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儿女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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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回男儿玩签荒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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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李有才见杜蓉蓉百般可爱,喜之不胜下,搂着她的双臂,不禁一紧。不料,他用力大了些,让她感到难受,以至叫唤起来。

于是,他立即放松手臂,笑道:“蓉蓉,对不起,只怪我又得意忘形了!”

蓉蓉道:“不长记性,该打!”说时,她真的扬手就打。不过,那一打,还不如说是摸。

有才觉得不过瘾,抓住她的手儿,往自己脸上加工道:“你打得太轻舒了,应当再补两下!”

笑声中,他又说:“蓉蓉,时间不早了,睡觉吧。今晚,依然你睡我守夜。”

蓉蓉想了想,说:“不,你睡吧,我来守夜。”

有才笑道:“那不行!本来就该是我关照你,怎么能反穿草鞋,叫男儿睡觉,女儿守夜?”

她笑道:“怎么不能?男女平等。谁睡谁守,都应该是一样的!”

他笑道:“怎能是一样呢?所谓男女平等,是说人格、地位等方面要平等,同工同酬上要平等,不是说所有的事情上都要一个样。实际上,男女的生理结构,也是不同的。比方说,男儿天生身体高大健壮,力气也大得多。而女儿呢,天生身体小架柔弱些,力气也要小得多。你说,男儿能挑二百斤,女儿家也能挑二百斤吗?所以,我能接连几天守夜,你是不可以的!”

她见自己说不过他,便恃娇耍赖了,说:“不,今晚我就是要守夜!”

他见她如此,不忍硬来,因而笑道:“蓉蓉,我看我们不该争执。因为,这样容易破坏我们和谐、亲切的气氛。”

蓉蓉问:“依你该怎样呢?”

有才道“也不是说要依我。我的意思是,看如何合理些,真正公平些。要不,我们抽签凭天意好不好?”

她笑道:“好啊!那你做签吧!”

于是,他立刻从柴堆上捡起一根丢弃的细竹枝来,折出几根二、三寸长的短签,握在左拳中,只在火口处露出签头,然后把拳伸到她面前说:“我手中这两根签,一长一短;现在由你抽,抽到了长的,就我睡你守夜;抽到了短的,就你睡我守夜。”

当她正要抽时,他把握签的手一缩,又叮嘱道:“一抽即定,不许反悔哟!”

她笑道:“行!你这手别动,让我来抽!”说着,她扳住他的左拳,左看看,右看看,然后选定其中一根,抽了出来,来道:“来,比比看!”

他乘她不备,把手一伸,展开手掌道:“谁长谁短,你看好了啊!”

她在他掌中把两根签一比,见自己抽出的是短,便撒娇道:“不行,不行!我要重抽一次!”

他笑她耍赖,她坚持要重抽。结果,她重抽的一签又是短签。于是,她坚持还要再抽。结果,她再次抽出的还是短签。

原来,他并排握在手中给她抽的两根签,是同样长的两根短签;却将另一个长签,藏于另一只手内。当她抽了一签与他手中的签相比时,他早已乘其不备,换了另一只手中的长签。因此,即使她重抽一百遍,也是枉然。

但心思纯朴的蓉蓉,哪里想到他会玩了花样?因此,她终于气馁了,只得依从协定——她睡觉,他守夜。

夜深了,两人说笑一会后,在他的催促和侍候下,她终于睡在了石床上。

他则守候在石床前。

但他们依然忍不住说笑。

好久了,床上的她还没有瞌睡,床前的他也不觉得累。

忽然间,她坐了起来,笑道:“有才哥,我睡不着,你来睡吧,我起来!”

他忙按住她道:“别起来,别起来!起来了,就会更加睡不着!要不,我躺在外面陪你睡?”

说罢,他也不等她是否同意,就站起来俯身把她放平,为她盖好被子。然后,他自己也和衣躺在床边上,笑道:“别说话了,睡吧!”

顿时,洞中一片寂静,无声无息。

然而,良久过后,他二人还是各自睁着眼睛,都没有入睡。

她见他和衣躺在外面,抱着膀子,倦缩着身子,知道他冷。抬眼望去,又见火堆上的火已经熄灭,洞温还会随之下降。善良的的她,不免心中不忍,过意不去,因而说:“有才哥,别搞感冒了。要不,你也睡到被子里面来。”

他笑道:“算了,就这样吧。要是真不行,又再说。”

又过了一会之后,只觉更加冷浸了。

她怕他着凉,催他道:“有才哥,你不想睡进来,那你就去烧火烤吧!”

他说道:“算了,这时候了。重新去烧火,难得淘力,不如坚持一下,就过去了。”

蓉蓉心中,始终不忍,着急地说:“那怎么行?等会儿,尤其是天亮之前,那会更冷的。搞感冒了,如何是好?”又道:“你怕烧火淘力,那就睡进来吧。”一面说,一面把身子往中间移了移,揭开外边的被角,盖到他的身上。

有才没有推阻,而是说:“这怎么行?你、你会要受到打扰,睡不安静的!”又道:“再说,你只穿着内衣,我却是全副武装,这会妨碍你,我自己也不舒服啊。”

蓉蓉没加考虑,顺口就说:“穿着不舒服?那你也脱了就是。”

有才笑道:“脱了?脱了你不怕我骚扰你?”

蓉蓉愣了一下,笑道:“我怕什么?你是有身份的人,难道还会乱来不成?”

有才笑道:“那可不一定,我也是吃五谷杂粮长大的人,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啊。孤男寡女地,你又是这样美丽的女孩儿,睡在一床被窝里,我怎能保证,一定会把持得住?”

他说是这样说,但实际上还是轻了装。

蓉蓉听她这么说,不免有些后悔了,说:“有才哥,我可是好心,怕你着凉,才叫你睡进来的。你、你可千万不要耍坏心眼儿啊!”

有才笑道:“小媳妇儿,放心吧。我又不是坏人,怎么会耍坏心眼儿呢?就是要耍,最多也不过是亲一下罢了!”

蓉蓉警告道:“那也不行!你敢那样,我就、我就、、、、、、”

有才笑道:“你就怎样?难道你还要报复我,也狠狠地亲我不成?”

蓉蓉听了,心中又是恼恨,又是喜爱。恼恨的是,他竟然用这样的言语来调侃她。喜爱的是,他那神气和语调,令她心悦不已。

因此,她既生气,又动情,骂不是,笑不是,嗔怪道:“你、你这人太坏了!”说着,她伸出双手,去他脸上、颈项上扭他的皮肉。

有才被她扭得虽然不是十分疼痛,但也不怎么好受。因此,他忙双臂封手圈住她,往胸前一搂,使她紧贴自己的胸膛,再也施展不开手脚,并且说:“小媳妇儿,我还没有怎么样呢,你怎么就对我先下手了?”

蓉蓉越发地又气又爱了,在他怀里用力挣扎道:“你疯了?”说罢,便用嘴去咬他的手臂;但咬住了的时候,却又下不了狠心,弄了个似咬非咬。

有才只觉手臂一痛,但又不是很痛,明白她是要咬,却又舍不得用力,因而故意叫唤道:“哎哟,哎哟!好痛,好痛!小媳妇儿,你还真咬?还不松口看看,只怕肉都被你咬下一块来了!我又不是唐僧,你这小精灵,难道还想吃我的肉吗?”

蓉蓉也明白,他是在故意叫唤。但她还是松了口,说:“我吃你的肉还不解恨呢!谁叫你这么坏的?”又再次警告道:“你还不松手?还不松手,我又咬!”

有才忙笑道:“别咬,别咬!我马上就松手!”但他并没有松开,只不过松了些劲。接着又甜言蜜语道:“小媳妇儿,别闹了。我言语不周,现在就给你赔不是,请你原谅我。”

他解释道:“我之所以有些不检点,是有原因的。”

她问道:“什么原因?”

他笑道:“你是个善良纯朴的好女孩儿,又这么喜爱我。而我呢,更是爱你爱得不知如何是好。可是,过了今夜和明天上午,只怕我们就、就再也不能这样相亲相爱了。所以、、、、、、”

她不想耐心地听他说‘所以’,而是抢着问:“为什么?”

他说:“你少龙哥,只给了我们三天三夜单独相处的时间嘛!”

她问:“三天过后,你不与他打擂竞争了?”

他满脸无奈地笑道:“唉!正如你所说,我是一个有身份的人,哪有这样的自由和时间,与他打持久战?我前天来的时候,好不容易才请动了这三天假。其实,此时此刻,已经假满,明天上午就该上班了,哪有时间再与他打擂台?”

她听了,半天做声不得,带着惋惜的腔调说:“那,你明天就要回去了?”那种不舍的情感,很自然地流露出来。

他笑道:“是的。明天不赶回去上班,就超假了,那是要受处分的。”又道:“所以,我们这样的相亲相爱,就仅仅只剩下这下半夜了。”说到这里,他搂着她的双臂,自然而然加大力度。

她听他说出实情后,对他的防范之心,早已转化为留恋之心。因此,她对他的紧紧搂抱,不但不再拒绝,而且还有几分迎合之嫌。

不想,她这一状态,引来了他的情火烧身。

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一回:女子遇险吕仙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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