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儿女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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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回难为2个痴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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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邹少龙来到玉龙山前,顺着砍柴、放羊的上山小路,往那“龙头”上爬去;爬了好一会,才来到“龙嘴”外。他轻轻地叫了一声:“蓉蓉!”

他见无人答应,便又叫了一声:“蓉蓉!”见还是没有人答应,不免疑惑地自语:“难道,她没有到这里来?”说时,他便上前往“龙口”里攀爬。

爬进“龙口”里,他稍稍提高嗓音,再次叫道:“蓉蓉,你在这里吗?”

这回,有人回应了他:“少龙哥,我在这里!”

明显地听得出,这回应的声音,既带有喜悦,又带有悲伤。同时,随着这悲喜交加的回声,杜蓉蓉扑进了他的怀里。

少龙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他一手抱着她,一手抚摸着她说:“果然在这里!蓉蓉,你叫大家好找!”又借着洞口传进的一线极其模糊的亮光,处近了她的脸儿问道:“怎么样,没有伤着哪里吧?”

蓉蓉摇着头儿道:“没有,放心。”

原来,那二龙口东面的玉龙山“龙头”上,有很大一方参差不齐的石嘴,被人称作“玉龙嘴”。那石嘴的中央,有一个石洞,被称作“玉龙口”,又称“玉龙洞”。

那龙口不小,约有三米宽,五六米深,两米多高。洞内地面靠近洞口处比较平坦,越往里面越凹凸不平;靠近里壁处有一个长方型的石台,就像石床一样;据说是吕洞宾曾经在这里修炼过,故被人称作“吕仙床”。这整个石洞,大约有十四、五个平方米。

洞口外,有一条小路,可以攀援而上。但小路的尽头离洞口约有人把高,要直接登上去,很是困难。所以,后来有人在那洞口下的石壁上,凿出了几级石梯,可供攀登。

因这“龙口”中干净,冬天暖和,夏日凉爽,又能远瞭整个的二龙口外,故尔很好玩。所以,常有砍柴、放牛、放羊的人来这洞中玩耍。

也不知是些什么人,弄了好些茅草、松毛、干树叶之类的东西,铺在那“吕仙床”上;似乎还有人睡过,或是“打坐”过。

那里地势很高,洞中又亮敞、通风、干燥,因此,那“老君床”上的茅草、松毛之类的东西,历经数年也不会霉烂。

就在杜蓉蓉出走前不久,她和少龙两人上山砍柴休息时,还曾来过这石洞中。

当时,他二人坐在离洞口不远的一块大石头上,耳鬓斯磨地交谈了许多许多。也就是那天,他二人私订了终生。

当时,少龙忽然问她:“蓉蓉,要是你爹妈不同意我们的婚事,那怎么办?”

蓉蓉道:“怎么会呢?我们好了这么久了,他们是早已晓得的。但是,他们从来也没有表示反对过啊?”

少龙道:“我是说,如果他们不同意的话,你打算怎么办?再说,这样的事情,是常常有可能突然发生的。如果发生了,我们怎么办呢?”

蓉蓉道:“他们不同意?他们凭什么不同意?是我们恋爱结婚,又不是他们恋爱结婚,他们为什要干涉我们的婚姻自由?如果他们真的不同意,那我就、我就、、、、、、”

少龙笑道:“你就怎么样?”

蓉蓉笑道:“我就和他们决裂!”

少龙笑道:“和他们决裂?你这么文文静静一个女儿,也会和爹娘决裂吗?”

蓉蓉道:“我虽文文静静,但我做人,也是有原则的。像涉及婚姻这样的大事,我是不会和稀泥的。所以,爹娘若是不顾我的感受,霸蛮搞我不同意的包办,让我走途无路时,我决不会让步。即使决裂,我也在所不惜!”

少龙笑道:“若是与爹娘决裂了,那你住到哪里去?”

蓉蓉笑道:“我就、我就、、、、、、”她环顾了一下石洞道:“我就住到这‘玉龙洞’里来!”

少龙笑道:“你住到这‘玉龙洞’里来,吃什么,喝什么?”

蓉蓉笑道:“不吃不喝做神仙嘛!”又道:“就是忍饥挨饿,也要一心一意等你来娶我!”

少龙笑道:“要是我不来娶你呢?”

蓉蓉笑道:“那、那我就老死在这‘玉龙洞’中!”一面说,一面倒在他怀里。

少龙笑道:“我的傻蓉儿,我怎么会舍得让你老在这‘玉龙洞’中?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寅时来到这里,我卯时就把你娶回家去!”

蓉蓉笑道:“要是你爹妈也不许你娶我呢?”

少龙笑道:“我爹妈决不会那样的!”

蓉蓉笑道:“我是说,如果他们也会不同意呢?”

少龙笑道:“如果真会那样,那我也住到这‘玉龙洞’来,陪你做神仙!”

蓉蓉笑道:“真的?”

少龙笑道:“真的!蓉蓉,你放心,我认定了,今生今世,我邹少龙非你蓉蓉不娶!”说着,他抱着她,一面抚摸,一面爱之入心地亲吻。

不料,事情果真被邹少龙言中了。

后来,杜蓉蓉的父母,坚决不同意他们两个人的婚事。但两个老者却没有料到,自己的女儿不但不听他们的,坚决不让步,竟然还头也不回地出走了。

两老见找不到女儿,急得团团直转,口里埋怨道:“这个死女伢儿,真不听话,这是跑到哪里去了?”

原来,杜蓉蓉出走后,在天黑前爬上玉龙山的“龙头”,进入了“玉龙洞”。她断定,当爹娘和人们发现她出走,到处找不到她的时候,邹少龙一定会上山寻到这洞里来的。

果然,她判断得非常准确,邹少龙寻她寻到“玉龙洞”里来了。

只是,他稍微来迟了一些,让她一个人在黑古隆冬的山洞里,等得战战竞竞的,好生害怕。

他开始叫她时,她在惊慌中还吃不准,不知是不是她盼望的他。

所以,他先叫了她两次,她都没有应声。当他进入洞中,她认准了是他时,才带着哭音回应,并扑进他的怀里,说道:“少龙哥,你怎么才来?”

少龙一面抚摸她,一面道:“蓉蓉,对不起,我来迟了!”又道:“现在好了,跟我回去吧,我明天就准备酒席娶你!”

蓉蓉道:“少龙哥,现在娶我还不行!”

少龙问道:“为什么?上次我就说过的,你寅时来到这里,我卯时就把你娶回去!我不会食言的!”

蓉蓉道:“少龙哥,你哪里知道我爹妈的脾气?这个时候,他们是决不会松口同意我们结婚的。如果你把我接回去举行婚礼,他们一定会前往大闹和破坏。如果把我接回去先住在你家里,他们也肯定会叫我住不安宁。”

少龙道:“听你这么说,还真不好办啊?”

蓉蓉道:“还有呢,听我舅妈说,李公港那个姓李的,一眼就看上了我,定要娶我为妻,恨不得即刻就成。所以,他天天往我舅妈家跑,像催命似的。而且,他也知道我们两个已经恋爱了好久,害怕你抢在他前头和我结婚。所以,他还说,就在这两天里,他要亲自到我家来,把我先接到他家里去住着,安排好了再结婚。”

她顿了一下又道:“少龙哥,你想,他要是真过来了,能甘心看着我们平平安安地成婚吗?可以断定,他一定会和我爹妈、还有我舅妈联合起来,千方百计地破坏我们的好事!”

少龙一听,感到事态比他所想象的要复杂得多、严重得多,因而脱口道:“那,这可怎么办呢?难道,我们就认输不成?”

蓉蓉道:“认输?笑话!我想了想,有个办法能够以不变应万变!”

少龙问:“什么办法?”

蓉蓉道:“我就在这‘玉龙洞’住下来不动!”

少龙问:“在这‘玉龙洞’住下来不动?”

蓉蓉道:“是的!只要我住在这里不动,并加上两个小招数儿,他们就把我无可奈何了!”

少龙道:“小招数儿?什么小招数儿?”

蓉蓉道:“少龙哥,你别急,我们坐下来吧,听我慢慢告诉你。”

于是,他二人在上次坐过的那块大石头上,并肩坐了下来。

她继续说道:“现在的局势是:一方面是我们两个人要结婚,我爹妈坚决不同意,并且有那姓李的横插一杠。另一方面是那姓李的急于要娶我,同时有我爹妈的大力支持;但你也不会任由他们搅黄我们的好事,是吧?”

少龙道:“对,的确是这样!而且,我和他两方面都不会轻易让步!”

蓉蓉道:“所以,我便决定在这里住下来,并使出两个小招数儿,叫他们非自动让步不可!”

少龙一听高兴了,笑道:“叫他们非自动让步不可?能使你这么有信心,那是什么招数儿?”

要知杜蓉蓉的招数儿是什么,请看下一回:杜蓉蓉摆擂择佳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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