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势倒是不错，是个练剑的好苗子。”许凤仙不假思索的夸赞道。可他哪里知道楚牧歌早已领悟‘伪剑意’，离成为剑道高手只差一步。

“我的徒弟哪有资质差的道理。”

“哼，扯鼻子上脸真不要脸。”许凤仙冷哼说道。他挨了上前换了个惬意的姿势，手里还抓起一串葡萄放入嘴里，“他..什马来头？”吐字不清。

“你能不能吃完再说。”戴观澜翻起白眼，随后说：“我与楚国前任国君生前相逢有缘...”

“可是楚国的鬼雄楚南王？”许凤仙惊诧，打断说道。

“正是。他生前曾将儿子托付于我，没想到却是最后一次见面。”

楚南王生前没有一次败仗，百姓传言他临死时亦有军灵齐开路，恭送主子入阎府的事迹。若不是遇上奸佞小人，或许麾下百万雄狮足以踏破九州。

未见此人耳闻其人，世道无常谁曾料想呢？许凤仙叹了口气痛感惋惜，强者彼此之间都是惺惺相惜的。

“按理说两个不沾边的人你是怎么认识的，说来听听。”

戴观澜听后满脸黑线，难道要我说出我与楚南王第一次见面就在他家地头上的‘花街’里吗？

“咳咳...在他宫里，你也知道世俗出门哪里都要钱，我这不是为了讨个一官半职混个生活嘛。再加上，我这当时拖家带口的，着实不易。”

此言不假，当年他经脉寸断带上初一和十五游历大陆，涉世未深的他却被老鸨好言细语安排在‘男宫’里，有趣的是自己正欲打听情报混入王宫时，却一眼识破易容过后的奇异男子进入‘花街’鬼鬼祟祟。

“我观楚国常年战火弥漫，朝廷抓起了壮丁充公。楚国女子我见犹怜乃体恤民情扶贫赈灾，有何不妥？“说的格外响亮。于是便有了开头相逢有缘的说辞。

“楚南王，性情也。”描述过后，许凤仙吧唧着嘴犹为感慨说道。未曾想还有这一层关系，老子尚且如此想必儿子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心中好奇之余当下起身。

“走吧大公子，你不是对我徒弟虎视眈眈？”戴观澜调笑说道。

“跟你商量个事儿。”

“没门。”用脚猜都知道他许凤仙在想什么。

“我可是住在这了，毫无目的性住在这。”

“观澜山庙小，容不下你这尊神仙。”

“你....”许凤仙气极，说不出话来。

“待会你看见牧歌就知道了。”戴观澜卖起关子，不愿多说任何一句。

“神神秘秘，不就是个人嘛，我见识还比你少了？”

两人闲下来就拌嘴，似乎是从相识到至今便已存在的诟病。

后山上，楚牧歌心神不宁，练剑时总想起山的另外一头不知何人释放的剑意，于是他遣灵蝶回山上，后者以为是自己愚笨失落离开。

“来了。”那股剑意愈发接近。

锵....冷兵器发出‘闷哼’，声音刺耳夹杂着因摩擦产生的些许火花。楚牧歌不敌连连后退几步，剑眉下一双怒目杀气泠然。

“你是欺我言语太毒，虐我徒弟？”戴观澜有些生气着说。

“你懂什么，试探懂吗，试探。”

“好小子，他的确比我门下三代弟子强上不少。”许凤仙狞笑，来的路上听着戴观澜说起这位排行老三的徒弟，夸得也是没谁了，仿佛想要天下认可这位树梢下站姿笔直的少年师出有名那般。

“接下来，强上一分了哦。”

“你...”

“该死！”楚牧歌咬紧牙关，怒骂道。

哀歌

剑招下凄厉鸣叫无形的剑意顺势挥下，青鸾显象身形巨大过及处动物们歇斯底里后失去意识纷纷倒了下去。

“你是不是疯了，拿这招试探。”戴观澜质问道。

“来得好。”楚牧歌兴奋说道，平常修炼师傅也只给木剑怕伤人，坏了就再雕刻一把日复一日难免枯燥。今日得到授意。所幸也。

楚牧歌深呼吸一口，缓缓拔剑‘伪剑意’顷鞘而出围绕剑身流转。

世间疾苦民间有忿怒，明王慈悲度化世人乃善念。

“好家伙，不动明王尊身？”许凤仙愕然问道，扭头看向戴观澜。

楚牧歌强行使出剑招，剑意化形成尊一面双臂佛像坐盘石座呈童子形，现忿怒相，背负猛火，右手持利剑，左手持罥索，作断烦恼之姿。

明王尊像手持利剑怒目直视即将到来的青鸾，迅速砍下。

“给老子，破！！！”

两股能量碰撞，只听一声‘轰隆..’震耳欲聋，自楚牧歌为中心呈球形爆发开来，脚下不知何时多出了个几米深的坑洞弥漫着烟气，他站在洞里衣衫褴褛喘起了粗气作势收剑依旧未曾倒下，方才可是硬生生接了许凤仙一招，以‘伪剑意’战拥有剑意的剑客所使出的招，虽说许凤仙留了不少余力，却可以足以自傲了。

“妖孽之才，和你一个样。”许凤仙嘴里不满地嘀咕，经此比较自己在离歌修习的徒弟瞬间就不香了。

反观楚牧歌身形摇摇欲坠终究抑制不住血液紊乱逆流，血液顺着嘴角处缓缓流淌滴在地上泛起几丝涟漪。

“牧歌..”戴观澜见状瞪了一眼许凤仙后，急忙飞身向下抱住奄奄一息的楚牧歌。

“师傅..徒..徒儿给您丢脸了。”楚牧歌艰难地说上句话。

“你给为师长脸了，可知他是谁.？”戴观澜指向后方走来的许凤仙，说道。

“离歌剑派许凤仙。”

“啊，是你啊..剑道大..公”楚牧歌意识逐渐模糊。

许凤仙从衣裳内的布袋里取出瓶子，里面可是装着不少灵丹妙药，他找了许久终于拿出一颗蓝色状丹药递给戴观澜。

许凤仙检查楚牧歌身上伤势见其无伤大碍也就放下心头大石。“让他吃下这枚丹药兴许会对体内剑伤有大帮助，还有你这个便宜师傅是怎么当得。”

“不动明王尊身像如此霸道的功法，你也不怕你徒弟修炼起来走火入魔了吗？”许凤仙认真说道。

“还不是被你逼的，我还未说你，你倒好质问起我来了。”戴观澜也怒道，“懒得和你争执。”随后，他正要呼唤山间修习弟子欲要扛起楚牧歌往自己府内方向走去。

“等等..”许凤仙叫住了他。

“我改主意了，与其让他像无头苍蝇一般修习剑法，倒不如以后他的剑法由我来教，姑且算是半个师傅，如何？”

戴观澜停住身子，思索一会儿后并未答复身子继续往前走。

“混蛋！”许凤仙破口大骂瞬身来到戴观澜跟前，对峙起来。

“让开。”戴观澜眉间眉毛簇拥他冷冷说道，一双眼睛下目光透着凌厉。

“理由呢？”从来只有我许凤仙拒绝于人，何曾他人负于我。

“你身为剑客德高望重却不知晓对手深浅，我也不坊说于你听，我这徒弟体质百年难遇乃天生剑瞳身怀剑骨，亏你枉称剑道大公连这都发现不了，呸！”瞧见许凤仙如同吃了瘪的糗样，他的心里暗爽不已。

天生剑瞳身怀剑骨，拥有这类体质的人对剑道的理解常人所不及悟性何其之高，举个例子当你还在挥剑上万次依然琢磨不透时，他就已经可以领悟精髓进阶下一层次。

许凤仙心里发怵，口中喃喃自语宛如魔怔般。丝毫未发现戴观澜师徒二人早已远远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