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白洛也没想到司空震竟然没有揭穿自己的身份。
在看到他出手的时候自己就知道身份可能瞒不住了。毕竟他是见过自己的萤焰的。
所以白洛对他的称呼也是“皮卡丘”，这一称呼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
可司空震明显认出了自己，却只是拿走了破晓之心，这只能说明，他跟武则天的矛盾依旧按照原来的时间线激化，难以调和。
“唉。”白洛默默叹了口气，看向司空震的眼光中不禁带上了些许难言的遗憾。
终究，还是走上这条路了吗？
而此时的司空震完全没有心思去管白洛，他的注意力完全放在破晓之心上面。
此刻，他的心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一个狂想式的念头。
“有了这种传说中的力量，或许，我就能带领所有人一起，抵御那看不见希望的未来了吧......”
而在一旁的李白，已经走到了武则天面前，看着她此刻狼狈的样子，他的目光很复杂。
“陛下，你现在的感受，跟我当年，应该很像吧。”
......
......
岁月流转，数年前......
长安城数百年间屹立不倒，不过长安的排面，守卫非常严密的朱雀门，却刻着一道剑痕。
那是一个青年醉酒后以长剑所书的诗句：
“欲上青天揽明月”
这件事情，轰动了整个长安城。
当治安官狄仁杰以破坏长安的罪名想要申请逮捕他时，爱才的女帝拒绝了。
女帝下令保留朱雀门下那饱含诗意的剑痕，数日以后，这一人一剑直入长安的青年“剑仙”传说响彻了整个长安城，这个青年就是李白。
一入长安，没有人认识他。
此后，天下谁人不识君！
但此时的李白，年少轻狂，拒绝了女帝入朝为官的邀请后，就开始了自己试剑天下的旅途。
李白，没有机关的传承，没有魔道的秘法，没有魔种的血统，单单靠一人一剑成为了武则天认可的大唐帝国第一强者。
（司空震当时没来大唐，不然不好说，当然，武则天肯定没把自己算在里面）
并且李白会给每一个败在他手上的对手赐诗，因此，李白的诗与剑同时响彻云霄，有些人甚至认为被赐诗是一种荣耀，不过不包括某个迷路剑圣。
而在李白的剑意大成不久之后，他来到了云中漠地，很少有人知道，生活在大唐的李白，其实出生在云中漠地。
忽然有一天，在外游览的李白再次回到了长安城。但是这次，他所展现的不是年少轻狂的意气风发或是长剑与诗作融合的万千豪气。而是——恨。
没错，滔天的恨意。
在李白的大河剑意达到打成之后不久，他决定回到自己的家乡——云中漠地看看。
他怀着剑仙荣耀归来，可童年记忆中那个充满异域风情的繁华城池早已变得满目疮痍。
被贩卖为奴隶的公主向李白倾诉了自己的遭遇：是帝国的铁骑越过长城，踏过了整个云中漠地，踏过了她的家乡。
荒废的城池很快就被黄沙掩埋，不复从前。
李白想要救出她，少女却选择了从屈辱中自我了断。
鲜血和深深的无力感激起了李白的侠义之心，他没有拯救自己的家乡，也没有拯救公主。
他二入长安，想找武则天问个明白。
这一夜，长安城风云变色，就连富丽堂皇的万象神宫也在剑仙的剑芒下暗淡无光。
然而，就在李白即将要冲入皇宫之时，一股浩瀚如星辰般的魔道法力向李白压迫而来。
出现在李白眼前的内宫城墙似乎都在扭曲变形。李白压制下内心的激动，双手不停掐出剑诀，长剑脱手而出，一化二，二化四，四化八......
瞬间，空中出现了数千把一模一样的长剑。而此刻空中的魔力似乎也积蓄了足够的力量，在李白脚下生成一个金色的星光漩涡。
此外，上空中还有一道光束向李白击去。
此刻的李白已经从长安城的最外围闯入了最中心，他像是变了个人一样，漆黑如墨的头发散乱，素白如雪的衣衫破烂。
但他顾不上这些，拼劲全身力气，用那几千把长剑向空中的浩瀚魔力对撞而去。
“大唐之威，决不容犯！”
伴随着女帝的喝声，他最引以为傲的剑意没有丝毫效果，反而是他自己直接被那股魔力镇压得吐血，直至昏厥过去。
虽然，李白最终被女帝镇压，但是从未被外力攻破的长安城这也是第一次因为一个人而动摇。
接着，李白就被侍卫带进皇宫疗伤了，显然，这只不过是武则天给李白的一个教训和警号而已。
而在与女帝秘密的交谈下，李白最终离开了，决定去稷下学院找远古的先知导师——老夫子。
没人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李白自长安城全身而退后就径直朝长安城的东北方向奔去，他和女帝的密谈也被视为禁忌，甚至不见于史官笔下。
然而他与女帝的一场战斗都一直被人们津津乐道，就连李白也不知道的是，长安城的百姓们又在李白的头上加了一道光环！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失败了，在所谓的巅峰。他没能拯救自己的家乡，也没能拯救公主。
从此，陪伴他的，除了剑与诗外，还多了酒。
......
......
现世，李白把剑指向武则天，此刻的她，已经没有了像当初那样镇压自己的力量。
司空震见状，掌心雷电悄悄汇聚。虽然他与武则天不和，但她终究是大唐的女帝。
“陛下，现在，我请你告诉我，错的到底是你，还是我？”
武则天微微抬起头，哪怕现在是败者，她依旧保持着女帝应有的气势。
“李白，我早就跟你说过了，这件事，无所谓是非错对，只有胜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