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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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回 车将军挥师剿贼寇 鄂黑彪助阵战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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噫!诗云:

两军交战拼智武,明枪易躲箭难防。

多行不义必自毙,玩火归根乃自焚!

这诗单讲世道险恶,人心不古,但天理昭然,邪终不胜正之理!闲言少叙,书归正传。

话说中原大地,曾有一场善恶大战。乃是皇都御林军与民间作乱黑虎帮之战斗。却说大宋之时,民间反贼作乱,为首一人乃河南人氏,名叫鄂黑虎,此人心肠歹毒,欲统治天下,四处招兵买马,通各大山寨绿林强盗,不论高低,称兄道弟,自立为王,成立帮派名叫黑虎帮。这群人四处作乱,骚扰百姓,一时间臭名昭著,百姓常于水深火热之中。

却说大宋天子闻听天下大乱,有黑虎帮为非作歹,忙唤来御林军都统车奎,赐尚方宝剑下令车奎领军征伐黑虎帮,车奎领命,下去点起三万大军,望孟津黑虎帮总寨进军。这一日,车奎点大将三名,又同心腹“军校”果达木一起来到点军台查看人马,只见这三万人马,浩浩荡荡,人声鼎沸,果然是兵强马壮。说不了,车奎命小校击鼓传令,一时间人马安立,无敢喧哗者。只见车奎高站点军台上,果然好一位大军都统:

神采奕奕,威风凌凌。狮蛮带闪烁金光,护心镜锃明刷亮。团龙锦袍随风飘,尚方宝剑高悬腰。金头盔保定将首,锦丝绦束紧衣甲。神貌庄重雄赳赳,开口声洪气昂昂。好一位受命出征的大宋将军,了却君王天下事的除暴良才!

却说车奎在台上喊道:“众将士衣甲可新?”十万大军齐声回道:“新!新!新!焕然一新!”车奎又问道:“众将士刀枪可快?”将士回道:“快!快!快!吹毛立断!”言罢,车奎命小校鸣炮发兵,三万大军浩浩荡荡,铺天盖地望孟津进发,好一场阵势,只见得:

喊声似春雷掠地翻波涛,队仗如满目天将下凡尘。先行军,雄赳赳,要杀贼寇立功名;中行军,气昂昂,高举除暴安良旗;后行军,粮草辎重甚重大,军马自然粮草要!雪亮长枪,亮晃晃闪照人眼;森严画戟,严杀杀煞气逼人。自古行军甚浩大,哪比车奎用兵猛!

话说车奎大军斗志昂扬,不消两日就到了孟津地界。车奎命大军在一平原安营扎寨,整顿安定了军营,也是十分齐整只见得:

齐齐整整,排布有序。一座大寨,按东西南北排布。数座军营,据金木水火土定。大寨四方,摆定鹿角围绕;军营阵中,安排数十弓弩。四座瞭哨,远远眺望;八面幢幡,各自分定。围心一排排刀剑生辉,一行行枪戟散光。齐齐整整有威风,“孙武”用兵不如尔!

却说车奎自家在中军安置了营帐,在一旁案上供定尚方宝剑与众位大将商量军机。却说军校果达木上前道:“车将军,明日待末将先行‘搦战’,予敌军一下马威也!”车奎道:“不可,我们大军刚刚压境,需探马去打探敌军动静和此地地形方为上策,切记不可逞一时之强,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也’!”果达木点头允诺。

且说敌军鄂黑虎当夜在大寨敲鼓集会众位头领前来商密,只见鄂黑虎高坐寨堂虎皮交椅上道:“据探子回报,朝廷命将军车奎率三万大军前来征剿我等,诸位头领应该如何拒敌也?”一旁站起二当家道:“兄长莫怕,谅他朝廷军将有何惧哉!待俺明日率一队人马与他见个高低也!”黑虎道:“既然如此,明日且与他交战一回且看!”传下令去,大寨人马当夜收拾整顿。

第二日一早,探马回报车奎道:“鄂黑虎今日命其二弟鄂黑豹前来挑战!”车奎心想道:“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先动也!”忙击鼓升帐对诸大将道:“鄂黑虎之弟鄂黑豹前来挑战,不知哪位将军今日出战破敌也?”一旁早早闪出大将军郭洪道:“禀元帅,末将愿往!”遂领一队人马出战迎敌。

却说郭洪率人马出了营寨,来到鄂黑虎大寨棋盘山山口处叫战,只见一为首将领率一队人马出来,郭洪定眼观看,为首的一员大将十分勇猛,只见得:

盘龙银甲,胯乘乌骓。面若锅底,胡似钢针。顶头银盔闪亮,当胸兽甲围定。率人纵马驰骋,开口声如洪钟。手挺日月大刀,双眼透射煞气。胯下乌骓马快,一马当先黑豹!

却说郭洪见了鄂黑豹,挺枪道:“你等这些贼寇,今日大军来征,仍不思投降悔过,还率人马来与我天兵来战,劝你快快下马受缚,免得我动手也!”

黑豹听言大怒,纵马拍刀来战郭洪,郭洪挺枪架住,二人在阵上纵马交战,好一场拼斗:

占山为王黑豹,朝廷名将郭洪。这一个因守贼寨舞刀弄强,那一个受命剿寇挺枪施威。刀砍来似惊雷憾地,虎虎生风杀气腾;枪挑起若巨蟒翻身,刷刷作响手段妙。来来往往甚可夸,一刀一枪来交战。刀锋利砍中必定毙命,枪尖锐刺上非死即残。两家将领齐发狠,拼命厮杀喊声高。

却说二人大战三十回合,郭洪使一凤点头法,往黑豹胸前一挑,把护心镜打碎,刺中胸膛,一时间血流如注,黑豹负伤拍马败走。郭洪正要追击之时,听得耳后鸣金,纵马撤回大寨。─────诸位看官,古时用兵之道,乃是鼓进金退,故此也称鸣金收兵。却说郭洪胜了一阵,率人马回寨报功,车奎大喜,当夜在营为郭洪庆功不题。

话说鄂黑豹率兵回了山寨,黑虎见二弟负伤回来,情知交战不利,忙命人来为黑豹搽药治伤。当夜在寨厅踱步,心里闷闷不乐,与其他小头领商议道:“不想敌军如此勇猛,今日二弟出战也带伤败下阵来!待我明日亲自上阵会会他也!”众头领道:“寨主言之有理,我等明日理当同往!”当夜安排了黑豹于后寨调养身体不题。

却说第二日,鄂黑虎乘了战马,手提两口熟铁刀,整了披挂,率大队人马出了寨,从棋盘山口叫阵。再讲车奎正与众将领商谈,听得外边擂鼓阵阵,喊杀不绝。车奎知是敌军来犯,绰了“三棱简”,腰里系了尚方宝剑,纵马出营迎敌。说不了,两军阵前,两家将帅会面。车奎见为首黑虎纵马而来,也是十分威武,只见得:

脸若红枣,眉似刀剑。手握钢刀“哏哏”,须下口齿切切。黑鳄甲团身保定,红缨盔当头束牢。占山为王割国土,孟津大王鄂黑虎!

车奎看罢,止马道:“鄂头领,想你占据一方,应知时事,今日我大军压境,你等不快快束手就擒,更待何时!”鄂黑虎大怒道:“住嘴!你等自寻死路犯我山界,昨日又伤了我弟!我与你等不共戴天也!”言罢,黑虎手下一名头领道:“贼军莫耍嘴,哪一个出来与刘爷爷一战!”原来这是鄂黑虎手下头领,名叫刘魁,在阵中听言多时,一时间性起,挺长矛出阵叫嚣。车奎一方军中,大将军郭洪欲纵马出战,旁边另一大将赵奇道:“郭将军少歇,昨日你已立功,今日看我斩此贼寇!”言罢,手提长枪纵马来取刘魁。二人在阵前大战二十回合,赵奇诈败拨马掉头逃遁,刘魁在后边拍马追赶,正要追到时,赵奇舒一枪,回头望刘魁心窝只一枪,噫!可怜一个大寨头领,顷刻之间化为泡影!却说黑虎见又折了一头领,心里恼怒,大喊一声道:“贼军,杀我部将,你拿命来!”说完,拍马舞刀来战赵奇,二人拼杀数合,那鄂黑虎力大勇猛,赵奇不能抵挡,虚晃一枪掉头就走,黑虎在后追赶,这一边车奎大怒道:“好匹夫!追我部将,是何道理!吃我一简!”挺三棱简来打黑虎,两家首领在阵前好一场大战,后人有赞为证:

挺钢简者车奎,舞双刀人黑虎。二人阵前打斗,果然双虎夺食。打斗数合,你来我往;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棋逢对手,三棱简打下如泰山压顶;将遇良才,熟铁刀砍来似猛虎扑食。两家齐动手,互相不留情。简来刀去无情面,杀得宇宙愁云惨。这一边擂鼓小校奋力,那一厢吹角儿郎使劲。曾见将军来大战,不像今日杀气浓!

却说二人大战五十回合,不分胜负,这一边果达木恐车奎有失,在阵旁念念有词,抓起一把沙丢在空中,喊一声道:“疾!”那飞沙飘飘荡荡,一时间黑气弥漫,混混沌沌,遮目挡眼,迎面打来,黑虎不曾防备,一时间脸上负了伤,纵马撤退回寨而去,这边车奎下了马道:“若果达木不施援手,不知得战至何时也!”果达木道:“元帅没事就好。”欢欢喜喜回寨中饮酒庆祝道:“今日赵将军杀了那黑虎头领,果达木又败黑虎锐气,这样一来,擒拿黑虎一众指日可待也!”众将大笑欢庆一夜不题。

单讲鄂黑虎回到寨中,用药涂了伤口,与几个头领商议道:“那车奎武艺精湛与我不相上下,奈何他阵中有一人抓沙作法,有如此妖术,我等难以取胜也!”一旁头领道:“这些朝廷将者实在欺人太甚!明打便了,还用妖术!真个是欺我寨里无人也!”黑虎道:“三弟在后山洞里闭关多时,进洞时留有一讯香道寨中有事时点燃此香,他便出洞相助也!”众头领忙道:“如此最好!快快教三当家出山相助退敌也!”黑虎点头允诺。当夜在厅堂之上焚了炉讯香,一时间烟雾缭绕,氤氲瑞霭,飘飘然然。

单讲这鄂黑虎三弟鄂黑彪,早年拜仙人为师,在仙山古洞学习道术多年,有仙人传授五色神石一块,也有隐身潜藏之能。─────诸位看官这鄂黑彪有如此妖术,尤是那隐身之术,甚是厉害。这是后话且不题。却说黑彪在洞里闭关修炼,忽然心血来潮,睁眼看时,原来是大哥讯香焚拜,黑彪忙下了云台,走出石洞后在洞外念咒隐身遁往黑虎处,只见咒语念处,哗喇喇一阵狂风,鄂黑彪腾空不见,怪哉:

上头没人拉,地面无台撑。同样肉身人,他就非一般!

话说鄂黑虎纵狂风来到大厅,用隐身咒在黑虎身后道:“兄长,有甚要事唤我前来耶!”黑虎闻听黑彪已来,大喜道:“三弟,你总算是来也!”只听得哗啦一声,响声处现一团白雾,雾散后闪出一个人来。黑彪道:“兄长,我闭关这些时日,莫非寨中发生了什么事耶?”黑虎道:“是也!朝廷派下大将军车奎,率三万人马前来征伐我寨,一连两日与我寨中厮杀,第一战敌将郭洪伤了二弟黑豹,第二战敌将赵奇使枪杀了头领刘魁,使我用刀与那车奎酣战多时,我二人本难分伯仲,奈何敌军阵中有一妖人,名叫果达木,善使妖法,不知用什么法术,抓起一把飞沙,化作一股黑雾伤了我脸,几日连番损兵折将,想到三弟早先所留讯香,今夜特地焚香拜讯,专候三弟为我助阵也!”黑彪笑道:“不想两军对峙,彼方也有会些道术之将也!待我明日率人马去会会他也!”兄弟三人大厅饮酒商谈至半夜,各自回房安睡一夜不题。

却说到了第二日,鄂黑彪率一队人马前来搦战,压镇官忙报于车奎道:“启禀元帅,寨外来一道人打扮模样之人,率一队人马前来叫阵。”车奎道:“两军对峙,忌讳三点,道人,头陀,妇人,此三者非旁门者也必为左道也!”遂下令命郭洪与张恺二将率本部军马前去迎战,临行之时,车奎再三告诫二将道:“定要留神小心也!”二将领命出阵。

待到了阵上,郭洪张恺二将见阵上为首站一道人,十分狰狞,只见:

头戴飞鹤湛金冠,身穿锦皂黄布衫,腰间精丝紧束绦,手持一柄亮银锤。双眸似星,中庭饱满,横眉竖目。怀中神石无穷妙,施法诵咒常灵通。学道法术法天法,胸中玄妙玄更玄!

却说郭洪挺枪杀出阵来与鄂黑彪大战,来来往往打斗二十回合,黑彪拨马回转,郭洪在后追击─────原来鄂黑彪乃是假装打败,故意引郭洪上钩也,那郭洪乃一凡间武夫哪里知道这些!单讲黑彪在马上逃跑,右手从怀里掏出五色神石,祭起神咒,念念有词,丢在空中叫一声“开!”只见那亮光闪闪,郭洪不知所以,一下落下来正中天灵,打的脑浆迸裂。可怜一盖世武将,顷刻间魂归九泉!

这鄂黑彪又转过马头,走过来抽刀砍了郭洪人头,系在马上,张恺不敢恋战,忙下令撤兵回营。这一边鄂黑彪得胜回营,黑虎与黑豹见了郭洪人头大喜道:“亏的三弟高超神术!为我兄弟出此恶气也!”兄弟三人饮酒欢庆。

且说车奎这边厚葬了郭洪尸身,在军帐中议事。张恺汇报战情道:“我等出师顺利,两日连战连胜,今日那道人手段倒是平平,郭将军眼看取胜,不知道他使什么兵器,丢在天空散发万道金光,郭将军还没未及躲闪正中天灵而死也!”车奎道:“这定是那旁门左道,我等切不可轻敌也!”这边果达木道:“元帅切莫烦恼,待明日我上阵前去会会那鄂黑彪,看他本事如何!”车奎应允。一夜无词不题。

却说第二日,那鄂黑彪与鄂黑豹二人出阵叫嚣。这边车奎命果达木与赵奇出阵,说不了两军对峙,擂鼓隆隆,喊杀阵阵。两队人马碰面,这边鄂家两兄弟看两员大将来到,那鄂黑彪留心观察果达木甚有英雄气概,何以见得?有诗为证:

烂银盔带甚锃明,团身锦袍束丝绦。

一条鞭霸气侧漏,两道眉盛气凌人。

肚里乾坤实无穷,撒豆成兵属常事。

口诀下处鬼神惊,道法高强保国君。

勇猛征夫甚威风,原是大宋果达木!

那鄂黑彪见果达木也是那道人打扮,心想此人必有法术,想必黑虎前日说撒沙伤他之人就是他也!一时间留有心眼不题。单讲这鄂黑豹提刀杀出阵来,喊叫道:“尔等前几日伤我,今日再决高低也!”说罢,拍马舞刀杀出阵来,这一边赵奇挺枪拍马来战,二人在阵前来来往往,刀来枪挡,枪刺刀闪,也是一场大战,这鄂黑彪见赵奇枪马精湛,只见得:

枪乃南极寒铁铸成,铁匠锻打自然用心。凤点头,龙转身,齐齐整整无破绽。再看大将赵奇郎,枪刺惊雷蟒翻身。一来一往战黑豹,不亚当年“坂坡龙”!

却说鄂黑彪见赵奇枪法精妙,毫无破绽,暗中喝彩,心里欲助黑豹一臂之力,掏出五色神石,口里念念有词,丢在空中叫一声道:“开!”又见金光闪闪,神石落下如泰山压顶,这边果达木见黑彪用了法宝,忙喊道:“赵将军小心也!”赵奇一时猝不及防,那神石早就打中胸口,可怜赵奇肝胆俱裂,吐血死在马下。果达木大怒,把缠海钢鞭祭在空中,望黑彪脸上打下,黑彪忙再祭神石来迎,鞭石相碰。噫!只听钉挞一声!那缠海钢鞭乃是神兵之器,一下把五彩神石打的粉碎。鄂黑彪大惊,怒道:“好匹夫!坏我法宝!且吃我一锤!”拍马来打果达木,果达木绰鞭在手,纵马来迎黑彪,二人一鞭一锤斗在一处,一场好杀!只见得:

缠海钢鞭,八瓣银锤。一个是名门正道保国士,一个乃仙山学道成圣人。这一个祭了神石殒敌将,那一个丢起钢鞭碎神石。各自来发威,自然无情面。缠海鞭照头打来,亮银锤望胸来砸。亮光时躲开再说勇武,呆一秒正中命门魂即散。来来往往甚可爱,想来各自为其主。你争我抢为自家,致使征夫常在外!

二人打斗六十回合,都打的骨软筋酥,大汗淋漓,这边果达木要再打时,敌军黑彪下阵,那黑豹不知好歹来打果达木,果达木把钢鞭祭在天中,打将下来,黑彪大叫道:“二哥当心!”黑豹不知为何,抬头见一钢鞭望脸打来,忙道:“不好!”躲闪不及,正中天灵,一时间脑浆迸裂,死在马下,黑彪大惊道:“撤军!”抢了黑豹尸体,回了山寨。这边果达木下令回营,禀了车奎道:“赵将军不曾防备,着了那黑彪妖法,已为国捐躯也!”车奎嗟叹不已,果达木又道:“我已祭了钢鞭打碎他法宝,又把黑豹打死在马下,想那贼寇一时间定不敢轻举妄动也!”车奎大喜,给果达木庆了功。当夜朝廷派下使者前来犒赏军士,当夜一面接待一面为果达木报功不题。

却说黑彪率人马回到寨里,忙架了灵堂,安置了黑豹尸体,鄂黑虎道:“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也!定与那车奎一决雌雄!不杀个鱼死网破,誓不罢休!”鄂黑彪道:“兄长切莫伤心,果达木果然道术高深,他破了我五色神石,又打杀二哥,我料定他军今夜必定松了防备,待我用隐身术遁去军营,在他粮草里下了师傅所传奇毒,不出三天定叫他不战自败!此乃兵家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黑虎大喜,嘱咐黑彪一切小心。却说当夜二更时分,黑彪捻着诀,使隐身法往车奎军营而去。噫!这一去才是那费尽千番苦心计,春到雪消一场空!不知道这一去结果怎样,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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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1.军校:读[junjiào]。即任辅助之职的军官。

2搦战:读.[nuozhàn],即叫阵,挑战的意思。

3.孙武:中国春秋时期著名的军事家、政治家,尊称兵圣或孙子(孙武子),又称“兵家至圣”,被誉为“百世兵家之师”、“东方兵学的鼻祖”。

4.三棱简:即兵器三棱锏,锏,(铁)鞭类,长而无刃,杀伤力十分可观,即使隔着盔甲也能将人活活砸死。技法上,与刀法剑法接近。来自晋和唐,以铜或铁制成,形似硬鞭,状如竹根节,锏端无尖。锏体断面成方形,有槽,故有“凹面锏”名称。

5.哏哏:读[géngén],指发狠的样子。

6.长坂龙:即赵云。赵云(?-229年),字子龙,常山真定人。身长八尺,姿颜雄伟,汉末三国时期蜀汉名将,与关羽、张飞并称“燕南三士”。长坂指的是赵云怀抱阿斗七进七出大战长坂坡,这是三国演义中的情节,出自在《三国演义》第四十一回:刘玄德携民渡江、赵子龙单骑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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