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命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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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自炼师,碎星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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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命录 (.)”!

金鼓连人带骑足有三丈多高,手中的大斧长逾两丈,战骑前冲之时,脚踏奔雷身后涌烟,好似山峦崩碎江河倒灌,其势汹汹不可绝也。

反观李元锦,普普通通的中等身材,手中虽握三尺长剑,但是在金鼓的巨大阴影之下,就好似稚童面对猛虎一般,差距大的令人扼腕。

钱王孙见元济不闪不避,竟然拿出剑来想要直面金鼓,忍不住出声笑道:“元济,就凭你手中的那根绣花针,也想对抗金鼓将军手中的车裂大斧,真是找死!”

眼见金鼓驾骑飞奔而来,李元锦缓缓抬手提剑,右手高举剑尖向下,左手结剑指点在剑尖之上,竖剑身前,迎上了金鼓手中呼啸而至的大斧。

大斧带动漫天尘烟,直接将李元锦的身影遮蔽了起来,半空之中只闻一声巨大无比的金铁碰撞之声,漫天的烟尘瞬间消散,再度露出了李元锦身影。

李元锦持剑场中分毫未退,只是手中长剑不断颤动,好似哀鸣一般经久不绝,但是李元锦却能感受到,这是快意剑在发出兴奋的呐喊。

全场之中一阵哗然之声,倒不是震惊于元济能够硬抗金鼓一斧,而是因为这一斧下去,元济巍然不动,而金鼓,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座驾,从犀牛背上滑落了下来!

李元锦所用之法,乃是上清宗守御妙法,绝剑。一经施展完成之后,除非是对手实力强过自己太多,否则任何拳脚兵刃,实质性的攻击,都会被绝剑抵挡下来。

八卦掩心镜之前在青白山面对登云阙时,就已经显现出了防御不足的味道,今日又被金鼓一斧斩破,看来今后再也不能太过依仗它,只能当做抵挡敌人骤然一击的法宝。

巨大犀牛的前冲之势何等威猛,金鼓的大斧被绝剑架了起来,立时就有一股巨大的反震之力从斧柄传到了他的身上,身子微微一滞,未能随犀牛前冲之势而动,便从坐骑上被掀了下来。

金鼓翻身落地,巨大的身躯上甲叶磨动,发出一阵阵铮然之声,竟然不去管那冲过了头的独角巨犀,反而双手持斧,向着李元锦再度攻了过来。

巨斧橫挥,向着腰间飞斩而至,李元锦举剑应对却力有不逮,在金鼓巨大的蛮力之下被步步逼退。

原本见到金鼓被打落马下,正在沮丧懊恼的钱王孙,见到金鼓强压的元济步步退后,立刻回归平静,雍容淡然的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的喝起了茶水。

金鼓身大臂长,两丈长短的车裂大斧在他手中往来飞旋,一直将李元锦逼退在三丈之外,被巨大的斧刃压的左右支绌难以抵挡。李元锦来回闪避,终于抓到了一次机会,让过了长长的大斧,欺身到了金鼓六尺之地。

只是他手中长剑刚刚提起来,就听见了身后一阵闷雷似的奔踏之声,那头独角巨犀无人驾驭,竟然自己掉回头来,向着李元锦猛冲而至,长长的尖角对准了他的后心。

李元锦听到了声音,但是却不着急闪避,而是依然荡开剑势,装模作样的向着金鼓递了一剑,金鼓右手握斧,只能抬起左臂以臂甲迎上剑光。

就在他抬臂之时,李元锦却微微一笑,骤然一个闪身横移,让开到了他的左边,而那头正在低头奋力狂奔的巨犀,则正正的迎上了双手占用,空门大开的金鼓。

形势骤然反转,在场的人都以为金鼓要被自己的座驾重击。

但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那头身形巨大,浑身披着厚重甲叶的独角巨犀,撞在了金鼓的手臂上,却好似泥捏的玩偶撞到了墙壁一般,在他身前一点点的挤压,变成了厚厚的一层。

一阵乌光轻轻闪动,那头巨犀在金鼓的左手上蠕动变形,变成了一面高丈余,厚尺许的巨大盾牌。盾牌当中,正是那巨犀的头颅雕像,那根三尺长的巨大尖角,还直直的矗立在盾牌之上。

钱王孙再度猖狂出声,大笑道:“早就跟你说了那座驾也是金鼓将军的法宝,你还以为是难以控制的活物不成?白痴,那可是金鼓将军赖以成名的另一件法宝,巨盾碾甲!”

大斧车裂,巨盾碾甲,均是凶名赫赫的残酷刑法,这两件法宝的名字起的,李元锦禁不住想问问,这位金鼓将军到底是城防司的,还是行刑司的。

无暇理会那好似孔雀开屏一般炫耀的钱王孙,面前的金鼓将军已经再度出手攻了下来。只见他高高跃起,挥动左手巨盾轰然砸向李元锦,巨盾之上长长尖角好似一柄利刃,向着李元锦当头劈来。

金鼓巨大的身躯,加上那面大的好似城门一般的巨盾,直接在李元锦头上遮盖出了一大片的阴影,好似天神降世一般,凶猛狂暴的落了下来。

李元锦急忙闪身躲避,往斜后方退了十数丈有余,巨盾尖角上的锋锐之势擦着他的身体落了下去,瞬间将他身边的地面斩开一道深深的沟壑。

这屯所校场乃是旃蒙城守军日常训练之所,地面之上早就被无数阵法禁止堆砌的厚厚实实,和百炼的钢铁都能一较高下,却被金鼓一下斩开,可见其威势暴烈。

只是可惜,依然被李元锦轻松的闪避开了。

金鼓巨大的重盾砸在了地上,却没有像众人预估的那样,在地面上砸出一个巨大的深坑,金鼓举重若轻的将重盾轻轻地放在了地上,连烟尘都没有掀起几分。

但是巨盾之上,犀牛雕像的两只鼻孔里,却突然喷涌出了两股炙热的火流,在他面前好似扇子一般散开,瞬间变成了丈许高下的火焰怒浪,向着李元锦扑了过去。

李元锦一下就被火焰整个吞没,那火焰怒浪犹然不绝,一浪接一浪的疯狂涌出,直接铺到了百丈之外的北面观景楼下,汹涌燃起了数丈之高。

校场四周,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厚厚的防御阵法,大火烧到了校场边缘的时候,立刻就被一堵无形的墙壁阻断,但是火势却随着墙壁攀援而上,一层层的累积在了一起,将半个校场都变成了一片火海,汹涌沸腾之势几乎与观景楼都一般高下。

“好!”钱王孙抚掌大笑,狂放的喊道,“金将军,给本王将那元济烧个半死,尸身还需留下,本王可是花了一千万方白玉精粹,等着慢慢的炮制他呢。”

金鼓满身玄甲,就连面上也不例外,进场之后只言不发,也看不见他面上什么表情,满场众人只能看到金鼓被火光映照的半身艳红,一个个极力鼓吹,让金鼓直接将元济烧化当场。

半场都是汹涌火焰,所有人都几乎认定金鼓已经获胜,即便是那小子不死,又能剩下几口气息?不见那火焰边上的土地,都已经开始化为滴滴熔浆了吗?

只有金鼓默不作声,极力催动着真元涌出,将大火催发的更加狂暴,引来场外人一阵接一阵的狂欢之声。但是火焰当中那个黑影,却一直不曾消磨半分。

李元锦站在火海之中,只是单手提剑微微下指,那火焰就在剑尖尺许之外自动分开,卷动流溢到了两旁,一丝也不曾沾染上他,就连他脚下的土地,都有一大块锥形未曾受到火焰半分肆虐。

快意剑重铸出炉之时,曾经引动天劫降世,又何如,还不是在剑锋之前自动避让,未敢婴其锋芒。

金鼓碾甲盾牌之中的火焰虽然出其不意,也十分厉害,但是终究还是凡火,在满布先古道文的快意剑前,依然不敢造次。

敕令,金木水火土,风雷雨雪雾,山川河泽,幽冥真境,皆定!

李元锦手腕拧动,剑尖轻挑,一道青色剑光便从剑尖飞斩而出,两侧高逾丈许的升腾火海,在剑光之前纷纷闪避,让开出了一条道路,尽头直指碾甲巨盾。

剑光如同劈风斩浪一般,分开两侧火海,斩在了碾甲巨盾上,巨犀鼻中的火焰立刻断绝消失,巨大的火海没了源头,顷刻之间就消散无形,露出了火焰肆虐过后的大片焦土。

面前再无火焰遮挡,李元锦举目望去,却只见巨大的碾甲盾牌竖在地上,金鼓人已不见踪影。还未等他仔细寻找,头顶之上就传来一阵莫大威压,直接将他的身子压的前倾下去。

这威压来的汹涌而突然,李元锦一时不察,差点被直接压的跪在地上,勉强撑住了身子,但是弯腰却已经不可避免。与此同时,后颈之上突然感觉到了丝丝凉意,一阵庞然的气机,已经锁定了他。

“斩立决!”

头顶之上,传来一声巨大呼喝,瓮声瓮气的,好似天雷炸响一般,是金鼓自入场之后,第一次吐气开声。

金鼓高高跃起,好似刽刑之人一般,双手挥动巨斧狠狠的斩下,斧刃已经锁死了底下那人的后颈,不管他如何闪避,这一斧一定会斩在他后颈之上,尸首分离!

李元锦听到了头顶上的那一声暴喝,知道了是金鼓这一招的名字,虽然此时万分危机,但他是还是禁不住想问一个问题。

你根本不是城防司的人吧,你一定是行刑司的人没错了!

金鼓一斧重重斩下,掀起了无数的尘烟漫飞,校场坚硬的地面之上,被他一斧斩出了一个宽逾三丈的巨大沟壑,横亘东西两边,就连两侧的防御阵法,都一阵阵的剧烈晃动。

地面之上烟尘无数,已经不见了李元锦的影子,看来他是正正的吃下了金鼓这一式“斩立决”,但是金鼓却并未有就此收手的意思,直接扬起大斧,再度向着沟壑之中一斧斩下!

“坤势。”

沟壑底部,传来了李元锦的声音,随声而动的,是从地面之上骤然凸起的一根巨大石柱,尖端锋锐好似剑尖一般,迎着半空之中的金鼓急速的撞了过去!

金鼓见状,立时收回左臂横在身前,心念一动之间,地面上的碾甲巨盾化成一阵乌光飞掠而上,在他身前凝聚成形,迎上了面前凸起的土石巨剑。

剑盾相交,无数石块在半空之中飞溅而下,金鼓虽然以盾挡住了李元锦的“坤势醒神剑”,但是人在半空却无处借力,被继续拔高的石柱直接撞在了东侧的防御阵法之上。

乾坤八剑,无有先生,现在应该称之为天侑师兄,传授之时曾经叮嘱过他不要轻易使用,但是现在丹破婴生,已经可以支撑得起这巨大的消耗了。

刚好现在自己假借“元济”的身份,上清宗的招式和剑气都不好使出来,只有一式绝剑剑势不显可以使用。以这乾坤八剑御敌,正好可以掩饰身份,也能成为“元济”的另一标签。

粗大的石柱直接斜向撞在了东侧阵法之上,金鼓巨大的身形都被石柱完全掩盖,李元锦自沟壑之中缓缓飞出,笑着开口道:“金将军,后背还插着亡命牌呢,你就着急行刑,看来我运气不错,牌子上写的,应该是‘大赦’二字。”

金鼓“斩立决”劈下之时,李元锦被气机锁定无法闪避,但是却直接将快意剑反手背在了后颈之上,金鼓的大斧看似斩中了他,实际上却被快意剑挡下了九成威势。

所以他此时才调侃那一式背剑,是犯人身后的亡命牌,刽子手行刑之时,牌子未拔是不能下刀斧的。

轰然巨响声中,坤势醒神剑的巨大石柱被一道乌光一劈两半,金鼓的身影炸碎漫天土石从石柱之中脱出,一斧向着李元锦横斩而至。

“腰斩!”

李元锦不闪不避,甚至没有架出绝剑剑势,而是双手握剑迎上了金鼓横向斩至的巨斧,重重的磕在了一起!

北面高楼之上,王後和素仙见到李元锦的疯狂行事,不禁按着扶手微微起身,也不知道他是犯了什么癔症,竟然不闪不避,要和金鼓硬搏肉身力量!

通天道,乃是世间最能凝聚天地灵气,最能开脉拓府的修行功法,但是开脉拓府总有边境之时,那个时候凝聚而来的天地灵气,又该用于何处?

那便只能是沉入经脉丹田,好似煅精之人一般做法,以此慢慢的沉积天地灵气,改善提升肉身。真正大成的修道之士,肉身和气脉都会一般淬炼,只是各有所长罢了。

李元锦枯坐十年,通天道却在一刻不停的运行,巨量的灵气累积很多都融入了肉身之中。他醒来之时已是元婴,虽然感到肉身变强,也只以为是修成元婴的功效所致。

在加上天通心被情丝所系,禁锢在他胸腔之中,生出了第九窍与丹田相连,可以让真气真元沿着血脉通行全身,增强筋骨。

这就好似给他的大量真元开辟了另一条通衢大道,随着他不断战斗血脉活泛,就有越多的真元随着血脉漫布全身,将他的筋肉一分分的增强。

剑斧相交,停了一息之后两人各自被震退,倒飞三丈之外。两人中间骤然爆开无数剑光斧风,向着四面乱飞乱斩,将四周的防御阵法撞得一阵阵晃动,在地面之上劈出一道道深深的沟壑。

李元锦退后三丈之后,借着退势继续往后,躲避着场中乱飞的风刃。金鼓退后则直接原地竖盾,将无数的锋锐剑光挡在了巨盾碾甲之后。

足足九息,场中肆虐的爆风才缓缓平静下来,尘埃落定之后,两人依然对面而站,不分胜负。

钱王孙大声喝道:“金将军,别跟他墨迹了,直接一斧斩了他!”

在场众人看来,自打入场之时,就是金鼓一直在压着元济打,虽然他也中了一招,但那也是元济偷袭所致。不见适才二人对拼,金鼓只退了三丈,那元济退了十丈都不止。

钱王孙更是笃定金鼓一直占于上风,只要稍微认真就能轻易杀了元济,所以才再三的出言叱令。

但是实情如何,只有金鼓自己才知道,他几乎已经是底牌尽出了,而对面之人依然闲庭信步,轻轻松松的拆破着他的招式。

金鼓将盾牌杵在身侧,站起身来抱拳道:“原以为元济公子是一个练气修士,没想到肉身也如此强横。金鼓平日最钦佩实力卓绝者,元济公子算是一位,今日之战,痛快!”

李元锦也微微抱拳道:“我只是修行功法有些妙处,倒是不如金将军天生身体强横,膂力巨大。”

金鼓却摇头笑道:“元济公子误会了,本将也非煅精修士,而是一名炼师,一身气力也只是借法宝使出来的。”

世间铸物铸器者,皆被称为炼师,大部分都是为别人打造兵器法宝。如轩辕家剑炉之中的那些人,打造出来的剑没有一柄是自己用的,全都经轩辕家之手,售卖到了天下各处。

只是炼师之中,还有那么一小撮人,学习铸炼之术只为自己筑器。他们手中的兵器法宝,可以随着自身实力的提升和需求的不同,为自己量身锻造成最合适的。

这些人也被称为自炼师,手中的趁手家伙,都是他们自己一锤一锤锻造出来的,强大的自炼师手中所使的仙器,都可能是他从最初的下品宝器锻造增强而来。

据说自炼师铸器之时,每一次锻打,都伴随着自己的精血注入,所以兵器法宝才能随着境界提升不断重铸改善,发挥出自己最强的力量。

李元锦抱拳道:“原以为金将军只是一位厉害的煅精之人,没想到却是一位更加罕见的自炼师,今日一战真是获益良多。”

钱王孙见下面两人停手不战,居然还聊了起来,立刻出声喝道:“金鼓,与他说那么多干什么?马上给本王杀了他!”

金鼓不为所动,但是却还是对李元锦说道:“元济,若非是今日入了这场中,此时就应该偃旗息鼓,与你共饮一杯,才是痛快。”

“但是皇命难违,本将只能与你,做这最后的生死一搏!”

“小心了!”

金鼓沉声闷喝,双手猛然往中间一合,左手的碾甲大盾和右手的车裂巨斧,全都化成了一阵乌光融汇一处,而后那乌光在他手中延伸变长,慢慢的重新凝聚成形,变成了一架巨大的,金鼓都需双手合抱的弩机。

“碎星弩!”王後骤然喝骂出声,“三十年前,乾元城从王家手上买下了十架碎星弩,说是用来拱卫皇城,没想到居然已经拆解清楚,能够自行炼制了!”

南面高楼上,皮扬满面笑意的对着钱王孙说道:“殿下,老臣就说,金鼓将军出马,断然没有输的可能。这碎星弩一出,就算是寻常的仙人境都要避让三分,何况是元济小儿。”

“若想阻止碎星弩击发,唯一的办法就是杀了金鼓将军,但是借给他元济百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杀我朝中大将!”

钱王孙微笑不语,手指轻轻的敲打在扶手上,口中已经开始轻轻地哼起了小曲儿,旋即又有些失落的说道:“只是可惜,留不下那元济的尸身了。”

弩机一出,李元锦立刻就感到了一阵寒意,虽然金鼓还在努力的调动真元为弩机上弦,但是那危险的气势,却已经弥漫在了整个校场之上。

自炼师,所炼兵甲可以随心意变化,但是怎么也没想到金鼓能搬出一架飞空城守城用的碎星弩车来。李元锦根本不敢迟疑,立刻绕圈飞走,要从背后接近金鼓,阻止他击发弩机。

但是李元锦刚刚画弧绕开正面,正准备往前近身之时,金鼓却抱住碎星弩猛然转身,巨大好似长矛一般的锃亮箭矢,直直的对准了李元锦,瞬间就锁定住了他的气机!

李元锦再也不敢上前,立刻往旁边闪身躲避,无数的身影在金鼓身边划出了一个黑色的圆圈,金鼓却只是抱定碎星弩,巍然不动。

李元锦心中的恐慌逐渐蔓延,因为不管他怎么闪避,都能感觉到碎星弩那庞大的压迫感紧紧的锁死在自己身上,好似碎星弩只要随意击发,他就会自动飞过去撞在弩箭之上!

碎星弩的弦已经完全上紧,金鼓再也不能控制,依靠气机所定骤然转身,直接按下弩机。

碎星弩上的箭矢化成一道乌光激射而出,直接将校场西侧的防御阵发击穿一个大洞,西侧的一座观景楼,下半截直接被弩箭射的消失,只剩下一个楼顶被掀飞几十丈,重重的砸在了旁边楼子的楼顶之上。

此时,金鼓撕裂的呐喊声这才在校场中响起。

“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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