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稚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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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露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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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 梁审便奏书齐泰两王,说盛国有急事传召,当天便要回国去。这事由泰王东方承去处理了, 因为苏远邦等人也是今日离开广安城,齐王东方稚已前去送行。

“太子, 咱们怎么那么快便要回国?”一名属下有些不理解, 先是左右环顾, 才又低声说道:“皇上交给咱们的任务还没完成呢……现在就回国,到时候岂不被怪罪?”

之前, 盛国皇帝给梁审颁了道密旨,让他到齐国假装拜访暂住的时候了解一下齐国的军队情况以及东方家的人治国的一套策略。按照原计划,梁审本要在齐国多待那么一个月的,只是那羞于启齿的事突然发生,若在齐国医治, 梁审总觉得不妥当, 故提前回国, 以后再寻机会执行任务。

“有我在, 你还怕父皇怪罪你么?反正回了国, 我会跟父皇说明的,”梁审一脸戒备地盯着四周,回头看到自己属下依旧怕死的模样,开口便是一顿骂:“没用的东西!本太子都说了会罩着你,你这般缩头缩脑的像什么!小王八……给我挺直身板来!”

“是!”

泰王东方承远远地站在他二人后头,饶有趣味地看着他们咬耳朵。

不知道他们在聊什么呢?

舞姬?

还是说,是那天晚上的事情?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东方承在心底笑了出声。

那天晚上,说来真的是好笑。

东方承本以为自己要到第二天才能收回情报,岂知, 舞姬在当夜三更未到便来泰王府敲门了,穿的还是在宴席上的那套衣裳,目露媚态倚在东方承寝殿窗台边,喊了一声:

王爷,奴家回来了。

东方承不觉意外,勾唇一笑。

“怎么样,那梁审……有没有做些什么?”东方承眯缝着眼睛问她,似笑非笑,神情古怪。舞姬流眸一转,先是笑了几声,后又抬起一条腿来搭在檀木窗台上,衣裙半滑,露出大片肌肤。她故意停顿着不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想吊着东方承的胃口。

东方承想问的,也想知道。只是他的忍耐力常人并不可及,从小到大,耐性都是极高的。如今他

铁了心不让自己先问出口,那么,他就能耐着性子等到对方先说话的时候。

舞姬深知这个道理。

毕竟她在东方承身边,已经有四五年时间。

“切,总是这般……”她嘀咕了一声。

东方承还是不说话,溜了一下眼珠看向她,眼神犀利。

“好啦,跟你说呗。”舞姬顺势坐到了窗台上,百无聊赖地玩弄着自己的头发,说道:“你猜得没错,那梁审多半是废了。我绝技都使出来了,可是他还是无动于衷的模样……本来是有些故事的……”舞姬瞄了东方承一眼。

但东方承没有看她。

“后来毫无反应。我就跟他聊了一下国家大事,街头闲谈什么的……然后我就回来了。”

“真的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没,有。”

“唔。跟太监一个模样么?”

“差不多吧,只不过东西还在,用途的话……小解?”

东方承被她这句话逗笑了,难得的温柔。

舞姬斜着眼睛将他的笑容收在眼底,特意转过头去假装观赏夜景。只不过那一会儿,她心底也是甚觉愉悦,今夜的所有烦心事,都像是因为东方承这个笑,而全部不见了。

“那么,泰王请留步吧。”

送到齐宫宫门外,盛太子梁审下了马车,朝他做了个拱手礼。东方承点了点头,说了几句‘有空的话下次再来’的客套话,然后便回去了。

蓬莱客栈门前。

苏远邦回京都城的车队已整顿妥当,处理完在齐国的事务后,打着肃静回避的牌子以官家车队的身份出发了。东方稚特意派了一小支骑兵护送他们回去,自己倒是骑着骏马溜进了一条小巷。

苏许心里明白,这家伙今天特意换了一身衣服还戴着兜帽,明显是想悄悄送他们出城,怕被底下人跟上,所以先去兜圈子了。

“傻子。”

苏许掀开马车车帘望着那身影隐在人群中,眼睛里,尽是不舍。

同在马车里的南七望着自家小姐这个模样,偷笑了一声。“孙小姐,您也别太惦记了,大不了下次再来呗。何况齐王不是还要给孙少奶奶上奏书弄玉石的事么?到时候呀,借口可多着呢……”

“就你

懂那么多?我才没有惦记呢……”

“孙小姐骗人!”

“哼!我才没有!怪你这小丫头总是乱说话。”

主仆二人打闹的空隙里,车队便出发了。前方传令官敲着铜锣几声响,负责警戒的小兵便将牌子高举,先是几个骑兵带路,然后就是苏远邦一行人以及负责警戒的步行兵,后头又跟着一些骑兵,浩浩荡荡的队伍摆开来,也差不多占了半条街的长度。

“肃静——回避——”

有专人会在沿途高喝,示意百姓不要冲撞车队,或者拦在路边。苏远邦穿着官服骑马慢行,领着队伍一路走到广安城城门下,忽见另一队人马走了过来,排场更大,兵马更多。

传令官知道对方的身份,在两队人即将交汇前便先行朝那边做手势。

那边是盛太子梁审的人马,本来苏远邦理应礼让。

只是苏远邦这次的身份乃是使臣,他出行齐国,代表着的就是大永皇帝。盛太子作为附属国储君,地位比不上天子使臣,自然是要先让他们过去,自己才能随后出城。

“盛太子!前方是我大永天子使臣,按照礼数,需要您等上一等,先让他们的人过去。”也有礼官负责送梁审的人出去的,为的便是处理一些风俗礼数不一样的地方。所以这次交谈,未曾出现什么冲突纠纷。

梁审那是懒得反驳了。

他只无力地瘫在马车上,随手掀开帘布,好奇心起,想瞧瞧使臣的模样。

嚯?这使臣倒是挺英俊。

梁审哼着小曲儿看着对方人马经过,滴滴答答的音调悠悠扬扬。他复又转过头去数他们的人数,忽而风一起,帘子一飘,对方马车里的那道身影显了出来,清秀脱俗,很是熟悉。

“咦?”

梁审怔了一下。

这不是之前在齐宫里见过的那个小美人么?

怎么跟这个什么天子使臣在一块儿?

他脸上自然涌起了笑意。只是当对方车队刚过去的时候,有一道骑马戴兜帽的身影躲在人群中,目光像是直直地朝他这儿投射而来。

看不清面容,但莫名觉得有些寒意。

“奇怪……”

梁审有些狐疑。

几天后,关于方任在众艺楼被打的案子出来结果了。

打人的男子不用被囚禁,说是什么‘喝酒误事只是玩闹’,然后一名齐巡军出面,往方家送了十两银子当汤药费,这事便算了了。这个结果,可气坏了方家老爷方茂,他看着桌上摆的两枚银锭没来由地生气,一拂袖,便把银锭扔在地底下,叮当作响。

“爹!”

脸上仍是青肿的方任赶了过来,一看到地上的银锭,便知道了原因。

“爹,你也别太生气了……”

“我怎么能不生气!”方茂拍了一掌桌子,脸色气得铁青:“十两银子什么意思?!我们方家还缺这十两不成?什么叫做喝酒误事只是玩闹?你明明白白地跟我说是那人无缘无故打你,现在竟然什么事都没有,无罪?!这也太小看我们方家!”

方任倒是一脸不以为然。

“嘁,爹你还说什么事情上到刑部肯定会更严重呢,我看还不如在军巡院时……孩儿听闻那刑部尚书在齐王那里呆了一天一夜,聊了那么久啊,肯定是他听了齐王的话,然后不想将这事情搞大……”

“那刑部尚书可是咱们家的人!是你爹我亲手培养出来的!”被自己的儿子小瞧,方茂也很气。可是他更气的是那当了墙头草的刑部尚书!“没用的东西,我花了那么多钱铺咱们家的前程,想不到这些当官的就是白眼狼,在权势面前,只会想着两家通吃……”

“算了吧,爹……”

“这件事,怎么可以算?”方茂瞪了他一眼,表情凶狠:“那小姑娘分明是看咱们家不顺眼,想拿你这件事磨刀……任儿你切记了,这一次咱们被欺负,下一次就要连本带利地要她给咱们还回来……哼,不就是一个东方的姓么?咱们就算是离开了东方家,也不会比他们差……”

方任叹了一口气。但见老爷子还在气头上,他也不好说些其他。

“孩儿明白。”

他有些吊儿郎当的,对于老爷子这番言论,不怎么放在心上。

当天夜里,方家出入了几个装扮得严严实实的人物。

另又有几道身影在四周来回,月色一晃,便又消失了。

“主公,不知道今天召我们过来,所为何事?”

被称为主公的人物

,正是方家老爷子方茂。他在府中一个偏僻的房间会见这群神秘人,一开始的时候只让下人给他们备茶,然后就一言不发地坐了许久,气氛怪怪的,搞得大家都不敢说话。

半晌,有一个神秘人忍不住了,低声唤他:

“……主公?可是因为小公子的事情?”

方任被打的事,朝堂里也算是有不少人知道的。这群神秘人多数是在朝堂各个地方上工作,有关于方家的事他们都会了解清楚,方任被打算是大事,他们过来时也私底下聊过。只是……大家不约而同地瞄向坐在离方茂最远位置的一个人。

那人像是感受到大家的目光,愣了一会儿,才干咳了两声。

“主公……”

“你就当着大家的面说清楚吧。”方茂看了他一眼,神色不悦:“今夜仍旧叫你来,便是对你还信任。只是这件事你若不跟我们说清楚,我们可就把你当叛徒了。你知道的,我手头上有着不少关于你的东西,若是全弄出来……对你自己,也不好。”

那人滞了一下,满面愁苦。

“主公明察啊,属下一直在刑部做事,每逢得了你的命令,从来不敢违背……这一次,属下根本就没有接触到卷宗,甚至案子都没有提到刑部审讯,大家都不知情!那一夜,齐王喊了属下到宫里谈事,其实一夜里说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属下都听得倦了,直到天亮,齐王才让属下家去……可是家去以后吧,属下才得知那打人的已经被释放了,而且是以刑部的名头!”

方茂一直听着他辩解,脸色越来越难看,颜色变来变去,最后还有些发白。

什么情况?这如今算是什么情况?

方茂很是讽刺地笑了一声,沉默许久,才咬着牙吐出一句:“黄毛丫头……竟然还耍到我的头上了?”

年纪轻轻,竟然就能利用这么件事搞得他们内部分裂。也是方茂大意了,这一次东方稚耍的小聪明,顺势还引出了他方家到底收买了多少朝廷官员的事实……呸呸呸!!方茂真是恨不得把那丫头拎在手里打一顿。

顺藤摸瓜,声东击西,调虎离山………

方茂把三十六计想了个遍,一想到自己多年计划被人破了个窟窿,就有点脑袋冒烟。

可恶……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赶死我了,也不知道有没有错字……日万的感觉好痛苦啊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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