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王爷偷心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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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一章:魏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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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浓,你是不相信为父了吗?”

沈士柳到底还是因为沈墨浓这样的态度有些难受,闭了闭眼低低叹了一声。

“为父怎么会舍得将你推入那样的境地去,但你有些心思也该放下了。”

沈墨浓咬着下唇,眼角突然就隐隐泛了红。

他们现在在君后辛的三弟,魏王君后真的府中,就在昨日,魏王的母亲向沈士柳提出要为魏王求娶沈墨浓,而沈士柳没有当场拒绝,只说要考虑两日。

魏王如今才不过十六岁,但府中已经有了三个姬妾,其中两个甚至已经怀孕,这点上魏王好像并没有承袭君家子嗣稀少的传统。

沈士柳固然现在已经叛逃,但他在朝廷上还有许多人脉,沈家也比魏王能接触到的那些家族要高上许多,是以哪怕沈墨浓比魏王大了不少,魏王的母妃还是做下了这个决定。

魏王本人并没有什么意见,看着好像还挺喜欢沈墨浓的,甚至当着父女两人的面夸赞过沈墨浓。

“沈小姐长得国色天香,本王心甚悦之。”

沈墨浓甚是厌恶这桩婚事,她倾心君留山多年,自然也爱君留山性子中的忠贞不二,魏王却是小小年纪就贪恋美色,还无才无德,凭什么让她嫁他!

但是沈士柳说要考虑两天,沈墨浓看得出来,沈士柳不是半点没有心动的。

其实就算沈士柳当场拒绝这桩婚事,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妨碍。

沈士柳智计双全,他们想要成事,现在也少不得多多仰仗沈士柳出谋划策,这是其他人所不能给他们的帮助,他们不会在这个时候得罪沈士柳,而其他的事情在后面都能再做打算。

但沈士柳居然是真的犹豫了,沈墨浓看着自己的父亲只觉心寒。

“父亲……”

沈士柳还是心疼女儿的,已经决定拒绝掉魏王府的提议,但他严肃了神色,打算与沈墨浓好好谈一谈另外一件事。

“墨浓,为父向来疼你,你的婚事,为父自然想要为你找一个能让你满意的人,你如果真的喜欢着谁,身世门第也都能不计较。”

“但那个人不能是君留山,你不能嫁给君留山,也不能再喜欢君留山了,你明白吗?”

沈墨浓咬得自己的唇色白中泛青,被当面说破这件事,还是被这么严厉地要求她斩断念想,她不觉得委屈或怨恨,只是之前的难过也一股脑涌了出来。

她也明白沈士柳的意思,知道沈士柳和君留山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知道她和君留山绝无可能,在她动心的那一刻她其实就明白了。

但她明白的时候她已经动了心,理智让她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去见过君留山,但见到君留山的那一刻,她还是忍不住心动,看见林眉的时候,她依然嫉妒不已。

她嫉妒林眉,嫉妒嘉禾,嫉妒酒儿,嫉妒每一个能呆在君留山身边的人,因为她不敢也不能往君留山身边靠近半步。

心动如果能由自己来控制,她也不想对君留山心动,不想这么多年连他的一面都没有见过,还是对他念念不忘,眼中再也看不进去他人。

沈士柳将她的挣扎和难过尽收眼底,但他只双目紧紧地盯着她,一定要她给出一个承诺。

“喜欢能让人变得不像自己,让人忘了自己。”

“你若是忘不了他,或许在什么时候,你就会身不由己地做出害了为父和自己的事情,这样的局势下,为父不能容忍这样的变数存在,你明白吗?”

沈墨浓双手死死捏住裙角,一丝殷红从她唇上滑落,她起身跪在了沈士柳的面前。

“女儿明白了,女儿知道该怎么做。”

若是她不答应,或许她的父亲真的会将她嫁出去,就算不是魏王,也会是任何一个她不喜欢的人。

沈士柳心疼地将人扶起来,严肃退去,拍着她的背喟叹着,脸上满是疼惜与怜爱。

“墨浓,要怪就怪为父吧,都是为父的过错啊。”

“不,父亲,这是天意。”

天意让君留山在那个时候救起了她,让她比任何人都早地发现君留山有多优秀,让她爱而不得。

那她就要向老天爷讨回一些其他的东西才行,否则对她岂不是太不公平了?

沈士柳在第二天就去拒绝了魏王的母妃杨太妃,杨太妃和气地笑着,将沈墨浓召到自己的近前,和气地拉着她的手,让人送来了一对金镯子,要亲手给沈墨浓带上。

“沈姑娘是个好孩子,老身见了就是喜欢的,没有这个缘分也不打紧,就我家那个皮小子,也确实委屈了沈姑娘。”

沈墨浓连忙说是自己没有这个福分,魏王天资聪颖,是她配不上了。

杨太妃眯着眼和蔼笑着,不容沈墨浓推辞地将镯子给她戴上了。

“老身哪能不了解自己的儿子啊,这么大的人了,还像个孩子似的。这镯子给你带着果然好看。”

“这对镯子本来是沈相与你一到就该给你的见面礼,只是那个时候准备的是其他的东西,但是见了你后又觉得那样东西配不上你,于是又让人现去找来了这对镯子。”

她拉着沈墨浓的手欣赏着配在上面的镯子,这对镯子是素金推圈的,别看看着简单,却是要经年的老师傅才有手艺打得好看。

沈墨浓生得白净,皓腕凝雪一般,太过花哨的东西添上去反而弄巧成拙,这样素净又贵气的东西才是刚好。

这对镯子戴上去了自然不可能让她脱下来,那才是得罪了杨太妃了。

他们推拒婚事杨太妃可以不怎么在意,这本来只是合作手段的一种,目的是为了与沈士柳更好地合作,在意婚事而与沈士柳父女生了嫌隙,就是本末倒置了。

但是杨太妃的好意却不能再拒绝了,沈墨浓垂眼看着那双镯子,微微屈膝俏然一笑。

“镯子好看是太妃的眼光好,墨浓只是衬托镯子的。墨浓谢过太妃恩典,能得太妃喜爱,是墨浓三生有幸。”

“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的颜色好。”

杨太妃似乎越看她越是喜欢,拉着她直接在自己的身边坐了,又同沈士柳商量。

“老身实在喜欢这孩子,王府里也没有一个像她这样能陪老身说说话的,不如就让沈姑娘搬到老身这边来住吧,老身也会好好照顾她的。”

沈士柳不动声色地抬眼看了看杨太妃,揣着手缓缓点了一下头。

“也好,能陪着太妃解闷是她的荣幸,有太妃照顾着小女,老夫也能更放心为王爷办事。”

“如此甚好,不过看老身,一高兴就忘了分寸,都没有问过沈姑娘愿不愿意陪着我这个老太婆呢。”

杨太妃摇了摇头,沈士柳都答应了下来,沈墨浓也自然不会在这种时候说些什么不合时宜的话,只笑得更加温婉,越发显得她容颜精致了。

“太妃这说的什么话,只要您不嫌民女陪着您无趣,能得到这样的恩典,民女自然是高兴的。”

杨太妃更是高兴,当即就要招呼人去将沈墨浓的东西搬到她的院子来,沈墨浓乖顺地在她身边坐着,沈士柳则起身告了辞。

魏王在前面练箭时听了人来汇报,无趣地将手中的弓抛到一边,充当靶子的内侍身上插着箭,停下奔逃的脚步向魏王匍匐在地。

“沈相拒绝了,母妃没有说什么?”

“太妃娘娘留了沈家姑娘在寿安殿住,没有多说什么就让沈相走了。”

前来禀报消息的内侍将腰深深地弯下去,他看不见魏王的脸色,只能听见魏王不高兴地“啧”了一声,内侍暗暗绷紧了身子,但魏王难得没有踹人发脾气就甩袖走了。

守在旁边的魏王的贴身内侍连忙跟上,留在小校场的内侍纷纷松了一大口气。

趴在地上的那些内侍互相搀扶着站了起来,习以为常地从身上徒手拔下插着的箭,木质的箭头被血染成了深沉的红色,血从伤口涌出,将他们的衣服破口处弄得更脏了。

禀报消息的内侍看了他们一眼,不动声色地摆了摆手,让他们快些回去将自己打理了。

“还不快些去把自己弄干净,这副样子你们怎么敢污了主子的眼。”

小内侍们弓着身子,尽量让自己不要一瘸一拐地快步离开了,回去之后他们就能借着换衣服的机会给自己上药,再歇上一口气,否则他们还要在这边打扫卫生收拾场地。

魏王性情喜怒无常,好折磨人,时常会将人当成畜牲一样对待,拿人当靶子练习射箭不过是他常有的操作而已。

要说君后辛的这几个弟弟也是好玩,他们性情各异,却都是些不堪为用的人。

最小的那一个还要好些,毕竟当年他是真的太小了,有没有天赋都不在考虑之内,而其他的年纪大些的,庸碌的程度和魏王不相上下。

否则也不会让当时那副模样的君后辛成功登上皇位。

若是他们能有个自知之明还好,但他们都是庸才,庸才是不会有自知之明的。

没有与三人一同造反的君后辛的二弟,是因为他身边的人是清醒的,他本人性格又懦弱,不敢干这样可能要杀头的事。

君后辛早就让人去给他的二弟通了信,只要他老老实实的,那么那些事情里就不会有他的一颗人头落地,否则不如自尽来得痛快。

君后辛这一招对付他很有用,至少现在不管谁去,那位王爷都是大门一关耳朵一捂,说什么都不肯听。

君留山对他的这个表现还算是满意,但是在其他的人身上,就没有这样让他满意的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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