,一边朝女孩开枪,嘴里不停的大喊。

女孩听不懂对方说什么,只知道,面对心狠手辣的敌人就得舍弃怜悯之心。

敌人现在已如同惊弓之鸟,不停的朝女孩开枪,可子弹根本伤不了她。

一边开枪,一边前进。

当又一个敌人在女孩的枪口倒下的时候。

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前面的人听着,我们是m国的解放军,你们侵犯了我国领土,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不要做无畏的抵抗,否则我军将要开枪了”

当m国的语言隔空响起的时候,女孩如同雷击,被惊得愣愣得站在原地,久违熟悉感由心底直冲脑门,一瞬间,全身的血液仿佛被抽干,动弹不得。

这么多年的丛林生活,女孩早已忘记了原来的自己。

敌人听到m国军人的声音,如同身陷波涛汹涌的黄河水里突然出现的救命稻草,早已扔下手中的枪,双手举过头顶,向m国军人投降了。

熟悉的语言好似魔法的咒语,女孩如同被牵制的提线木偶,机械的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到施法人的手中。

不知不觉中间,抬起脚向前面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去。

此刻她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进入m国的领土了。

“站住,放下武器,双手举过头顶。”熟悉的、不容置疑的声音再次响起。

女孩魔怔似的忽略m国军人对她的警告,加快步伐朝着前面跑去。

没有任何人比她渴望这种深埋心底的语言,

“别动,在动我就开枪了”熟悉的语言再一次在响起。

这一次,女孩能感觉到它实实在在的存在。

抬头看向眼前,女孩双眼如同吸铁石紧紧的注视着眼前的男人,久久的无法移开。

陌生的脸,熟悉的绿色的迷彩,还有她永远也忘不掉的徽章。

女孩伸手紧握胸前的徽章,只觉得空气稀薄,天地旋转,呼吸困难,身体沉重,双脚没法支撑整个身体,晕了过去。

m国军人看着身穿稻草,肩披蓑衣,皮肤黝黑,头发凌乱,骨瘦如柴,满身伤口,双眼紧闭。

一双没有穿鞋而沾满泥土的脚,上面还带有未干的血迹,一手紧握着枪,一手紧握用藤条系挂在脖子上不知何物的物件,如同被驯化的野人。

看着挨了枪子倒下的野人,卫生员刘琦连忙上前。

“没死,小王那一枪没有伤到要害。枪是92年德国生产的,威力不大。”刘琦一边检查一边报告检查的结果。

“队长······。”一声惊呼。

所有人快速的围了上来,一时间面面相觑,惊得无法言语。

只见女孩被搬开的手里正躺着一枚被磨的光滑的徽章,系在上面的绳子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从徽章的颜色和轮廓还能清晰的辨别出和他们手臂上的一模一样。

李子辰从女孩的脖子上取下徽章,久久的注视着,这枚徽章对他的冲击太大了。

十年,十年了,多少次希望破灭又燃起,都没有这一次来的真实。

“把她带回去,我要知道所有的真相。”李子辰颤抖的手紧握徽章,抬起湿润的双眼,看向蔚蓝的天空,语气坚定的说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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