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儿女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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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回师兄用强服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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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罗金凤笑着质问丁中伟:“说,你今天变得这样乖巧起来,是不是有什么企图?”

中伟笑道:“师父和师娘,都已经把你许配给了我。现在,我们已经是未婚夫妻。你说,我一个称心如意的人,还能有什么别的企图?”

金凤一听,突然变了脸,重重地把酒杯一放,眉毛一竖,娇嗔地说:“你做梦!你想得美!”

她接着又道:“爹娘虽然把我许配给你,可我自己没有答应呢!如今是新社会,恋爱自由,婚姻自主,他们能包办得了吗?”

他见她忽然变了脸,慌忙赔笑道:“师妹,别生气,别生气!我们先不说这个,好不好?来,我给你斟酒赔礼!”说着,他给她倒满了酒,也给自己倒满了;然后端杯道:“师妹,来,我们喝酒,消消火气。”

金凤的变脸,本是半真半假,且带着试他男儿气概究竟如何的意思。如今见他既未被吓住,又立刻服软说好话,心中倒喜欢起来,因而笑道:“晓得赔礼,这还差不多。”又端起酒杯道:“不过,师哥,这杯酒,我若喝下去,可能会要醉的。只怕、只怕不能喝了。”

中伟笑道:“师妹,只再喝这一杯,我看不会醉。”他又留有余步地说:“来,我们先慢慢喝吧。你实在喝不完,我就帮你。”

于是,他两人一面说笑,一面慢慢地喝,终于把杯中酒喝完了。只不过,金凤最后的小半杯,由中伟代喝了。

那罗金凤的脸儿,越来越红,心儿也跳得更快。

这小阳春季节,虽然有些凉了,但气温并不低。他二人乃少男少女,又是劳动人,身体本来就强健。此时间,他们又难得地无拘无束,心情舒畅;再加上酒力助威,从中作美,不免春心荡漾。

因此,那罗金凤一面嚷着身上发热,一面不由自主地把胸前的夹衣扣子解开,露出了胸前那被撑得高高鼓起的红绸布内衣。

中伟见了,眼光忍不住停留在那里,好久不愿离开。

她发现了他的不正常,便向他把手一挥,“嗳”了一声道:“师哥,你、你发什么呆?”

他被她惊醒了,连忙笑道:“没、没什么,没什么。”又问她:“师妹,我们还喝点不喝?”

她笑道:“不能喝了,不能喝了。”又反问:“就忘记了,我刚才喝不完的少半杯,还是你帮我喝的呢?”

她还以少见的娇俏眼色,说他道:“你还劝我喝,莫非想把我灌醉了,好使坏打歪主意?”

他连忙笑道:“不是,不是!师妹,在你面前,我怎敢使坏打歪主意?”又道:“不喝了,那就吃点饭吧,我帮你盛。”

她笑道:“还吃什么饭啰,菜都吃饱了。再吃,就、就要胀憨了!”

她看了看外面,又道:“师哥,天快黑了,我来洗碗捡家什,你去帮我把鸡鸭关、关了吧。”

她一面说,一面站了起来。不料,她刚一动步,就听“哗啦”一声响。原来,她打了一个踉跄,腿绊在了椅子腿上,眼看就要跌倒在地。

他见了,心中一惊,慌忙一步抢上去,早已伸开双手,扶住了她,问:“师妹,怎么了?”

她结结巴巴地说:“没、没事!”当发现自己被他抱在怀里时,又嗔怪道:“你、你干什么?快、快放手!”一面说,还一面用力推他。

他在她的推搡和喝令声中,怎敢不放手?可是,她一离开他的扶抱,就摇摇晃晃地站不稳。

他见了,忙又扶住她,说:“师妹,这捡家什的事,有什么要紧,我来就是。你只管先休息,我扶你到房里床上去。”

她逞强道:“谁、谁要你扶?我、我自己能行!”她嘴里虽然这样说,可人却再也不能自主,歪倒在他怀里,难以动步,笑道:“师哥,这、这是怎么搞的,我、我一点儿劲都没有了,只觉得软、软绵绵的?”

他笑道:“没事,没事。师妹,你累了,我送你进去睡。”说罢,他双手把她横托起来,送到她房里,放在了她床上;然后,又帮她脱了鞋袜和罩衣,给她盖上被单,说:“师妹,你安心睡吧,有事就叫我。”

她眯缝着眼睛,含糊地笑道:“师哥,那、那就辛苦你了。你去吧,我、我睡一会儿就会没事了。”

他答应一声“是”,这才退了出去。

他来到灶房里,点燃煤油灯,又去自己房里拿来手电筒,先去关了鸡鸭,再回到灶房里,洗完了碗,捡完了家什。忙完这一些之后,他便提着灯,拿着手电,到她房里来看她。

他见她未动也未吐,睡得安稳香甜,这才放下心来。

于是,他将灯盏放在茶桌上,拿着手电,挨她在床沿上坐下,静静地看了她好久好久。

此刻,他默默地想了好多好多。而他想得最多的是:我若能与她成亲,那该有多好!可是,我这心愿,又如何才能尽快地实现呢?

他正想得出神时,忽听她叫了他一声“师哥”。他答应了她,正要问她做什么时,只见她翻了一个身,接着又安安稳稳地睡着了——他正要她好好地睡,因而丝毫也不去惊动她。

就这样,他时而坐在那里陪她,时而站起来走动走动,时而打一打盹,时而去剔一剔灯。不知不觉,他已陪了她两三个小时。

这时,已是晚上十点整。

他正要出去看看时,只听她床上有了动静。他立即回转身来,只听她叫他:“师哥,你一直在这里陪我,没有睡觉去?”

他回说:“噢,我怕你喝醉了难受,哪敢去睡觉?”

她愧疚地说:“辛苦你了,是我害了你。”

他忙笑道:“哪里是你害了我?说起来,还是我的不是。我若不劝你多喝最后几口,你就不会弄成这样了。”

她笑道:“若是这样说,那就都不要自责了。其实,我也并没有喝醉,只不过有点儿晕晕乎乎、软软绵绵的罢了。结果,还让我甜甜地睡了一大觉。这时候,我倒觉得舒服了。”说着,她坐了起来,说要去喝水。

他见了,连忙道:“师妹,你脱了罩衣的,就别起床了,我去给你倒水来,免得着凉患感冒。”

她笑道:“师哥,又要烦劳你,不好意思啊。”

他笑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照顾自己的、自己的、、、、、、”他本要说“照顾自己的媳妇儿是应该的”,但又怕唐突了她,让她不高兴。所以,他嘴巴打茧了。

她见他这样,忙追问道:“说呀,照顾自己的什么?”

他越发打茧道:“照顾自己、照顾自己、、、、、、”正当急得不得开交时,他心中突然一亮,笑道:“照顾自己的师妹,这原是应该的嘛。”

金凤心中,原本没生疑。后来见他这样说,她反倒觉得有些不对劲,暗暗道:“这有什么呢,为何急得打茧?”心中敞亮的女儿家,略略一想,立即明白了。但她装做不知,只笑了笑便罢。

中伟却忙去灶房里倒了一缸子开水来,端到她面前。

她一面接过水缸子,一面又说“谢谢”。同时,她还把满含温柔情意的眼光,第一次投向他,好一回才收回去。

他接收到这些后,心中一动,不免喜之不胜,笑道:“师妹,说了不用谢。”顿了顿又道:“师哥我,愿意、愿意一辈子尽心尽意地侍候你。”

她听后不似往日反应强烈,而是一面慢慢地喝着开水,一面微笑不语。然后,她把水缸子递给他,说:“不喝了,帮我放在茶桌上吧。”

略过一会儿,她又道:“师哥,夜深了;你白天干了一天工,晚上又陪了我这么久,想必早已累了。我这里也没事了,你快睡去吧。”

他回答:“是,那我去了。可是,你这门怎么办?”

她说:“不要紧,你只管去吧,我随后就起来关。”

他“哦”了一声,拿着手电走了,回头又道:“师妹,你起来关门时,千万要披上罩衣,别着了凉才是!”

她答应道:“知道了,你放心去吧!”

他又道:“师妹,要不,你现在就起来,我看着你关好了门,再过去!”说罢,他便站在门外,等着她关门。

她怕他久等,便连忙下床,拖着鞋快步走到门边;见他真的还站在门外,便催他道:“你快睡去吧,我看着你过去了就关门。”

他说:“我叫你披衣你也没有披,这怎么行?,不行,你关了门我再走!”

她说:“不!我看着你过去开了门,进了屋,我再关!”

他说:“不行,你先关门!”

她说:“不,你先过去!”

中伟站在门外,忽觉一阵夜风吹来,令人凉浸浸的;又见罗金凤只穿着小小的红绸内衣,一味地怕她着凉,心中不免十分着急。

就在这时,忽听“啊啾”一声,原来是金凤打了一个喷嚏。

中伟见了,什么也没有想,什么也顾不得,忙一步跨进门去,把她一把拉过来,紧紧地搂在怀里,责备道:“师妹,你不听我的话,着凉了,打起喷嚏来了吧?”

金凤被他突然抱在怀里,一时说不出话来。

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一回:罗金凤先打三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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