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章说到镇南侯沐闯来到京城，并担任北京新军训练。而永乐帝的大军也已经逼近张掖城。

话说在明军大兵压境的形势下，张掖城内的西凉军十分紧张，虽说一月之前河西大都督姜宏夫与副都督殷红艳得到了薛罡的命令固守待援，务必等到赵良元的大军赶到，但毕竟这次在张掖城的外围的明军有六十多万，不但人数数倍于城内的守军，而且火力又猛，战斗力强。

在明朝大军的包围期间，永乐帝曾数次派人向城墙上射箭，并且附上了劝降信，但均无果。

而在城外的明军大营内，浩成正与诸将领商讨对张掖的攻城之战。

“诸位，眼下张掖城内的西凉军有二十五万，可以说基本上河西之地的西凉军都在这张掖城内，只要我军拿下了张掖城，那么河西之地就等于结束了。

据报赵良元的六十万大军其前锋已经抵达到伊州（今新疆省哈密一带）一带，所以我们一定要在赵良元的大军赶到张掖城之前，拿下此城，当然了如果能推进到肃州（甘肃省酒泉市）一带，那最好不过。”浩城说道。

正当浩成要继续说下去之时，忽有军士送来八百里加急军报，浩成拆开军报后一阅，脸色渐渐沉重了起来，在场的诸将也观察到浩成的脸色不对，纷纷猜想莫不是后方出了什么事。

“陛下，莫不是后面粮草出了问题？。”一旁的岳飞说道。

“不是！。”浩成回道。

“难不成是刘子阳的军队又来袭扰我大明了？。”高宠问道。

“蒙古大汗铁木真兵分两路进攻山西、辽东，而奴儿干都司的完颜亮也欲配合铁木真！。”浩成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

“什么铁木真居然在这时候背后捅我大明一刀，真卑鄙！。”秦王说道。

随后在场的诸将也是大多感到惊讶，很多将领都觉得自明蒙结盟以来，双方在边境也只是有小规模的冲突和战斗，大体还算平稳，没想到这铁木真居然趁大明全力攻打河西之时，来了这么一下！。

当然浩成心里也想到过蒙古人会趁京城大军西去之时，突袭长城各边关，甚至是北京城，但是万万没想到光是攻打山西和辽东的蒙古人就有二十万之众。

这时，岳飞站出来说到道:“陛下，看来辛弃疾将军说得对。表面上蒙古人兵分两路，实际上是给我军造成一种假象，然后重兵攻打京城！。本王建议，不如抽出一部分部队返回京城，以防蒙古人攻打京城。”

“父皇，儿臣恳请父皇拨给儿臣一些兵马，儿臣一定誓死守卫京城。”秦王说道。

而后在场的众将也纷纷请命想保卫京城，但浩成却不说话，一直看着沙盘许久。过了一会儿，浩成说道:“我猜，薛罡派人联络铁木真的目的很简单，无非是想让铁木真发兵大明，牵制我西征大军。

根据目前的战况，如果我们撤兵，返回京城的话，那么我们正面的西凉军就会穷追不舍，缠着我们打，到时候我们更被动。

而铁木真呢，也是借这个机会，运气好他打下辽东并拿下京城，再不济至少辽东一带他是势在必得。

哼，只不过真可惜！他们规划的再好，却忽视了一点！。”

“请父皇明示！。”秦王问道。

“自古以来，君主都把都城看得很重要，只要都城一受到威胁，那么即使自己是稳赢的仗，也会因此变成败仗，这就是父皇以前常跟你说的，本来的顺风局变成逆风局！。”浩成说道。

“可是父皇，京城是我大明皇城的龙脉所在，而且....。”秦王说道。

“什么龙脉所在？无非就是大家杜撰，为了体现都城的重要性而已，对，风水这个东西的确也很重要，但是是明，你要记住。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只要你自己活着，那么希望就在，懂吗？。”浩成说道。

“儿臣明白！。”秦王拱手答道。

“昔日汉武帝曾有言，寇可往，吾亦可往。既然他们想打乱我们的部署，那么我们最好的破解方法就是，他打他的，我打我的，我大明的国土面积比他们要大的多，战略回旋的空间也大，短时间或许他们能占上风，但是从长远看，是对我大明有利，所以我们的原定计划不变，拿下张掖，一路向西面打，先打到玉门关再说！。”浩成说道。

“父皇说的可是那位毛爷爷的论持久战？但是儿臣担心，一旦我们放任蒙古铁骑进入长城之内，势必引起连锁反应，如果到时候铁木真如果再从背后偷袭我们，甚至断我们粮道，那我军岂不是.....。”秦王说道。

“是明，你说的很对，但父皇还没有说完，其实父皇御驾亲征之前，就想过京城的防卫会有所空虚，所以在御驾亲征之前，就调你王兄镇南王从云南抽调精兵输送京城，又调南宁侯率部前往京城，两支人马大概有八万人，再加上京城有至少几十万青状还有数十万退役的士兵，京城附近还有不少卫所军，组织一下的话，应该不成问题。”浩成说道。

“陛下，你这是在赌！拿京城在赌！。”岳飞质问道。

“岳大哥，你说得对，打仗其实就是在赌，要是打仗都是十拿九稳，那么胜仗谁都可以打了！我听说岳大哥曾令岳雷训练军马，随时准备勤王北上，如果岳大哥不放心的话，可以让岳雷先率兵北上京城一带，以防不测。”浩成说道。

随后诸将便依照浩成的决定，明日对张掖城发动总攻。

大明永乐十五年（1160年）9月20日，张掖城总攻开始。上午巳时，数千门大中小火炮，对张掖城进行破坏射击，所谓破坏射击即为摧毁敌方工事以及障碍物、建筑物等目标，使其不能使用所实施的射击。

而目前明军火炮口径较大、精度较好，破坏威力又大。明军主要先用红衣大炮发射实心弹——这种炮弹内部没有火药，由铁或者铅铸造而成，少量是用石块磨成球体，主要用于攻城洞穿城墙工事，射程远，但是对人员杀伤力不大，除非直接命中或靠击中其他物体，使之碎裂飞溅，造成间接人员杀伤。

尽管姜宏夫也组织人马进行炮击，但由于火炮的数量少于明军，所以炮战上明显吃亏，而后明军又用投石车部队配合炮兵攻城，这些投石车上面装的可不是简简单单的石头，而是巨大的火球，有的上面还放质了大量的霹雳火球、蔟藜火球、及引火球等易燃火药，点燃后再经过投石车抛向张掖城。

同时又命将士用床子弩发射火箭向城中射去，一个时辰左右，张掖城已有多处城墙破裂，而城内顿时已成了一片火海。

“父皇，可以攻城了吧！。”秦王说道。

“还早呢，没看见敌军还在城楼上吗！虽然你还未在北军毕业，但可还记得凌铁威教官说的炮兵作战的五条基本原则吗？。”浩成正通过望远筒一边观察一边说道。

“知道。第一、步炮协同。第二、集中火力。第三、攻坚作战。第四、抵近射击、直接瞄准。第五、快准猛。”秦王答道。

“说得好，以往我们攻城总是以步兵、骑兵和其他兵种为主力，却忽视了火炮的作用。而战术更是单一，往往是先往对方军阵上轰上一阵，再用优势的炮火压制敌方，让敌军无法正面与我军对刚，等到敌军被我军的优势火力压制的抬不起头之后，我军再派出蓄势待发的步兵大肆冲锋，等到攻势不利，我军再马上潮水般的退下来，进行下一轮的炮火攻击。

说白了，就是一句话，炮兵轰完步兵冲，步兵冲完炮兵轰，这种打法对付没有火器的部队，或者是实力相差较远的尚且可以。但是这十多年，周边各国尤其是西凉国和刘子阳的大宋军队，已经普遍装备火器，尽管在数量和质量上与我大明总体相比有一段差距，但是如果我军再用这种战术，恐怕要吃亏！。

想当初你王兄镇南王沐英和南宁侯周泓杰在与刘子阳的军队作战中，就发现广西、云南一带多是万山丛生的山区，刘子阳的军队虽然吃了几场败仗，但对付我军的战术上采取了化整为零。结果我们明军这套炮兵战术就吃哑巴亏了。

所以啊，你先别急，等凌瑞军的炮兵将张掖城轰开突破口后，你再率部队冲上去！。”浩成说道。

“是，父皇。”秦王答道。

而在一旁观战的王阮和党怀英、高飞虎三人对神机营的进攻赞叹不已，党怀英一边通过望远筒，一边说道:“王将军、高将军，这神机营的火炮威力确实不同反响，不但火炮质量好，威力猛，而且炮兵的瞄准能力和作战能力均是世间罕有，怪不得世人都说神机营的火器乃是我朝利器！。”

“是啊，那神机营的统领凌瑞军从小就跟他父亲凌铁威学习火炮的使用，又长年跟随他父亲作战，在北军的一期中他就以炮兵科目最好，看来他是深得他父亲的真传！。”王阮说道。

战斗到未时左右，随着明军炮火以及各种远程武器的逐次延伸推进，终于将张掖城轰开了两个大型的突破口。

就在这时，浩成命人擂鼓助威明军各部队朝张掖城发起了猛烈的攻击，展开了城防突破战。

秦王麾下的曲卫勇第一个冲到城下，虽然他被西凉军的鸟铳所伤，但他仍忍痛冲进突破口与敌展开血战。数十万明军随后攻入，已经成溃败之势力的西凉军无法抵挡，片刻之间便全面崩溃。

在明军突破城防后，各部队迅速向城内扩张，同守军展开巷战，尤其是钟鼓楼的战斗打得最为残酷，因钟鼓楼是张掖城最具代表性的建筑，它笔直地站立在张掖城的中心位置也是姜宏夫的“指挥部”所在。

混战中，浩成手持五钩神飞枪，一路厮杀，没有人能挡住他。西凉军虽然悍勇但面对天下第一战神，下场可想而知。突然一支冷箭朝浩成射去，袁是明眼疾手快飞身挡箭替浩成挡住，拔出箭头后又继续厮杀。

浩成一看，此人发现射箭之人乃是一员女将，并且发现此人与当年的姜小夫竟长得如此相似，心中不禁暗自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