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女生，李老师自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脸色一变：“经常这样吗？”

褚绛只点头：“一般头天很痛。老师我能不能请假一上午？”

李老师准假了：“可以。”

江醨看着褚绛这很痛似的模样不放心。但他也听懂了褚绛的话，从来没体会过这种痛楚的少年一时间沉默了。

褚绛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白色衣服，转头看着江醨：“外套借我用一下，下午还你。”

江醨伸手把放在桌子里的黑色外套递给了她。

褚绛一把捞过，匆忙说了声谢谢就走了。

江醨坐下看着那道身影慢慢走远，眉心又拧了一下。

女孩穿上黑色外套的的身影慢悠悠地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速度变得越来越快。

在出了校门的那一刻，她从裤袋里顺出了手机，发了条语音过去：

人现在在哪，帮我选一个动手的地方。

陈景收到这条消息的时候，逃了课的他人都差点跳起来。

他人在学校，打电话跟小弟亲自连线：“李梅现在人在哪？”

“光华大街。”

“找个人少的地方，把人截住。”

对面的人有些为难：“头，那女人带了一个保镖。”我打不过啊。

这句话他没说，但是陈景听懂了。

他很躁地低骂了一句：“靠！”

“15******2345，电话跟王联系，她过来了。”

陈景微信：王，她带了保镖。

小图跟你联系。

褚绛眸色一厉，一通电话进来。

秒接。

“跟着人，短信，报位置。”

话落，电话一掐。穿着黑色长款外套的女孩速度极快，拔腿都带出了腿风。

褚苒工作的百乐超市就在那条光华大街。

一个电话号码发来短信：距离百乐超市还有700米。

褚绛目测了一下从自己现在的位置到百乐超市的距离：850米。

她跑步的速度很快，以至于人们只能看见穿着黑色长款风衣的身影在眼前一晃而过。

靠近光华大街，褚绛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上车：“从光华大街去百乐超市。”

一串电话号码：前边有家麻辣烫摆摊，人少。

褚绛：就在那。

褚绛把手机抄进了外套的口袋里，用手把头发上的皮筋扯了下来，乌黑的头发悉数遮了下来，挡住了脸颊。

但她还觉得不够，看向前方：“师傅，有口罩吗？”

开车的师傅递给她一个黑色的口罩，还报了个价。

褚绛连着车费一起先付了。

车速很快，来回倒退穿梭的街景中，褚绛很快地锁住了小图说的那家麻辣烫，三个人好像争执上了。

“师傅，就在这停车。”

褚绛推开车门走了下去，戴上口罩的她被遮了大半张脸，但露出来的眼睛还是显得十分温良无害。

“毛头小子，你个不长眼的。给我让开！”穿着一身黑色便服的男人伸手扭着手腕，短袖下露出的小臂上肌肉线条流畅紧致，一看就是专业的打手。

小图额头上扣着一个黑色帽子，表现的一脸的镇定，但内心已经慌乱成狗了：“她上回拿了我的东西，不能就怎么算了，必须得赔偿！”

“你无赖，我见都没见过你！”李梅被人这样缠着很是生气。

保镖不耐烦了：“最后一遍……”

“老板，来碗麻辣烫！”褚绛拔高了音量开口，将僵持着的三人的注意力成功拉到了自己身上。

老板还没应声，褚绛的余光就飘到了三人身上，转了一圈，到了那个高大的保镖身上。对着人道：“大哥，怎么能欺负一个这么大点的孩子呢？”

对方被她先是打断话又是多管闲事给惹毛了，语气没什么耐性：“少管闲事！”

褚绛弯了下露在外面的眼睛：“我还真想管。”

话落，男人还来不及爆粗口就感觉到一道人影闪到了自己身旁。腹部一痛，剧烈的痛感让他下意识弯了腰。刚看见西装上神色染红的鲜血就感觉脖颈上一阵钝痛。

保镖昏死了过去。褚绛收了手肘，轻轻甩了两下。要不是身高不够，她也用不着这样费事。

李梅站在旁边看得害怕，眼睛都瞪大了，想喊却被人捂住了嘴巴。嘴里被塞了一团不知道从哪儿来的纸，只能呜呜地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褚绛抬眸，看见了她眼里说不出来的恐惧，深色的瞳孔都是放大的。

那一瞬间，褚绛觉得自己在犯罪。

她从女人瑟瑟发抖的战栗中读到了对死亡的恐惧。一瞬间，她也就真的想把手里的刀子割在喉管的位置。

“我来。”褚绛接替了小图的位置，押着人朝麻辣烫摊子边上的一条小道走过去。像这种小道的地方，一般都没有监控摄像头。

小图把那个保镖拖着拽着跟了过去，把人扔到了一处死角。

褚绛站在那，看着李梅绝望痛苦的眼神，有点儿出神。

她在想，当时褚苒被她划了手腕上那么长的一道伤口的时候，是不是脸上的表情也这般痛苦。

眸光骤然间变深。

她一个用力把人摁在了墙上，李梅被撞的后脑勺和身体上发痛，但这种痛感没有持续多久就被手腕上传来的锐利的刺痛给取代了。她拼命挣扎，另一只手被膝盖压在地面上，粗糙的砾石磨的手掌像是没了皮似的火辣辣的疼。

疼痛锥心，却终究无法呻吟求救，挣扎只能让刀子往下偏斜一不小心扎得更深。

小图在旁边看着，怕人喊出声直接用胶带封住她的嘴巴。

手臂上那一条狰狞的划痕鲜血往外冒，染红了女人蓝色的衣服。

看着褚绛把带血的刀子递给他，直起身。又看了一眼蜷缩在角落里狼狈不堪的女人和昏死过去的男人。

动了动唇，声音冰寒：“走吧。”

“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