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王爷偷心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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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八章:以为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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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柮头疼地守在一边,伸手去拉人起来但就是拉不动,看着少年模样的人就是要死死抱着那棵树不撒手。

“醉了也没说什么,就是认不出人来了,也不知道把树给当成了谁,抱着就不松手,问他什么也不答,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和树说了些什么。”

“罢了,让他在这里先睡一会,让人去给他拿件盖的东西过来,夜晚还是天寒,莫要着凉了。”

岑见也是哭笑不得,还想试着再劝一劝他,走过去蹲下在向亭肩上拍了两下。

“轩音,别在这睡了,天晚了,该回家了。”

“岑见哥……?我不回去,我回不去了。”

向亭扁着嘴把那棵树搂得更紧了一些,岑见要去拉他也没能拉得动,只好揉了揉他的脑袋叹口气。

“那你跟我回家好不好?去我家,我家你永远都能进去。”

向亭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盯着岑见看了一会,又把自己贴了回去。

“我才不要去,岑识那个小气鬼,一定又会笑话我。”

岑识黏他哥,而向亭刚来京城的时候,也黏岑见,于是两个年龄差了六岁的人,天天斗得鸡飞狗跳,十分能玩到一起去。

岑见也没办法,只能将侍卫拿来的毯子给他搭上,看他乖乖把自己裹了起来,起身看向陆柮。

陆柮点了点头,在向亭的身边坐了下来。

“我在这里守着就好,侯爷你们先回去吧。”

岑见留了几个人等在外面,自己先带着人乘车回去了。

士子们走得更快一些,随着人回到城中,有关于这一场宴会的事情就扩散了开来。

没能去的满心好奇地找到相熟的人,或是围上同住一处的,七嘴八舌地询问着桃林中发生了什么。

“今日你们见到那位岑侯了?”

“你们都做了些什么?今日丞相府也在城外办了诗会,丞相府的小姐可是大大出了风头,你们没去太可惜了。”

“丞相千金做赋三首,我等都接不上来,虽为女子,也不输须眉。”

……

被围住的几个人默默想要伸手把这些自顾自聊天的人给拨开,午间虽吃了东西,但一个下午舌战群儒,回城路上大家都感到了腹中饥饿,就等着回来再好好吃上个晚饭。

但现在被围在大堂里三层外三层的,别说坐下吃饭了,连叫跑堂送杯水来都不成。

这时,行事“高冷”的柳丹卿和谢长庸,以及那些不住客栈也不和人同住的士子,就成了他们羡慕的对象了,没有人在耳边吵吵闹闹,真的好。

“你们究竟想不想问了?不想听就放我们回去,一下午没歇着,我都累得慌了。”

在那位岑侯席前的辩论到了后来一般的学子就插不上嘴了,但他们也没有干坐着看,在后面也各自组了圈子你来我往的没闲着。

有的是继续接着岑见给出的题目,有的是自写了题等人来揭,一些往日想不明白的事情说着说着就豁然开朗,也有往日坚持的事,在今日被推翻了去。

只要不是太过愚笨之人,在今日都能有所收获,不过愚笨之人这一次也接不到王府的请帖。

岑见发帖之前,都是将人好好挑选过的,至少也要是个可塑之才,不是迂腐自负之人才行。

不求以后为王府所用,但希望他们能在步入官场后,做个好官,一肃朝堂的风气,真正成为栋梁之才。

“还好这一次人不算太多,否则怕是一晚上都说不明白。”

想着最后柳丹卿和谢长庸你来我往了能有半个时辰,他们就心有余悸。

他们是喝水润嗓,那两位将酒当水喝,醉了便见疏狂,偏偏都生了副好相貌,亏得今日无有小姐在场,否则怕不是真的要一堆人等着榜下捉婿了。

“不过要说,到最后估计岑侯也是半醉了,那等风姿,为何以前未见其名?”

“这两日我倒是听见一些个传闻,据说这位是仁宗胞妹,安怡长公主,和老岑侯的长子。”

不知从何处打听来消息的书生压低了声音,凑到同伴耳边轻声把话说完。

“岑家是跟着太祖打天下的勋贵,也是传承不知多少代的世家,还是和皇室多次联姻的半个宗室,放到当今面前,都要称他一声表叔的。”

“摄政王也是他的表兄,据说两人从小关系就好,先帝那时还很是喜欢他。”

老岑侯的名气就比他的儿子大了,听的人仔细回忆了一下,发现当年自己的先生还提起过这位和岑家。

最让他印象深刻的,便是据传那时老岑侯是先帝身边第一谋臣,不领朝值而随侍帝前,出入天子席,荣宠不衰。

“这么说来,现在岑家是站到了摄政王一派去了?”

“想来当年先帝让王爷摄政,岑家也是从先帝令而从摄政王?”

这话放在更了解当年岑家和皇家关系的人看来,只能说是摄政王借岑家之名为自己正名。

而在熟知他们的人眼中,就是极为简单的,岑见从小喜欢缠着君留山,长大了也就顺理成章地为他效了力。

至于有没有什么阴谋利益在,当年两人相识的时候才一个八岁一个三岁,先帝都还只是太子,摄政王更只是宫中一个不受宠的皇子。

难不成真的是岑家掐算到了日后君留山能权势倾天,才用了那么十多年来布这个局?

“岑家荣宠不败,又是代代天赋异禀,谁当了皇帝都动不了岑家,反而还要多多仰仗,他们这是何苦。”

这是不觉得岑见是为权势攀附王府的人,不过大家也就是闲着调侃两句。

有了那场辩论作为岑见出现在世人面前的契机,大多数士子对这位是好奇和敬佩同时有之。

连皇帝都因为辩论之事屡次召见这位岑侯,据说是请其讲解诸生之言,以观贡生德行。

自那日之后,京中诗会宴席少了,辩论之风兴起,士子间则兴起随设一题而论,相比吟诗作对,拈花临泉,又别有一番风流。

消息传到君留山的队伍时,君留山沉默片刻,又将信条拿给林眉看,林眉看完传到了折思他们手中,很快就传了一圈。

“侯爷这是,准备亲自下场了吗?”

折宁沉默了半晌,折思也是颇为感慨。

八年时间,岑见都隐在王府之中协助他们王爷掌控全局,放在外人眼中就是摄政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举重若轻多智近妖。

不是没有人私下说过,摄政王这也是慧极必伤了。

但当时君留山这样的以一人之力撑起大厦,还能运筹帷幄于千里之外,内政外军皆在掌控,每日还能游刃有余地临朝听政教导皇帝,着实威慑住了一大群心怀不轨的人。

“那些日子因为本王寒毒又犯了,昼夜不寐殚精竭虑的,是微之不是本王。”

“本王自幼及长,都欠他良多。”

君留山无奈摇头,握住了林眉伸过来的手捏在手中。

“这一次虽本王不在京中,但他代替了王府出面,又有皇帝的旨意和使团回京,至少在本王回京之前,朝中局势不会大变了。”

林眉颔首,空着的手极为顺手地从君留山的怀中摸出装糖的袋子,给自己倒了一颗后又给放了回去。

“如此我等也能慢些赶路,不用太过心急了,毕竟还有老先生们在。”

她用舌尖卷着路上新买的橘子味的糖,被酸得微微眯起了眼,如今倒也能对朝中的局势做出更为准确地判断了。

“殿试陛下必然不会放手让沈相去做了,岑侯借着献礼为陛下送了名声上去,陛下也能趁着势头多做些事。”

“王爷放开了手,皇上的成长可是比以前快得多了。”

林眉向君留山挑了挑眉梢,颇有两分取笑之意,君留山坦然回望了过去。

他也承认,这些年他没能教好君后辛,而君后辛在这一次的表现,抛开了以往的平庸,确实让他有些意外。

“罗有恒教得他同本王离心,他又越长大,越有自己的心思,本王也逐渐顾不上他了。”

“如今他能自己想开上进,也有子嗣在后,本王也能对列祖列宗有个交代了。”

林眉轻笑着靠近君留山,懒散地半搭在他的肩上同他耳语。

“王爷对列祖列宗能有个交代,那是不是该给自己一个交代了?”

“本王给自己早有交代,如今天下之间,只欠了你而已。”

君留山淡然地侧首,在她唇边啄吻了一下,林眉只觉眼前那双眸子中的人影放大到了模糊,唇边一点温热一触即离,都没等她反应过来。

她反射性地去看围坐在一起的其他人,大家都很识机地要么已经走了,要么就认真严肃地和身边的人说着话。

也坐在火堆旁的孟明,正拿着岑见写的信条嘟着嘴一遍遍地看,他才是真的对发生了什么一无所知的那一个。

坐得不远眼神也清明的老先生们集体老眼昏花了起来,半点不把头往这边偏。

林眉有些哭笑不得,干脆揽了君留山的颈子,凑上去在他唇边咬了一下。

“我在同王爷说正事。”

“本王与你说的也是正事。”

被咬了的某人端着八风不动的神情,一本正经地将握着的那只手往自己怀里拉,守株待兔地捉住了被跟着扯过来的人。

“天下之局已起,本王不能现在收手,就算本王肯收手将这些都交给君后辛,你别忘了,还有顾明珏和焚仙门。”

“顾明珏掌控九蛮野心勃勃,焚仙门潜伏西夷所图不小,突厥嗜杀好战对边疆虎视眈眈。”

他低头同林眉蹭过鬓角,眸色暗沉。

“天下不会因没了本王一人就此大乱,但却会因为没了本王,而有更多的生灵涂炭。”

“但本王不欠这天下什么了。我只欠你一条命,欠你一个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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